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郎翻了個白眼,表面的偽裝都懶得裝下去。
“二夫人,這自然是搞笑的,畢竟這么多年,宗家養(yǎng)了這么多白眼狼,還真是出人意外,若是姑姑知道白眼狼是誰,肯定會覺得以前自己看錯了人,不該培養(yǎng)白眼狼。”
二夫人面色有點難堪:“大公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在罵我們?”
“怎么會,我怎么敢罵你們!碧K大郎扭過頭,嗤笑道:“我是什么身份,怎么敢教訓(xùn)二夫人,你可是宗家的老人!
說到這,蘇大郎目光之中帶著興味:“二夫人,我說的對不對,別人可都說了,你在宗家可是相當于半個主子,姑姑不在,你的話比長老們的話還要管用!
二夫人臉色難堪。
即便事實是這樣,但也不能當著長老們的面說啊。
這讓長老們的面子往哪里放?
果不其然,長老們的臉色變得鐵青無比,看的二夫人心肝都在顫,這蘇大郎也沒表面上看的這么實誠。
心眼里果然都帶著壞!
不愧是蘇婉那賤丫頭的兄長,心眼多得很呢,想要挑撥離間?那她絕對不會讓她得逞!
“誒?你這是哪里的話!倍蛉税⒄樂畛校Σ[瞇的道:“我能夠在宗家混的風生水起,完全是因為諸位長老和家主看重!
“要不是他們,我恐怕早就敗落了!倍蛉斯斯,“大公子,你剛回宗家,對其中的道理肯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但我們不怪你!
“只要慢慢來,你肯定能夠?qū)W會這里面的道理!
二夫人舔了舔唇,笑的卑微討好:“諸位長老們肯定也會教你的,你說是不是,大公子,只要你虛心學習,肯定……”
蘇大郎抱胸站在原地道:“二夫人,姑姑會親自教我,就不勞煩諸位長老了,而且姑姑也曾說過,讓我聽諸位長老的話,這件事就不用二夫人提醒!
“呵——”
二夫人翻了個白眼,恨不得去捂住蘇大郎的嘴巴。
“大公子還真是看不起我這個小婦人!倍蛉说痛怪劬,說的唯唯諾諾的,“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家主的存在?”
“姑姑在我眼里自然是不一樣的!碧K大郎不遮不掩,冷笑道:“姑姑在我心中自然是不一樣的,要不是姑姑,我們恐怕也不可能回到宗家,你說呢?”
“確實,要不是家主這些年不離不棄,恐怕你們啊是真的回不來!
二夫人似笑非笑的,盯著大公子道:“人啊,要有感恩之心,不然活在這世上什么用處都沒有!
“這句話我同樣還給你!
大公子嘴角勾了勾,似乎沒有將二夫人的話放在眼里。
與此同時,宗琴已經(jīng)到了門口。
“我可進去了!彼抗饴湓陂T上,手剛搭在門上,還沒用力,門居然自己開了。
宗琴無法自拔的顫抖了一下。
“家、家主——”
單憐陽目光冰冷,盯著宗琴道:“怎么,看到我很意外?”
“沒,沒有 !弊谇偻塘丝谕履坪跏遣恢缽哪姆矫嬲f起,最后道:“我只是許久沒見到家主,有點擔心罷了!
“你在擔心我?”單憐陽似乎很意外。
她挑了挑眉,靠在門框上道:“我怎么覺得你是巴不得我早點去死呢,可不是在擔心我,不然怎么這么大的陣仗堵在我院門口?”
“還有,諸位長老怎么也隨著這母女胡鬧,難道是不知道我這些日子忙的很?沒工夫來應(yīng)付你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
“有什么事七日后再議,我還要給皇上寫折子,你們都散了吧。”
宗琴張了張嘴:“可是——”
“怎么,你還有事?”單憐陽帶著不耐煩,訓(xùn)斥道:“今天的事改日我再找你算賬,還有你母親,別以為你們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家主,你這是什么意思?”大長老問。
單憐陽單手叉著腰,漫不經(jīng)心的道:“究竟是什么意思,大長老應(yīng)該問二夫人,而不是問我,二夫人可是你舉薦的,這么多年我都沒追究過她的責任,可她如今……”
話沒說完,單憐陽似笑非笑的道:“大長老,我還是給你幾分薄面,免得說我不留情面!
“家主,我怎么越聽越糊涂,究竟是哪里出問題了!贝箝L老擰著眉頭,“是不是她做錯了什么事,你直說,我替你教訓(xùn)!”
“怎么會?”
單憐陽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身道:“你們走吧,我現(xiàn)在忙得很!
“家主!
砰——
門直接關(guān)上,隔絕了幾人的目光,大長老悻悻的扭過頭,又冷冷的盯著二夫人和宗琴。
“你們母女倆跟我來!”
“大長老!倍蛉私辛寺暎悬c不情愿的道:“我們這么做都是為了家主好,不過這次打擾了家主的雅興也是我們處事不周,還請你不要計較!
“家主不是這么小氣的人!贝箝L老心里還是拎的很清楚。
不會被二夫人三言兩語蠱惑了去。
二夫人訕笑道:“長老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大長老杵著拐杖,氣的吐沫星子亂飛,“你自己老實交代,不然我讓人去查肯定也能查得出來,我現(xiàn)在讓你主動交代是給你臉面!
“你別給臉不要臉!”大長老臉紅脖子粗的道:“若真如此,我直接將你們母女逐出家門!
“……”
聽到這話,二夫人不慌不忙的道:“怎么會,你這么器重我,我可不敢做出背叛宗家的事,你要查就去查,我問心無愧,家主鐵定是聽了別人的讒言,這才……”
“就是,我和我娘對宗家忠心耿耿,大長老你可不能聽片面之詞!
宗琴接過話,又道:“而且不管怎么說,這幾日家主本來就行事鬼祟,我們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琴兒,少說幾句,這里可沒有你說話的資格!”
二夫人將宗琴往身后拉,又給長老賠笑道:“琴兒這幾日受打擊頗多,行事作風和以前不太一樣,還請長老不要計較她,她還只是個孩子!
長老嘆了口氣道:“琴兒,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就只能認命,別死盯著那個位置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