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句句為他著想,卻是分分鐘想將他拉下馬,換他想要的人上去。
霍靳深揚眉,“那馮董覺得誰合適?”
馮董被問的一愣,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見他面色平靜不便喜怒,自以為他也是因為最近霍氏因為他市值蒸發(fā)而愧疚,因此沒有爭辯。
態(tài)度也更強勢了幾分。
馮董沒有立刻說誰,但目光卻看向一旁始終沉默著的蕭南喬。
他輕笑一聲,道:“我想最近蕭總的表現(xiàn)大家都看在眼底,無論是魄力還是能力蕭總都是年輕一輩里的佼佼者!
馮董這話就直接點名讓蕭南喬取而代之了。
蕭南喬坐在霍靳深下方,手里捏著一支筆,眉宇垂著,不時就轉(zhuǎn)動一下手中的筆,好像此刻會議室里緊張凝重的氛圍跟他沒半點關系。
他始終沉默,好像馮董說的事跟他半點關系都沒有。
霍靳深沒看蕭南喬,他輕掀眼簾,淡淡的掃了馮董一眼。
說不上銳利,可莫名的讓恰好看過來的馮董背脊狠狠一僵,像是被利刃在胸口狠狠劃上了一刀。
馮董這才意識到有些人不說話不代表他就可以放肆。
可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他再想全身而退已經(jīng)不可能。
而且既然已經(jīng)得罪了,那不如就專心的討好一個。
是以,他硬著頭皮繼續(xù)說了句,“并且最近如若不是蕭總,霍氏的損失只會更大。所以在我看來蕭總是最合適的人選!
馮董說完,屏著呼吸坐下。
眼睛卻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始終微笑待人的蕭南喬。
今日一本就是逼宮。
霍靳深坐在這個位置如若有點成績他們這群老一輩也不會這樣做。
可最近他的行為太讓人失望了。
霍氏雖然姓霍,可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容不得他胡來。
霍靳深挑眉,點點頭,也不知道是認同還是其他。
只見他目光一轉(zhuǎn),視線落在安靜的蕭南喬身上,淡淡詢問:“南喬,你怎么看?”
被點名,蕭南喬這才抬起眼眸,面上依舊是溫淡又儒雅的笑,一如他的面向給人的感覺。
謙遜又溫和。
可誰又知道,這張謙遜儒雅的面容之下藏著一只伺機而動的野獸,只要給他機會他就能達成任何自己想要的目的。
他微微一笑:“馮董謬贊了,我只是完成我應做的!
“最近如果不是你力挽狂瀾,霍氏還要損失慘重了。”
“對啊,最近新談成的幾個項目也都是蕭總的功勞!
這時又有幾人出來附和,正是之前在會所外一遇到跟蕭南喬一起吃飯的幾位董事。
之前就因為霍靳深恃才傲物,獨攬大權(quán),絲毫不將他們這些長輩放在眼底已經(jīng)頗有怨言。
早就想換下他。
再加上這段時間霍靳深確實沒給霍氏帶來實質(zhì)性的發(fā)展,更增加了眾人對他的成見。
所以,在霍氏再一次失去一個重要項目后,就有了今天的這場董事會。
“霍總接手霍氏時間不長,難免會有顧慮不到的地方,而且之前的幾次是霍氏被人針對,與霍總個人并沒有太大關系,不能將責任都推到霍總一個人身上!
雖然有抗議的聲音,但也有維護的聲音。
霍靳深入主霍氏不久,但老太太的余威還在。
“時董,你這話我就不認同了!瘪T董道。
“霍氏為什么沒針對?也是因為他個人原因,不怪他難道要怪你?”
時董也正是方才幫霍靳深說話的人臉色漲得通紅,瞪著馮董,“馮易,你別以公謀私,誰不知道霍總前不久開了你兒子,你懷恨在心。”
提及這件事,馮董的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他的兒子不過就是拿了那么一點錢,他都說雙倍補上,可霍靳深竟然半分面子都不給,硬是將他開除,還全公司通報,讓他們父子顏面無存。
他就是要讓霍靳深知道,公司不是他一個人的。
如若他不講究情分,那也別怪他不客氣。
“時董你可別污蔑我,最近霍總的豐功偉績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數(shù)據(jù)騙不了人,我是股東之一,自然不可能看著霍氏被人這樣敗壞下去!
理由說的冠冕堂皇,試問有哪個決策者能夠做到每一個決定都是正確的。
更何況之前種種根本就不是他的決策錯誤。
而是有人針對霍氏。
就算換個領導者也不會改變這樣的現(xiàn)狀。
瞬間,圍繞著是否要將霍靳深罷免會議室內(nèi)展開了激烈的爭論。
反倒是身為當事人的霍靳深和蕭南喬兩人都只是平靜而沉默的看著。
仿佛那被談論的不是他們倆一樣。
分為兩派,各不相讓。
會議室一時只有爭吵聲,一個個好像覺得誰的聲音大誰就能取得勝利一樣。
“啪”的一聲,不算太重,卻在爭論聲下異常突兀。
所有人戛然而止,望著手掌落在會議上的霍靳深,全都閉了嘴,無人再敢多言一句。
會議室安靜了,霍靳深漫不經(jīng)心的掃視了眾人一眼,也不生氣,最后只是將目光落在蕭南喬身上。
“你怎么看?”
被點到,蕭南喬自然不可能再裝作沉默。
他沉吟了著,斟酌了下,回答道:“我進入霍氏時間太短,對霍氏的了解有限……”
“蕭總,”
一聽這話馮董急了。
“不過,如若各位愿意給我一個機會,我也會盡我所能帶霍氏脫離目前困境。”
馮董話未說完,聽這話本著急的臉色瞬間又平復下來。
他好整以暇的看向霍靳深。
嗤笑一聲。
以為蕭南喬會在看在親情面子上維護他?
蕭南喬如若沒野心,也不可能跟他母親籌謀這么久,在他最無暇兼顧的時候成功入主霍氏了。
什么回來創(chuàng)業(yè)怕都只是一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