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劍山莊與皇后的關(guān)系有些不一樣,但曾經(jīng)納蘭峻碩與燕沂凝與幻劍山莊發(fā)生沖突,幻劍山莊都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誰能想到,在這樣的時刻,還會再一次出現(xiàn)?
蕊貴妃和太后陪在皇上身邊,并沒有插嘴,現(xiàn)在確實是需要皇后的解釋。
皇后解釋不了太多,只能一次次重復(fù)著納蘭峻碩的身份。
皇上聽著皇后的話,視線卻是一直放在納蘭峻碩身上的。
他很想知道,這個兒子,在這樣的時候,會做出什么樣的決定?
納蘭峻碩也是聽得云里霧里,但總結(jié)起來,還是有了一點數(shù),心里有了不少的猜測。
說起來,也挺簡單的事,皇后可是連派人燒了王府的事情都說了。
王府被燒,這是極大的事情,皇后知道皇上會查,她索性一并說了。
事情起源于一個月前,皇后接到了一封很奇怪的不知道是誰寫來的信,信上提到了皇后與幻劍山莊莊主的事情,也提到了納蘭峻碩,讓她拿出大量的銀子,否則,就將她與幻劍山莊莊主的事情說出來,并且說納蘭峻碩不是皇子。
本來,這并不足以威脅到一國之后,壞就壞在,皇后與皇上發(fā)生關(guān)系后不久,她又與幻劍山莊的莊主發(fā)生了關(guān)系,再不久,她就發(fā)現(xiàn)懷孕,她怕事情曝光,嚇得什么都不敢說出來,只想著去把那些人的嘴都給堵上。
于是,她派了不少人出去暗殺幻劍山莊的莊主,及滅掉幻劍山莊。
后來,怕燕沂凝這個醫(yī)術(shù)超群又在納蘭峻碩心里占據(jù)了極高地位的女人再弄出什么事情來壞了她的計劃,她便對燕沂凝下了殺手。
王府的火,原本并不是那么大的,是被人故意弄成那么大的,至于是誰,皇后猜測是幻劍山莊的莊主,因為那個男人沒有死在她派出去的人手中,反而是逃了。
納蘭峻碩平靜地聽完,然后,不敢置信地問皇后:“為什么就那么恨不得燕沂凝死?她并沒有得罪母后吧?她甚至救過母后的性命!
“她救過本宮,便可以以王妃的身份呆在你的身邊?再跟著你一起度過余生?”皇后道:“那個女人就沒安好心,你被她給騙了,她自始至終,都是在騙你,她就是個騙子,她……”
“夠了!”納蘭峻碩不悅地打斷皇后:“她或許一開始是騙了我,但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愛她,認(rèn)定了她一人。”
“她就是個怪物,你跟她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的,她不是燕王的女兒,她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她……”
“哪怕她是怪物,我也愿意陪在她的身邊。況且,她不是怪物。在我心里,沒有人可以取代她,不管她被推到什么樣的位置,我都相信她!
納蘭峻碩再一次打斷皇后,很是肯定地說道。
是那一場大火,讓他徹底認(rèn)清心。
他也要循著自己的心去做事。
皇后不可置信,納蘭峻碩搖了搖頭,將話題給轉(zhuǎn)開了:“母后,你真的很令我失望!
他一直以為母后只是性子冷些,插手他的事情,也只是擔(dān)心他,關(guān)心他。
現(xiàn)在想想,他的母后其實一直都是自私的女人,她所做的事情,與她自己息息相關(guān)。
他實在很難以理解,一個母親,怎么能做到那樣的份上?
他到底是她的兒子啊,事發(fā)了,她不是想辦法如何護(hù)住他,而是想著如何以絕后患。
皇后一臉傷痛,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這樣的時候,還能說什么?
她就是自私。
皇上可不想看皇后此般模樣,道:“幻劍山莊的莊主是誰?”
他以前聽過一些傳言,卻沒有太放心上,一個江湖組織,勢力也不大,他日理萬機(jī),沒那閑心去過問。
皇后卻搖了搖頭,沒有說。
“這種時候了,你還要瞞著?姐姐,你當(dāng)真想死嗎?”蕊貴妃不贊同地說道。
她本是一番好意,不想,皇后猶如一把銳利的刀,瞬間刺向她的心臟。
“你少在這里假惺惺的,也就皇上看不到你的做作與惡心,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的事情曝光,與你脫不了關(guān)系,你就是看不得我好。不過,沒有關(guān)系,我壞事做盡又如何?我還有兒子,而你,只能一直覬覦著別人的兒子!
蕊貴妃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怎么都沒有想到,皇后會在這樣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
皇上也怒了,蕊貴妃的兒子,始終是他的心結(jié)。
皇后卻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又哭了,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這樣的發(fā)展,任是誰都沒有想到。
氛圍一下子就變了,還是太后一直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冷哼一聲,提醒道:“皇上,還是先驗一下碩兒的身份,再處置皇后吧!
本來,就納蘭峻碩的長相,已經(jīng)不需要懷疑他的身份,但皇后親口說了與幻劍山莊的莊主有過肌膚之親,那么,納蘭峻碩的身份勢必就要驗了,是,最好不過,不僅滿朝上下心里踏實了,還可堵住悠悠眾口,若不是,便留不得了。
皇上立刻令人去準(zhǔn)備,納蘭峻碩緊抿著唇,一語不發(fā)。
除了配合,別無選擇。
他以為此次入宮是求公證的,沒想到是要被證。
他一時間也有些迷茫,若然他不是皇上的兒子,是不是就沒有辦法走出皇宮了?
不,他必須要出去的,他抗旨逃跑,然后拉著凝凝跟他一起逃亡嗎?
凝凝又會愿意跟著他過那樣的日子嗎?
即便她愿意,他又真的舍得嗎?
他想了很多,但不管怎么樣,到了后來,都會想到怎么離開皇宮上面去。
他對皇宮很熟悉,功夫也不俗,想要離開這里,憑他一個人,當(dāng)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皇上會不會去濟(jì)世堂拿了燕沂凝做人質(zhì)呢?他的暗衛(wèi)能否將人保護(hù)好?
思緒間,已經(jīng)有太醫(yī)端著東西上來了。
太醫(yī)用的是最簡單的滴血認(rèn)親之法,納蘭峻碩先往水中滴了一滴水,然后,皇上滴。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般,直到兩滴血慢慢靠攏,眼看要融,卻永遠(yuǎn)定格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