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
納蘭峻碩本能地開口,他試圖解釋,奈何,他這才剛開口,便讓燕沂凝給打斷了。
“你說得沒錯,我迫不及待的要休書,就是有自己的目的,你看,你強留著我,沒有任何意義,我們兩個人都難受,你何不就給了我?”
“想都別想!奔{蘭峻碩盯著燕沂凝,態(tài)度甚是堅決:“我說過,想要休書,先伺候得我滿意了再說!
伺候滿意?她看很難。
燕沂凝心中甚是不悅,臉色自然是可想而知的難看。
她譏誚道:“一個心不在你處的女人伺候著你,你不覺得難堪嗎?”
“你若是敢給我難堪,那么,我會讓你更難堪!奔{蘭峻碩的面色沉著,一臉冰冷,那毫無溫度的視線掃了一眼聽到風聲走出來的納蘭卓溪。
呵呵,這男人給她的難堪還少么?
燕沂凝的心里也是不爽到了極點,但她面上反倒是更冷靜了。
“你放心,在你給我休書之前,你的頭頂不會出現(xiàn)綠色!
納蘭峻碩微愣,燕沂凝卻是沒有再看他。
這男人還真是的,憑什么輕易就給她定了罪?她之前到底是為了誰在勞心勞力?夜里又是與誰人同床共枕的?在他看來,她就是那種心里裝著一個人,還能跟其他男人睡一起的隨意女人?
越想,燕沂凝越是窩火,心里的不爽達到了一個頂點。
當納蘭卓溪出來以后,她立刻扯開一抹笑:“王叔……”
這女人,還說對納蘭卓溪沒意思,看到人,就像那蜜蜂見了蜜,歡喜得就差撲過去了。
納蘭峻碩心里酸得要死,越看燕沂凝臉上的笑,越是刺眼,有些話,完全不過腦子就說了出來。
“不笑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夠難看了,笑起來不僅難看,還猙獰,你是想嚇著誰?”
“我難看,我猙獰,我嚇人,關你什么事?”燕沂凝心下本就有火,聽到納蘭峻碩的話,更加的憤怒了。
她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拜這個男人所賜?若然不是他,她怎么可能會毀容?
若非一直保持著這樣一副容顏,她還真是沒想到納蘭峻碩是那般看她的。
明明就覺得她丑,為什么還要來撩她?
納蘭峻碩心道不好,他方才的話說得重了。
他本能地要解釋,沒料,納蘭卓溪的反應比他更快。
“沂凝,峻碩應該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他是什么樣的意思,他心里清楚,我也不是一個蠢的!毖嘁誓B看都懶得看納蘭峻碩一眼,說完這話,直接往里面走去。
她估摸著,以納蘭峻碩那小肚雞腸的性子,加之現(xiàn)在正發(fā)神經(jīng),她與其回王府后,只怕一時半會也出不來,她還是與月沛詩好生交待一番才好。
燕沂凝往里走,納蘭峻碩抬腳跟上。
納蘭卓溪適時伸手,將納蘭峻碩給攔了下來。
“王叔這是何意?”納蘭峻碩的臉色很是不好看。
納蘭卓溪皺著眉,問:“你今天是怎么了?情緒不受控制,人也變得刻薄了?你方才怎么可以那般說她?她的容顏本就毀去了,你再說,不等于是火上燒油,傷上撒鹽嗎?”
“我和她的事情,還望王叔少管一些。”
這是納蘭峻碩第一次對納蘭卓溪這個王叔不客氣。
納蘭卓溪明顯震驚了,待他回神后,又立刻詢問:“你方才的話是什么意思?如果我的理解沒有錯的話,你是在懷疑我和她有什么不正當?shù)年P系?”
“王叔難道對她沒有什么想法?”納蘭峻碩道:“她現(xiàn)在的容顏是毀了,看起來丑,但她的容顏終有一日會恢復,我也會努力。”
“你若能信任她,比給她做任何事情都有用!奔{蘭卓溪道:“你若是能善待她,給她應該有的尊重,我自然不會插手!
“王叔是在威脅我嗎?”納蘭峻碩皺眉問。
他從來不知道,納蘭卓溪這個被人傳得不近女色之人,竟是能為了燕沂凝而一再付出。
納蘭卓溪道:“我只是在給你提醒,該珍惜的要珍惜,該抓住的便要抓住,否則,待到她真的離開,你便只剩下后悔!
納蘭峻碩沒再說什么,他抬眸看著燕沂凝,她進屋之后,便走到了月沛詩面前。
“主子怎么這個時間點過來了?”月沛詩有些詫異,但她難掩興奮:“主子,你看,全都是按你圖上來的,很是漂亮!
燕沂凝點頭:“待到裝飾好了,會更漂亮的。”
“嗯!痹屡嬖娬f:“我要在這里每天守著,見證他們的每一個變化。”
燕沂凝道:“我來找你,也是希望你可以盯好這邊,我短時間內(nèi),當是不會再過來了!
“好,我將有的一切都安排好的,待到鋪面成了,我會再通知你!痹屡嬖娬f。
燕沂凝點頭:“好!
門外,納蘭峻碩看著燕沂凝與月沛詩有說有笑,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
這女人,跟誰都是那般模樣,獨獨對他,很是惡劣。
納蘭峻碩只覺得燕沂凝臉上的笑容特別刺眼,讓人想要毀滅。
“我與她的事情,王叔還是不要插手了!奔{蘭峻碩語氣不好地說道:“另,王叔尚無婚配,燕沂凝卻是貴為人婦,你們兩個若是走得太近,總是不好,讓人見著了,不定怎么誤會,若是王叔真的在意她,還是離她遠一些為好!
“你以為我喜歡她?”納蘭卓溪問得直接。
納蘭峻碩不答反問:“難道不是?”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納蘭卓溪待燕沂凝并不一般。
納蘭卓溪愣了一下,驚訝卻不意外,若是看不出,那他就不是納蘭峻碩了。
納蘭卓溪道:“是,我心悅于她,你若是不喜歡她,還請放過她!
“然后,便宜你嗎?你是否忘了,你們兩人之間的身份?你便不怕外界說你搶侄子的妻?連成過婚的女人也要?”
納蘭卓溪微微勾唇,很是桀驁:“我想要的是她那個人,外界怎么說,于我何干?我為何要因外人的話而傷害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