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如今這樣,也沒有不好。
至少能夠與她親近了些許。
只是這樣的時日總不可能長久。
當時她是沈家小姐都不好接近,如今她成為了裕王妃,兩人的中間更是有一道天塹。
何況,如今是憑借著魏知渺才搭建起來的橋梁,沈湘歡又不經(jīng)常過來國子監(jiān)。
但好歹能夠說上話了。
慕景序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此刻他的感受,只能嘆一句世事無常吧,但心中總有一些竊喜。
“司業(yè)大人笑什么?”沈湘歡覺得他好奇怪。
“只是覺得娘娘性情...很好!
或許,他和沈湘歡還是有緣分的,如此之下,竟然也能夠遇到。
“?”沈湘歡聽不太明白,正要細問的時候,魏知渺已經(jīng)從學究內(nèi)堂出來了。
他猛然跑過來,“母親!”
魏知渺的速度很快,慕景序真害怕沖撞了沈湘歡,下意識想要伸手阻攔,可他預伸出手的那一會又縮了回去。
以他如今的身份,他更沒有立場去接近靠近沈湘歡。
絕對不能這樣做。
若是這樣做了,就會被人發(fā)覺。
幸而魏知渺雖然冒失沖撞,但一直很有分寸,他堪堪停止在沈湘歡的周邊,“母親,我們可以回去!
沈湘歡寵溺看著他,“又被訓斥了?”
魏知渺不是很想提起這件事情,那些夫子留下的課業(yè)實在晦澀繁瑣,雖然他都學過,但是不想寫,所以就被叫過去訓斥了。
知道這兩日魏翊忙碌,不得空過來接他下學,所以才有恃無恐。
因為面對沈湘歡,她要更柔軟,所以魏知渺不害怕。
“母親,那些課業(yè),府上的夫子已經(jīng)讓兒子寫過一次了,兒子不想寫第二次。”
沈湘歡聽了也是無奈,“所以你就胡鬧,在學堂里面睡覺?”
魏知渺自知理虧,“...兒子不敢了!
他可不敢跟沈湘歡頂嘴,要是惹了沈湘歡煩惱,父王知道了,必定找他的麻煩。
魏知渺撒嬌賣乖說下次再也不敢了,“適才夫子已經(jīng)訓斥了兒子,兒子已經(jīng)知道錯了!
他跟沈湘歡連連保證,下不為例,沈湘歡這才滿意。
兩人說說話,這便要回了。
臨走的時候,沈湘歡朝慕景序道別。
魏知渺十分護“崽”擋在沈湘歡的前面,冷眼看著慕景序。
察覺到他的敵意,慕景序眼觀鼻鼻觀心,沒有露出旁的情緒,由著魏知渺瞇眼看他。
他人雖然不是魏翊親生的,一直養(yǎng)在魏翊的膝下,倒是有幾分神似魏翊,尤其冷臉的時候,只不過魏翊溫潤,很少露出太多的情緒,魏知渺年歲尚小,不懂得避諱鋒芒,所以他的眉眼泛著冷戾。
“知渺,不可以沒有規(guī)矩!
“無妨!蹦骄靶虻。
“司業(yè)大人別見怪,那我們就先走了?”魏知渺不想過多停留,拉扯著沈湘歡走。
“好!蹦骄靶蝾h首。
一直到上了馬車,沈湘歡還沒有問呢,魏知渺倒是先問上了,“母親,您跟那位司業(yè)大人認識么?”
“自己的事情都沒完,轉(zhuǎn)而打聽你母親的事了?”沈湘歡反問。
“父王忙碌,我自然是要替父王多多看顧!
沈湘歡忍不住捏著他,“亂說什么?”
她都已經(jīng)嫁給了魏翊,還能出什么事情?
“我瞧著那位司業(yè)大人不是個好人!币荒樣J覦他母親的樣子,雖然面上裝得很好,根本瞧不出來什么破綻,可他就是能夠感覺到不對勁。
沈湘歡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得搖頭。
這一路上聞到了一些酸味,沈湘歡嘴饞,有些想了,撩起車簾子往外看,見到有人在賣酸角糕,正在蒸籠里冒著熱氣,味道飄過來,真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