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次,魏翊竟然說了。
“查過了!
“你從那個時候就得知了哥哥對我下藥么?”
“沈長詢做得滴水不漏,一開始沒有查出來!
一開始沒有查出來,“那是何時查出來的?”沈湘歡問。
他似乎不愿意提起這件事情,沈湘歡窺見他的眉心微蹙,可沒有想到,魏翊還是說了,與此同時,沈湘歡也知道了他如鯁在喉的緣由。
因為魏翊說道,“在你對江御林產(chǎn)生情意的時候!
竟然是她對江御林產(chǎn)生情意的時候,難怪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
換位思考,她也知道魏翊為何不去那么做了。
因為記憶可以被抹殺,情意消散了如何能夠找回呢?
物是人非的道理,她明白的,魏翊如何不明白?
所以,他在無形當中布了一盤棋,隨后又重新將她給網(wǎng)回來?
“可我愛上的江御林不過就是你的殘影!
“男女情意如何能賭?”
短短一句話,沈湘歡聽出了魏翊的害怕。
他要萬無一失,才布置了這場棋。
“你...你在江御林離開的三年,等我的三年,就沒有遇到旁的世家貴女,新的心儀之人么?”
“本王并非沈小姐,做事灑脫,說忘卻就忘卻!
沈湘歡被他嗆回來,心里卻沒有絲毫的委屈,唯一有的...是想哭鼻子,她的鼻尖很酸。
聳吸著鼻尖,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魏翊卻問她哭什么?
沈湘歡搖頭。
“在擔心沈家?”
她還是搖頭。
“不是擔心沈家,便是擔心沈長詢?”
這一次沈湘歡不僅僅是搖頭,還說道不是。
“那為何要哭?”
“只是覺得哥哥很壞!
如果沒有沈長詢給她下藥,后面說不定就不會發(fā)生那么多的事情。
魏翊看著她的神色,已經(jīng)猜出來她在想些什么了。
他笑著問她,“所以,還要管沈長詢?”
沈湘歡坐直身子,直視看著魏翊的眼睛說,“我....我還是沒有辦法做到無動于衷!
所以還是要救。
沈湘歡也很清楚,這約莫是魏翊給她的最后一次陳情表述了。
兩人適才還在溫情,下一刻她就為覬覦她的人求情,魏翊定然會惱怒。
沈湘歡都做好了魏翊甩臉而去的準備,沒有想到,魏翊看著她,長嘆一口氣。
他像是妥協(xié),“你還真是一點沒有變!
倔得沒有辦法。
明知道她如此,可他卻對著她有無盡的耐心。
沈湘歡剛要說些什么找補。
還沒有等她說出來,魏翊便已經(jīng)將她給抱住了。
在這一瞬,沈湘歡明確知道,他對她妥協(xié)。
沈家的案子拖了許久,就當眾人以為沈家要徹底倒臺,大廈傾頹的時候,“起死回生”了。
大理寺以及有司衙門,監(jiān)察司把沈家的案子給查干凈了,沈丞相為官幾十年,并無差錯錯漏。
沈家的長子,卻有錯失,但還可挽救,念及神丞相為官勞心勞力幾十年,皇帝特許恩準,沈長詢貶官流放,去了荒蕪的縣州做官。
偏遠的州郡可不是好熬的,跟京城哪里比得了。
圣上的旨意出來之后,滿朝文武皆唏噓,可沒有人敢多說些什么,畢竟沈家的事情實在是玄乎。
且不說沈夫人和沈三小姐如何死而復生,就說沈家多年屹立不倒...的緣由吧。
雖說沈丞相為官多年,可這沈長詢可是有一項嚴重的罪名,勾結(jié)外賊,這都“!绷讼聛,就算是流放,也是帶著官位去的,過個幾年,沈丞相想想法子不也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