是不是他,你自己心里清楚,小丑!
“......”
裝逼失敗,或者說表演失敗。
確實不是什么老甲的教導(dǎo)喚回了程實,一段與凡人有關(guān)的記憶也無法抗衡這欲海邊緣的潮汐呼喚。
【污墮】太可怕了,哪怕闖入這里的生靈只有一絲欲念,都能在這靠近欲海的泥灘上找到無數(shù)共鳴。
那些共鳴就像是千絲萬線,它們牽引著你、拉扯著你、控制著你,朝著欲海的深處不斷走去,尋找更多的認(rèn)同和更強(qiáng)的共鳴,直到你的欲望如涓涓細(xì)流匯入江河,與欲海合而為一。
連從神都有可能禁不住這種拉扯,更遑論只是擁有了一個容器的程實,所以程實很快就中招了,尤其是在失去了恐懼的當(dāng)下,他根本無法提防自己的欲望,直到......
祂出手了!
毅然回頭的程實突然啐出了一口鮮血,將口中沾血的門鑰匙吐落手心。
他怔怔的看著這柄救了自己命的門鑰匙,意識到正是那位大人的賜予,把自己從欲海邊緣撈了回來。
不錯,【死亡】再次庇佑了程實。
樂樂爾雖然驅(qū)散了他的恐懼,卻拿不走這不屬于【污墮】的恐懼新權(quán)。
當(dāng)程實朝著欲海越跑越快甚至因為毫無恐懼而不屑于門鑰匙的庇佑想將其吐掉的時候,粗糙的【死亡】造物劃破了他的舌底,將新的恐懼帶給了他。
于是小丑止步了。
所以他說的也沒錯,拯救小丑的雖然是恐懼,但并不是過去的恐懼,而是新的恐懼,一份不屬于【污墮】的嶄新恐懼。
在意識到哪怕是還沒到欲海的沉淪之地也并不簡單時,程實撤離的腳步越發(fā)快了,他一邊謹(jǐn)慎的后撤一邊后怕的問道:
“嘴哥,我失去了恐懼就敢直闖欲海,那踏入此地的【秩序】是否也是這樣?
【污墮】剝離了祂的恐懼好讓祂變得更加四分五裂?
所以【恐懼(秩序)】是不是就是這么來的?”
...
假期快樂,今日猶勇,但明日恢復(fù)兩更~
...
愚戲之唇一直沒作聲,但經(jīng)不住程實反復(fù)轟炸,于是只好嘆氣道:
“·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那位,我怎么知道?”
“那你總知道點什么吧?”
“·我只知道撿回了一條命的小丑還是個小丑。
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死在了欲海之內(nèi),我怎么辦,舌頭怎么辦,耳朵怎么辦?
我們可不想變成什么奇奇怪怪的恐懼之唇,歡愉之舌和苦痛之耳!
“......”
那個時候的程實哪有心思想這種東西,他早就被欲望給控制了。
不過重回冷靜的他在聽到這番話后,突然就語氣古怪的反問道:
“嘴哥,樂樂爾在成為恐懼母樹之前可是【繁榮】的令使,你既然說你能成為類似祂一般的恐懼之唇,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默認(rèn)了一個事實,那就是:
哪怕你現(xiàn)在并沒有樂子神給的名分,但實際上已經(jīng)算是祂的令使了?”
“·你錯了!庇迲蛑降幕貞(yīng)非常迅速。
“?”
“·真正的令使是你啊,愚戲大人。
不過以你今天的表現(xiàn)來看,到時候也不用叫愚戲了,該叫貪婪領(lǐng)主吧,畢竟你和欲海之間的聯(lián)系,只有貪婪。”
“......”
又被陰陽了,但這次感覺......似乎還不錯?
程實笑了,蒼白的臉上咧開一抹笑意,但這抹笑容并非代表著他在欲海邊緣撿拾起了什么“以言語刺激為樂”的苦痛欲,而是他知道被陰陽就意味著自己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