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再多的話,都不如做實事來得好,燕逸軒想了想,也是那么一個理。
想想以后燕沂凝救了更多的人,名揚徐洲,甚至是整個東夏國,更甚整片大陸。以后,誰還不捧著,敬著?
“姐姐說的是,是我的目光太過短淺了!
“好了,我們走吧,以后少將時間放在這些沒有用的人身上便是。”燕沂凝說。
燕逸軒點頭跟上。
越是靠近宣城,可以聽到的咒罵聲越多,罵的聲音也是難聽至極,如果心理承受力不好的人,只怕得氣死又氣活。
什么樣難聽的話都有,有些甚至問候祖宗了。
特別是到了宣城邊緣,那些罵燕沂凝的,那可真是不堪入耳。
納蘭峻碩這一路走來,聽了太多,若非燕沂凝拉著,他早就出手了。
然,他這么一直都忍的結(jié)果是這些人變本加厲地侮辱燕沂凝。
他若是不處理一下,那么,他如何面對沂凝?
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前,納蘭峻碩便奔了出去,身形晃動間,便是無數(shù)的慘叫聲。
待到納蘭峻碩停下來時,地下已經(jīng)躺了一地的人。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些蜷縮成一團,痛苦哀嚎的人,凌厲地說道:“誰給你們的膽子,居然敢辱罵當(dāng)朝王妃與王爺?連先皇都罵上了,簡直是罪該萬死!
“你,你是碩王?”有人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說:“你是王爺,徐洲出事,皇上下旨讓你來處理,可你為了一個女人而不顧百姓安危,惹怒邪醫(yī),讓徐洲百姓陷入生死危機,難道不該罵?”
另一人指著燕沂凝,說:“她身為碩王妃,不思為百姓謀福,處理危機,反而讓獨占著王爺,讓王爺為她開罪邪醫(yī),置百姓安危于不顧,難道不該罵?她根本就不配為碩王妃。”
“她配不配,豈是你們說了算的?”納蘭峻碩掃向罵人之人,譏誚道:“被人當(dāng)槍使,還在這里得意洋洋,愚蠢!像你們這樣的人,本王便是砍了,也無人敢說本王一句不是!
“你以為你是王爺就可以濫殺無辜?”這聲音,終于是弱了一些,想來,也是害怕了。
說來,能夠被盅惑,被利用的人,又能是多有見識,多有本事的人?
燕沂凝與納蘭峻碩的名聲會在短時間內(nèi)變得如此之差,不過也是因為有人在背后操控。
他們不反擊,不代表不會反擊。
這一次,納蘭峻碩便沒有打算再給這些人機會。
他想要人死,理由千千萬,還讓人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無辜?本王說過,就你們方才罵的那些,也足以讓你們死一萬次,甚至,你們的家人,也無一能幸免!
“什么?罵你們的是我,關(guān)我家人什么事?”事關(guān)家人性命,誰還能淡定?
說到底,他們也都是普通的百姓,會不遺余力地罵燕沂凝,不過是因為他們惱怒納蘭峻碩的不理會,又有人給了他們好處,還告訴他們不會有事。
若是知道會惹上如此麻煩,他們又怎么可能會應(yīng)下來?
沒有人會想死,更無人愿意累及家人。
“就憑你們對歷代先皇不敬,辱罵歷代先皇,辱罵親王與王妃,搬弄是非,無中生有,對本王不敬,犯上作亂!奔{蘭峻碩隨口點出幾條,但還沒有結(jié)束的打算。
指控的罪名是越來越嚴重,每一條,都足以讓人死無數(shù)次了。
方才還很囂張,覺得自己有理的人,頓時被嚇得腿軟,腦子里就一個想法:萬一碩王真的要殺他們,或者殺他們的家人怎么辦?
越想,越是害怕,但是,就這么求饒,又覺得不行,故而,有人又大著膽子開了口。
“王爺,犯上作亂?我們哪有犯上作亂?你有身份地位,就可以如此誣陷我們嗎?”
“方才,你們對本王動手了吧?這不是犯上作亂是什么?”
一句話,問得幾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同時,他們也清楚,這位碩親王,是鐵了心要處置的,只要對方一聲令下,他們可就真的死定了。
去找人求助嗎?找誰呢?太子嗎?他們連太子的面都不到。
不能找太子,也沒有辦法求助于其他的人,那么,他們只能求眼前的碩王了?
別無選擇的情況下,一個個終于是低下了頭。
“王爺,是我們錯了,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與我們計較!
“本王若是今日放過了你們,世人如何看待本王?如何看待皇家?”納蘭峻碩沉聲道:“本王來到徐洲到底做了些什么,想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眼瞎之人連半分利弊都看不出來,又如何能指望他公正?本王問心無愧,自也無懼于人說,但對故意抹黑,造成徐洲混亂,意圖渾水摸魚的人,本王也絕對不會放過。”
話到這里,他再沒有說半句話的意思,抬手招來幾名士兵,令他們將人押下看管起來。
待他抓到背后搗鬼之人,再一并給砍了。
他需要一個大的罪名,可以在殺掉這些人的時候,對其他人起到震懾作用,也讓暗處的人不敢再輕舉妄動。
納蘭峻碩看向燕沂凝,說:“我會給你出氣的。”
“我知道!毖嘁誓c頭:“你不必有什么負擔(dān),我相信你這么做了,定有理由。況且,現(xiàn)下正亂,直接砍了他們,于我們并無好處,若是某些人再在后面做些什么,只怕我們的處境就更艱難。一旦邪醫(yī)將病癥處理好,我們便是找到了下毒之地與下毒之人,甚至是將所有的證據(jù)擺在明面上,也不會有人相信,反而會覺得我們在陷害!
“沒錯,所以,我們現(xiàn)在還是低調(diào)一些的好!奔{蘭峻碩道:“既然納蘭峻焱想要搶這么一份功勞,便讓他去忙活著吧,他盯著邪醫(yī)救人,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上面,我們也好悄然去查!
從宜城到宣城的途中,燕沂凝將徐洲之疫癥乃是人為下毒之事告訴了納蘭峻碩。
納蘭峻碩沒有懷疑,并且當(dāng)即改變計劃。
現(xiàn)在,很少有人知道燕沂凝與納蘭峻碩已經(jīng)到了宣城。
向前又行了一段路,納蘭峻碩立刻帶著燕沂凝離開,書子秋和秦柔負責(zé)去盯著邪醫(yī)與納蘭峻焱,其他人則時刻留意著宣城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