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到懷著她的時候顛沛流離,所以想起這么一個戲名。”
“倒是有趣!蹦骄靶蛘f可以。
“她正經(jīng)名字再琢磨琢磨吧,不如你來起?”沈湘歡看著慕景序說道。
她這句話背地里的意思,便是讓孩子隨著慕景序姓了。
他并不愚蠢,自然聽出沈湘歡的言外之意。
“好啊。”他欣然頷首。
沈湘歡還沒有開始問,慕景序便道,“京城那邊來了信,沈夫人似乎沒有好轉(zhuǎn)!
沈湘歡神色一頓,手指攥緊了挪挪的襁褓衣,抬頭看著慕景序,“我、我母親是不是真的.....”
快要不行了?她都不敢說這句話。
雖然不敢說,人卻已經(jīng)在發(fā)抖了。
“你先不要急,這件事情我覺得有蹊蹺!
“什么蹊蹺?”沈湘歡急歸急,但也不敢大聲說話,害怕隔墻有耳,如今有了孩子,她越發(fā)要謹(jǐn)慎起來。
“想必那丫鬟也跟你說了京城發(fā)生的事情,我直覺沈家已經(jīng)知道了你還沒有死的事情 ,四處找不到你,便想用這樣的方式逼你回去!
“那我母親沒有事了?”沈湘歡稍微落了落心思。
“不,這只是我的推測!
“推測?”沈湘歡喃喃念著這兩個字,所以呢,母親還是生死未卜了。
昨日她心悸受驚,如今冷靜下來回想,特別是聽到有關(guān)哥哥要脫離沈家的那一部分、
慕景序不知道哥哥做的那些事情,可她確實心知肚明,哥哥如果在這個時候脫離沈家...那極有可能,母親生病是一個陷阱,目的就是要引誘她回去。
但慕景序沒有查出來,沈湘歡又不敢在這個事情上做賭,萬一母親真的病了呢?
她離開京城的時候,母親的身子便不好,京城鬧得沸沸揚揚,就連州郡上都在議論此事,恐怕沒病,都要被說得有病了。
“我的人已經(jīng)派了出去,可因為京城防守嚴(yán)密,又要防著裕王殿下的人,故而許久了還是沒有消息!
“京城消息傳來之時,我憂心你的身子便沒有告知你,望你不要怪我!蹦骄靶蚋狼。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怎么會怪你!鄙蛳鏆g朝他抿唇笑了笑。
慕景序仔細(xì)分辨著她的笑顏,沒有發(fā)覺她的笑容是逢場作戲,心下也寬泛了許多。
“我真怕你得知一切之后,會怪我沒有告知于你。”
隱瞞她的那段時日,慕景序的心中并不好過。
沈湘歡見狀,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了。
她回想起第一次見慕景序的樣子,是在什么時候,若說是國子監(jiān)吧,不準(zhǔn)確。
應(yīng)當(dāng)是在沈家,她和離回家之后沒有多久,母親叫了慕景序上門用晚膳。
因為母親總是在耳邊念叨,沈湘歡對慕景序沒有什么好臉色,都沒有用正眼瞧過他。
后來再見她已經(jīng)失去了記憶,可慕景序看著她十分怔愣,那時候她聽著慕景序的“故事”,就像是在聽另外一個人的事情。
在她不知道的時日里,慕景序已經(jīng)圍著她打了許久的轉(zhuǎn)轉(zhuǎn)。
他本來孑然一身,卻因為她攪入是是非非當(dāng)中,如今還要改頭換面過日子,沈湘歡越想越覺得難過,都是她連累的。
床榻之上的姑娘抱著孩子許久不說話,好一會忽然吸起挺俏的鼻尖。
反而嚇了慕景序一跳,他問她怎么了?
“莫不是我說錯了什么話?”
沈湘歡搖頭之際眼淚已經(jīng)掉了下來,“沒有!
“那盈盈哭什么?”他從旁邊拿了干凈的帕子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