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楚玉被鎖住喉嚨,面色發(fā)紫的咳嗽道:“虛妄,你出事我來幫你,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你這是什么意思?”
突發(fā)的狀況讓所有人都蒙圈了,緊張不安的看著這緊張的局勢,十分不理解魂魄回來的虛妄大師,為何會第一時間鎖住楚玉的喉嚨。
畢竟,楚玉可是來幫忙的,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師兄,你這是為何,楚玉難道有得罪過你嗎?”謝鵬飛急促焦急的問,踏出一步有心想阻止,又不敢貿(mào)然行動。
“楚玉沒有得罪過我,他在我危機(jī)之時來救我,我也感激不盡,但...”虛妄聲音殺機(jī)畢露,看看我,又冰冷的看向楚玉,“但,楚玉知道了林施主有摩尼珠的事,此事關(guān)系重大!
“若摩尼珠的事情泄露出去,必會給林施主招來殺身之禍,他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們佛門八宗崛起的希望,我不允許他有任何閃失!
我聞言松口氣的同時心中也流過暖意,本以為他與楚玉真有過節(jié)呢,沒想到是為了我的事才出如此狠手,兌現(xiàn)了剛脫困所說敲打楚玉的承諾。
不過看著他那冰寒殺機(jī)的眼神,仿佛下一刻真能殺掉楚玉一般。
“我還以為是什么事!敝x鵬飛也放松很多的樣子,快速道:“師兄,我知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但楚玉是我多年好友,他不可能將這件事透露出去的。”
“師父,你...”志云小和尚想勸兩句又不知道說啥,著急的小臉通紅。
蘇家等人插不上話,只能站在我身后靜觀其變。
“咳咳咳。”楚玉又咳嗽著說道:“虛妄,你,你這就有點(diǎn)過分夸張了,我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就算我...咳咳,就算我不是謝鵬飛的好友,也不可能將此事說出去的,我不可能害林小友這樣能普度眾生的人,咳咳...”
他說完面色發(fā)紫的看我一眼,露出求救的目光。
我沉吟少許,感覺若楚玉真有個三長兩短,那事可就大了,這不引起了佛道兩個教派的紛爭了嗎?
我可不想因?yàn)槲,?dǎo)致佛道兩家關(guān)系破開難以愈合的裂痕,再者說,我感覺楚玉不是那種背后捅刀子的人。
“虛妄大師,你還是放了楚道長吧,我相信他不會到處亂說的!蔽覄窠獾馈
“哼!碧撏髱熇浜咭宦,臉色雖然還是很冷,但掐著楚玉喉嚨的力道減輕一些。
他直言道:“我自然相信楚道長光明磊落的為人,絕不會干出背后捅刀子的事,但這樣還不夠,你必須發(fā)毒誓,若你真敗露此事,必將下阿鼻大地獄受酷刑,永無出頭之日!”
“什么,你...”楚玉道長面色青紅皂白,“虛妄,咳咳,別以為我怕了你,你讓我發(fā)這么毒的誓言,太過分了!
謝鵬飛和志云小和尚臉色變了變,感覺也是有點(diǎn)不妥,但又不知如何勸解。
我雙眼微瞇,發(fā)現(xiàn)楚玉道長右手緩緩向身后移去,貌似要施展什么術(shù)法掙脫束縛。
“你最好別有小動作!”虛妄大師右手猛然用力,“說,你到底發(fā)不發(fā)誓,老衲倒要看看你這倔脾氣和骨頭哪個更硬。”
伴隨虛妄大師右手加大的力度,楚玉道長喉結(jié)發(fā)出咔嚓脆響。
“咳咳咳...”他艱難道:“好,我,我發(fā)誓,你別掐了,要死了!
虛妄聞言右手立馬松緩許多。
“呼!背窬徔诖髿,隨后咬牙不甘心的道:“我楚玉,在此以道門正一派的名義立誓,若日后泄露了林小友身懷摩尼寶珠之事,必將被打入阿鼻大地獄受極重罪,永世不得超生。”
他話音剛落,我便感知到他周圍出現(xiàn)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從他天靈蓋上飛出一絲靈魂氣息,與奇異波動融合在一起緩緩消失不見。
楚玉道長立馬臉色蒼白很多,身體也很虛弱的模樣。
我內(nèi)心微動,心說剛才那奇異的變化,極可能是他靈魂甚至元神被大道法則抽出了一絲。
若日后他真的違背了誓言,毒誓立馬就會兌現(xiàn),將他拖入大地獄。
誓言這東西可真不是亂發(fā)的,真會奏效。
許下的承諾就是欠下的債,如果無法兌現(xiàn)承諾,真的是會付出代價遭報應(yīng)的。
“咳咳咳...虛妄,你可滿意了!背衩嫔l(fā)紫的道。
“呵呵,好,如此甚好,這樣我就放心了。”虛妄大師露出和顏悅色的表情,翻臉比翻書還快,身上殺機(jī)全無,放開了楚玉。
“咳咳!背裢撕髷(shù)步,不斷揉搓著難受發(fā)青的脖子,憤怒的看向虛妄大師道:“你這老禿驢,逼迫我發(fā)毒誓這件事,我記下了,不會就這么算了!”
楚玉非常憤怒,右手掐訣,好像要跟虛妄動手的架勢。
我理解他憤怒的情緒,任誰被逼迫發(fā)下這種毒誓心里能好受啊,他也確實(shí)夠憋屈的。
“呵呵,楚道長莫怪莫怪,是老衲錯了,我像你賠個不是!碧撏髱熣娌焕⑹菤q數(shù)大的人。
他閱歷豐富,處事方法也如此的老油條。
他拱了拱手真誠的歉意道:“林施主是我們佛門的希望,不得有任何閃失,我逼你發(fā)毒誓也是無奈之舉!
“若你道教中有人修煉出了陽神之種的那種絕代天驕,恐怕你也會做出與老衲相同的事吧。”
“這...”楚玉面色變了變道:“陽神之種與摩尼珠一般稀有寶貴,哪是那么容易就修煉出來的,我道教只有張道陵天師那一年代有人修煉出過陽神之種,自那以后,再也無人修煉出來過,哎,你們佛教日漸衰敗,我道門同樣沒落了!
我聞言非常好奇陽神之種是何物,但沒著急詢問。
“哼,但此事可不算完,你必須給我個說法!背衲樕株幊疗饋,從懷中拿出一把黑色不知名材質(zhì)的小斧頭,冷眼看著虛妄大師,“聽說你修煉到了二禪天,不如我們比劃比劃如何?我倒要看看二禪天的境界有多強(qiáng)!
這楚玉明顯是感覺剛才有失顏面,要找回場子了。
“別,楚道長你別動怒!敝x鵬飛連忙上去勸解,說虛妄大師魂魄剛回來,身體虛弱的很,不易動武。
楚玉道長依然憤怒難平的樣子,高低讓虛妄給他個說法。
虛妄大師卻忽然走到他近前耳語起來,我隱約聽到他好像是要給楚玉一件什么寶貴的東西。
楚玉臉色逐漸緩和起來,隨后冷哼一聲沒好氣道:“哼,看你如此有誠意,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
事就這么被虛妄化解了,他處事風(fēng)格能屈能伸,他又安慰了會楚道長,這才平息了對方的怒火。
“看你我就來氣,承諾我的事不要失言,既然你沒事了,我就先走了!背裾f完就向外走去。
謝鵬飛則是連忙叫住他說你別急,難道你就不好奇困住虛妄魂魄的是什么邪魔嗎?
他聞言立馬頓住腳步,與眾人疑惑的看向虛妄,說確實(shí)想知道這點(diǎn),也想通過他的經(jīng)歷作參考,以免自己日后修行出了差錯。
虛妄大師直接便把天魔擾亂修行人的事說了,但我斬斷天魔之手的事并未提起。
我成功救出他的方式也是含糊蓋過,眾人也沒糾結(jié)我具體救出虛妄的方式。
謝鵬飛聽完后眉頭皺成了疙瘩,“沒想到修煉到二禪天后果真會遇到天魔,這敗類生靈制造的幻境如此真實(shí),真是讓人催不及防啊。”
“話雖如此,但只要能扛得住誘惑,內(nèi)心如如不動,天魔就會拿我們沒任何辦法!碧撏髱熣f完,又看向我,“這次真是多虧了林施主,否則我真就回不來了!
謝鵬飛和志云聞言感激的對我表示感謝,楚玉看著我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欣賞。
謝鵬飛話鋒一轉(zhuǎn)又問楚玉,“楚兄,我佛門弟子修煉到二禪天,會有天魔干擾,不知你們道門弟子修煉到煉氣化神的境界是否會遭到什么生靈的干擾?”
楚玉聞言就說了,聽他祖師說過,道門弟子修煉到了煉氣化神境界后,也會被魔物干擾修行,就是不知與天魔是否是同一種生靈。
但通過發(fā)生在虛妄身上的事,楚玉心里有了防范,日后到達(dá)第二階段的境界后也好把風(fēng)險降到最低。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蘇家人按耐不住了,蘇穎輕微拉了拉我的胳膊,恰巧被虛妄看到了她的小動作。
虛妄看看蘇家等人,又看向我微笑道:“林施主,你此次前來,是為了她們的事對吧!
我說正是如此,有邪師通過佛像為媒介的方式對蘇家人施展了詛咒,需要對陣法造詣很高的人才有機(jī)會化解。
但我考慮到虛妄大師魂魄剛歸體很虛弱的情況下,我建議他休息足夠充分了在辦這事也不遲。
“無妨,我雖虛弱,但對付個小小邪祟,還是綽綽有余的!碧撏髱熆聪蚨徘偈种械暮诜鹣瘢斑@邪祟竟敢盤踞在佛像內(nèi)侮辱我佛門形象,今日必將他鎮(zhèn)壓,女施主,你把佛像拿給我吧!
“哎,好好好。”杜琴微笑著連忙把佛像遞到虛妄大師手里,他臉色肅穆陰沉的盯著手中佛像。
說來也奇怪,之前這佛像內(nèi)的邪祟不斷叫囂著罵我們,此刻卻動靜全無,半點(diǎn)氣息沒有,仿佛很懼怕虛妄大師一般。
“阿彌陀佛。”虛妄大師左手拖著黑色佛像瞇起眼睛,右手從懷中拿出個手串?dāng)f了起來,目中閃爍著推衍之色。
我們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虛妄,不知他能否破開佛像內(nèi),這讓我們都素手誤測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