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家往日最是團結(jié),恐怕死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也會因為利益而內(nèi)訌。
霍靳深不輕不重的掃了蕭南喬一眼。
那一眼在旁人看來是不滿,是警告。
“盡其所能?你確定盡其所能就能有所改變?”時董諷刺。
時董清楚,一旦蕭南喬上任,那么他在公司的話語權(quán)必定要被馮易壓下去。
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讓他們得逞。
然而,兩方人馬就這樣爭吵下去也不是辦法。
最后不知道誰說道:“多說無益,既然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看法和選擇,不如就投票決定吧。”
這顯然是目前來說唯一可以解決爭議的辦法。
聽到投票決定,馮易露出抹自信的笑容。
這正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霍靳深一定認(rèn)為現(xiàn)在大部人都還支持著他。
馮易站起來,高聲道:“可以啊,就投票決定!
他篤定的望向時董,眼神里滿滿都是勝券在握的自信。
時董皺眉,看向霍靳深。
今日的董事會就是他們想要召開的,想必是有備而來,如若投票決定他有種不好的感覺。
然而,霍靳深卻像是沒看到他提醒的眼神。
沉吟來片刻后道:“可以!
輕淡的兩個字,讓馮易臉上的笑容更勝。
有些人過度的自信只會讓他更快的跌入深淵。
“那舉手投票,支持霍靳深繼續(xù)擔(dān)任霍氏總裁的請舉手!
會議室里一片死寂般的沉靜。
時董還有其他兩位看著看著霍靳深長大的董事相繼舉了手。
可對比會議室里二十來位人員,這幾名人員就顯得太過微不足道了。
時董看著那些觀望著的董事,臉色難看異常,“白董,陳董,你們什么意思?之前口口聲聲說無論靳深做什么都會支持,現(xiàn)在該你們表現(xiàn)的時候一個個都比兔子還安靜!
那被點名的白董和陳董臉色同樣難看。
可兩人依舊沒說話,只是心虛的不敢去看霍靳深的眼神。
時董一看這,瞬間明白了什么,他譏誚的笑了。
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當(dāng)初還口口聲聲的說一定站在靳深這邊。
可現(xiàn)在了?
時董就連諷刺都懶得諷刺。
他頹然坐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支持霍靳深的不到半數(shù)。
看著那些都未舉手的人,馮易的笑容越發(fā)燦爛。
甚至邀功一般的看了蕭南喬一眼。
在召開今天的會議之前,他早已經(jīng)打點好了。
只要舉手投票,霍靳深就必輸無疑。
蕭南喬神色始終寡淡,手里捏著一支筆,隨意的把玩著。
“那支持蕭總的請舉手!
馮易第一個高高的揚起自己的手,緊隨其后的便是方才討伐霍靳深的人。
可不久之后馮易也漸漸笑不出來了。
他皺眉看著舉起的手臂,心底莫名有著不好的預(yù)感。
直到計票的人說出數(shù)字。
“11”
也是11票!
兩人最后竟然同票。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計票的人員,“你是不是數(shù)錯了!
就那么幾只手,他當(dāng)自己是三歲孩童,這都能輸錯。
語氣便也有些不好的道:“馮董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數(shù)一數(shù)!
馮易哪里可能自己真的去數(shù)。
那么幾只手,也知道不會錯。
他只是不愿意相信兩人竟然會同票。
如若同票那決議不會通過,霍靳深將繼續(xù)擔(dān)任霍氏總裁。
到時自己——想想他突然寒從心底生。
望向那些分明之前就跟自己說好,卻沒有舉手的人,“你們怎么回事?”
“馮董這是要做什么?不舉手不就是棄票嗎?難道馮董還想威脅別人不成!
馮易的話都沒說完,一旁的秦逸諷刺道。
話都說這么明白,馮易那想要威脅的話卻是無法再說出口。
這要說了,那些人被威脅到了還好,如若他們依舊不聽,那會議結(jié)束后,霍靳深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自己。
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決絕。
馮董只得偃旗息鼓。
他坐下,但目光依舊落在那幾位沒出聲的人身上。
“文董,廖董你們是要棄票嗎?”有人詢問。
文董廖董等人猶豫了下后點頭。
兩人帶頭了,之前沒有投票的人陸續(xù)表示棄權(quán)。
直到所有人的目光落到會議桌最末端的女人身上。
大家從最初看到她進(jìn)來到此刻的平靜,顯然已經(jīng)接受了她的存在。
甚至于由于剛才的沉默還差點遺忘了她的存在。
雖然,她的手上握有的股權(quán)不多,可這一刻她這一票卻成了至關(guān)重要的一個。
馮易微瞇著眼,有些看不懂墨柔想要做什么?
她喜歡霍靳深在四九城早已經(jīng)不是秘密。
可如若是喜歡,剛才為什么又不投票?
墨柔姿態(tài)怡然,她靠坐在椅子上,眼神誰都沒看,只是盯著桌面,像是在思考這一票是否真的要棄票?
又好像是在等待著些什么。
直到有人叫到她,“墨小姐了?”
墨柔竟然握有霍氏股份是所有人都意外的。
墨氏上次還搶了霍氏的一個大項目,對此不少人對她也有看法。
誰都沒想到,這人不僅搶了他們霍氏的項目,竟然還暗中收購了霍氏股份。
雖然不多,但此刻這一點股份卻能左右霍氏內(nèi)部決策層。
墨柔緩緩抬眸,她沒看任何人,目光傲然的看向霍靳深。
她要讓他明白,此刻能夠幫他的人唯有自己。
現(xiàn)在他跟蕭南喬在霍氏內(nèi)部的股份持平,但凡他手里能多出那么一點,今日也必定不會這么被動。
可那天他卻拒絕了自己。
墨柔心中一直憋著一口氣。
方才故意不舉手投票也不過是給這個男人一點警告。
提醒他那日自己并非只是說說。
如若他不答應(yīng),那么今日她就可以讓霍氏易主!
可從始至終霍靳深都沒看她一眼。
墨柔本悠然自得的臉色有瞬間的緊繃。
她不信邪的再次望向男人,無視呼喊自己人的提醒,固執(zhí)的好像在場只有他們二人一樣。
可縱使她滿腔熱情,得到的終究只能是比寒冰還要森寒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