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琴心中有氣,扯著嘴角道:“長老,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非得被家主姑姑這么嫌棄,明明在蘇婉他們沒來之前,我才是家主器重的人!
“憑什么我這么多年的努力,就因為他們過來,就白費(fèi)了,我真的不服!”
宗琴咬了咬牙道:“長老,你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我想重新得到家主的青睞……我真的不想繼續(xù)被嫌棄了!
“嫌棄?”大長老扭過頭。
他似乎是并不贊同宗琴的這句話:“家主什么時候嫌棄過你,這些年來,家主不是很看重你的能力?”
“是,但現(xiàn)在不同了,大老爺他們回來了,家主一心一意的撲在他們身上,哪里還有我們的地位。”
二夫人覺得自己女兒說得對,并沒有插話。
“現(xiàn)在家主只看重蘇婉,哪里還能見到我的能力!弊谇倌四ㄑ蹨I,盯著大長老道:“方才你也看見了,家主看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這話說的不太對!贝箝L老蹙眉,“宗家多有點人才對宗家來說是好事,你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事嫉妒,明白嗎?”
“可是……”
宗琴知道在這方面說不通,只能道:“我明白,但我不甘心!
“夠了!倍蛉死∽谇伲@么多年她最了解長老們的性子,既然大長老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那肯定就是不想宗琴繼續(xù)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
若還不閉嘴,恐怕會引起厭惡。
“琴兒,長老日理萬機(jī)你和他說這些事做什么?”二夫人賠笑道:“是琴兒不懂事,我這就帶她回去!
“嗯。”大長老最喜歡二夫人會察言觀色這點,不用他多說。
二夫人深吸了口氣,躬身告退。
直接拉著宗琴離開。
宗琴還不情不愿,二夫人強(qiáng)行拽著她,走的飛快:“你最好給我乖一點,不想在外人面前丟人就本分些!”
“娘,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什么了,要被你這么訓(xùn)斥!
“做錯什么?”
二夫人冷嗤一聲,沒有接話。
直到回到自己的院子,這才一把甩開宗琴的手腕。
啪——
巴掌聲讓諸位丫鬟都驚呆了,各個噤若寒蟬,低著頭退了出去,只留下宗琴的丫鬟初雪。
“娘!”宗琴驚叫出聲。
“別叫我娘,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娘嗎!”二夫人咬牙切齒,指著鼻子罵道:“宗琴,我以為你跟著家主這么多年至少會學(xué)到她的三分本事!
“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你一分都沒學(xué)到,反而自己變得愚蠢萬分!”
宗琴捂著臉,不解的問道:“娘,你為什么要這么罵我,我不知道究竟怎么了,你要打我也得給個理由啊!
“混賬東西!”二夫人踹了口氣,罵道:“你還真是不進(jìn)棺材不掉淚,你做錯什么你心里沒數(shù)?初雪!”
跪在旁邊的初雪身體緊繃,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她后背發(fā)涼,哆哆嗦嗦的道:“奴、奴婢在!
“你說,你和你家姑娘究竟做了什么事,用我說出來么!”二夫人目光冷冽,仿佛能將初雪給生吞活剝了。
初雪腦瓜子嗡嗡的。
但也清楚二夫人的意思,這段時間,她和姑娘就做了那么一件事。
如今二夫人問起來肯定是知道了。
“二夫人,奴婢和姑娘也是被逼無奈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這件事不全是我和姑娘的錯,要怪就怪蘇婉實在太令人厭惡。”
“放肆!”
二夫人一耳刮子拍了過去,呵斥道:“事到臨頭你還不知道錯,還在帶壞你家主子,你究竟哪里來的膽子敢讓你家主子去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姑娘要做的事奴婢也攔不住啊!背跹┪嬷橆a,痛哭流涕的道:“再說了,給……大公子下毒這件事奴婢都不知曉。”
“夠了!”
二夫人盯著初雪:“那后來的事難道不是你一手策劃?若說不是你,我可不信,琴兒沒有這種腦子會去找血月樓的人辦事!
“夫人,你都知道了?”初雪跌坐在地上。
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辯解,就算解釋了人家也不會相信。
她道:“奴婢這么做都是為了姑娘,為了姑娘,奴婢愿意去死,既然夫人都知曉了,奴婢甘愿受罰!
“呵——”
二夫人冷笑出聲:“你們兩個蠢貨!”
“娘,這件事是我讓初雪這么做的,和初雪沒有多大關(guān)系!弊谇俟蛑搅硕蛉烁埃プ∷氖值溃骸拔覍嵲谑翘蘖,這才讓人去給他們下毒!
“我沒想到會鬧成現(xiàn)在這樣,不過好在他們得手了,單憐陽這次必死無疑,我們可以坐享其成,用不著再擔(dān)驚受怕!
“只要單憐陽一死,憑借母親你的能力,肯定能控制住宗家,到時候要什么有什么,哪里還用的著像現(xiàn)在這般低聲下氣。”
“琴兒,你怎么還執(zhí)迷不悟!
二夫人嘆了口氣道:“你以為單憐陽如今出事是你的功勞?就你派出去的那些人都是蘇婉設(shè)計陷害你的,只有你在沾沾自喜以為成功了。”
“什么?”宗琴不相信,“那為什么單憐陽……”
“要不是娘給你收拾爛攤子,恐怕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單憐陽給處置了!倍蛉吮尺^身去。
宗琴皺眉道:“娘,可我聽到的消息是說單憐陽被謀害了,可今日怎么還好好的!
“肯定是強(qiáng)弩之末!倍蛉宿D(zhuǎn)身道:“反正這件事你不要再摻和,一切有娘在,你只會破壞我的設(shè)計,聽明白了沒有。”
“我不懂!
宗琴猶豫道:“若是一開始你就知道是我做的這些事,你為什么不幫我?”
“若你不吃點教訓(xùn),又怎么會成長!倍蛉藢⒆谇贁v扶起來,“琴兒,不是娘不肯幫你,是這件事你做的太沖動,簡直沒有過腦子,娘看的都覺得心驚膽戰(zhàn)!
“娘,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起來吧!倍蛉酥挥凶谇龠@一個女兒,要不是這樣,她恐怕早就將宗琴給送回肚子里回爐重造了。
二夫人目光堅毅:“再過幾日,單憐陽必定會死。”
“我覺得不一定,蘇婉不是神醫(yī)嗎?”宗琴頓了頓,又道:“我都沒看見蘇婉,她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