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歡抿唇,如實道,“只是覺得王爺有些眼熟!
眼熟...
男人斂下的眉目一頓。
眼底有深意閃過,“哦?什么眼熟!
沈湘歡自然不敢說那個夢境,她胡扯了一句,“有些像我哥哥!
的確是的,不過魏翊要比哥哥更高一些。
哥哥溫潤,魏翊清冷。
說起來這件事情,沈湘歡又想起她在長街被人擠倒,一個陌生男子將她扶起來的事情。
試探問了一句,他可有在那日去了街市?
魏翊沒有承認,他搖頭,“不曾!
“沈小姐問得這樣具體,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有什么事,只是那日在街市上見到了一個和王爺生得很像的人。”
“是嗎?”魏翊又笑。
“沈小姐與本王不過幾面之緣,為何會覺得本王眼熟?”
沈湘歡有些回答不上來,眼珠子一轉,開始拍馬屁,“王爺龍章鳳姿,自然容易叫人印象深刻。”
他低聲笑,眸色盯著她飽滿的粉唇。
若非他知道內情,真要被她騙了。
她啊,嘴巴還是跟從前一樣甜。
府門外,烈日灼灼。
江御林在外面被晾了許久,就跟昨日沒有什么區(qū)別。
裕王府往日少有人來,今日居然有不少人路過,停下來看好戲一般對著他指指點點。
聽到那些聲音,再看眾人的臉色,江御林心里的屈辱反復沸騰。
為什么都進去了那么久,沈湘歡還是不出來?
她在里面做什么?
可恨他不能硬闖,只能在這里傻站。
一旁的江嘯抱怨,“爹爹,我們什么時候能夠回去啊?嘯兒腿腳酸了!
江御林訓斥他,“若非你闖禍,也不會有今日的事,你給我好生站著。”
江嘯頭次被他訓罵,想哭又不敢哭,因為江御林瞪著他。
夜幕降臨,沈湘歡用了晚膳,才出門。
她本以為跟魏翊一道用膳會坐立難安,沒想到很平和,甚至比在江家好。
她很安心,不會有人突然闖進來,大倒胃口。
魏翊很會照拂人,他的確神通廣大,讓人籌備的膳食竟然都是她愛吃的。
一桌擺上來,沈湘歡想覺得是巧合都不大可能了,正因為失神的緣故,湯漬弄到了她的衣裙上。
本想默不作聲,誰知魏翊看到了,叫來婢女帶她去換,就連衣裙都莫名合她的尺寸。
“......”又是一個巧合。
迎著月色,她跟在魏翊的后面走,看著男人新換上的湛藍色衣袍有幾分發(fā)愣。
魏翊身高腿長,寬肩窄腰,活脫脫一個風流公子,他要是不說,誰知道他是名震天下,令人聞風喪膽的攝政王。
兩人一言不發(fā)。
魏翊余光掃到身后的姑娘,她默不作聲垂著頸子。
幾年不見,經歷了不少的事,她身上多了不少溫婉柔和。
從前是她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小臉滿是明媚的笑意,他在后面跟著,有時候她跑得太快,他走得慢,沈湘歡回過頭還要罵人的。
“你快一點啊!”她埋怨。
他不想快,她冷著一張小臉蹬蹬蹬回身走過來,“你沒聽到我說話么!”
他聽到了,只是想逗逗她,“......”
江御林一眼看到她的衣裙換了,跟進去穿的那一身不一樣,他一臉震驚,滿心怨氣,想要即刻發(fā)作。
可對上魏翊冷淡的面色,他連一絲情緒都不敢漏出。
似笑似怒,叫人發(fā)笑。
含珠上前,驚疑道:“姑娘,您的衣衫怎么換了?”
“適才王爺賞賜用膳,我喝湯的時候不小心弄臟了裙擺。”
沈湘歡也害怕被會,果不其然,一出門,江御林的眼神就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