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林心如死灰坐下。
“夫君,你不要這樣疾言厲色,婉兒害怕!敝芡駜河钟盟睦险袛(shù),眼淚氤氳了整個眼眶。
江御林一句話都不想和她說,臉色黑沉無比。
他身邊的侍衛(wèi)把早朝發(fā)生的事情告知周婉兒,她聽完之后,整個人都嚇跌坐到了地上。
“怎、怎么會這樣。!”
江御林居然被群臣參奏,陛下訓(xùn)斥,這一樁樁壓下來,要怎么辦?豈不是沒有翻身之力?
她的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
怪不得江御林徒然翻臉,來找她發(fā)難,抵賬,莫不是想要用她去抵賬?
不!
周婉兒爬過去,抱著江御林的腿腳哭得不可開交,“夫君,婉兒真的不知道,若婉兒真的有心收用賄賂,何須將賬目做得這樣漂亮,婉兒真的以為不過是人情往來!
“人情往來?”江御林臉更黑了,“你給別人送了些什么?”
不,若是果真如此,那就真的是結(jié)黨營私了。
即便如此,她收用這么多,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婉兒不是請那些夫人吃喝游樂了么?”每一次上門都是好生招待的。
“何況,家里賬目虧空,姐姐攥著錢財不肯松手,祖母等著吃藥,婆母要花銷,小姑也要錢財買衣衫首飾,還有幾房叔叔嬸嬸就等著劃賬。我也是沒有辦法了,這才收了銀錢!
“那些人也都是仰慕夫君的威嚴(yán),想要拜在夫君…江家的門下,這樁事情,婉兒一開始也跟夫君商議過…”
江御林從前都是做門生拜入高門的,哪里知道這許多的門道。
就是因為沒有顧及周全才被人參奏,眼下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或許可以找沈湘歡用她的嫁妝填一填?
“夫君,都是婉兒的錯,要打要罰,夫君說了就是,只求不要不理婉兒。都是婉兒的錯,可是婉兒心里是沒有這些金銀錢財?shù),只是因為愛夫君才沾手管?..”
她試探江御林的心意,“事情都是婉兒惹出來的,夫君就讓婉兒去頂罪罷...”
江御林哀嘆一聲,將她給扶了起來,“不全是你的錯,只是日后不可以再收用錢財,你查看賬目,把收了哪些人的銀錢給做好賬目,我去想辦法!
他的目光投向明春院。
周婉兒明白他的打算了,是,只要沈湘歡的嫁妝拿出來鋪平賬目,就不會有事了。
可是...
“夫君,嘯兒那邊怎么辦?”
前幾日還說得了裕王殿下的寬宥,可國子監(jiān)依舊不收江嘯,除此之外,但凡京城之內(nèi),任何一個書院,哪怕是巷子里的書塾都不收江嘯。
周婉兒恨得牙癢癢,她分明是圣上頒布了圣旨賜給江御林的平妻,外面的人說什么寵妾滅妻,她是妾么?!
“且再說罷!
“這兩日不許任何人上門!苯蛛x開之前又叮囑了她一遍,周婉兒知道事態(tài)嚴(yán)重,也不敢再鬧了。
早朝發(fā)生的事情瞞不住,沈湘歡自然也聽到了風(fēng)聲。
只是她沒有想到,江御林去找周婉兒發(fā)難沒有多久,便來尋她要錢。
“少在這里惹人發(fā)笑了江大人,想動用我的嫁妝去幫你們江家填第二次的賬目,做夢呢?你不如殺了我。”
“你敢嗎?”沈湘歡反問。
眼下朝野之上,有多少雙眼睛一直盯在江御林的身上,若是她死了,他怎么往外交代。
沈湘歡說得很對,江御林甚至找不到理由去反駁。
“你嫁給了我,我身為你的夫君,你的嫁妝我自然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