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峻碩并未拒絕,他帶著燕沂凝出門,并且很尊重地問她:“想去什么地方吃飯?”
“去月樓吧!毖嘁誓溃骸拔衣犅劺锩娴臇|西挺好吃的!
“你以前難道沒有去過?”納蘭峻碩挑眉問道。
“當(dāng)然……去過了!
話一出口,燕沂凝腦子里就浮現(xiàn)出了原主的記憶,于是,她在關(guān)鍵時候改了口。
原主的記憶里,月樓里面的東西也就一般,但她可是聽不少人提及很好的。
最是重要的是,去過的是原主,那滋味,只有原主嘗過,她還沒有嘗過呢,怎么也不能失了這么一個機會。
納蘭峻碩探究地看著燕沂凝,總覺得他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
去過,便是去過,可她這反應(yīng),倒是有些像沒有去過的。
兩人一起去了月樓,燕沂凝循著原主的記憶,點了幾個招牌菜,然后,看向納蘭峻碩。
納蘭峻碩隨口說了兩個菜,便將小二打發(fā)走了。
其視線,一直都在燕沂凝的身上。
燕沂凝只覺得莫名其妙。
“你一直這么看我做什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心慕于我。”
“我若當(dāng)真……”
“那沈佳蕊可就得傷心死了!
“你倒是隨時不忘她!
“要是你的臉讓人給毀了,甚至,整個人生都?xì)Я,想來,你也能將人時時記住了!
這話就扎心了,納蘭峻碩看著燕沂凝的臉,無比認(rèn)真地詢問:“你真的沒有辦法恢復(fù)嗎?”
“你希望我恢復(fù)?然后再讓沈佳蕊給毀了?”
她若是記得沒有錯的話,沈佳蕊可是會功夫的,那樣一個女人,不好對付。
納蘭峻道:“她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愛情使人盲目,在所謂的愛情之下,人的智商,會變成負(fù)數(shù)!毖嘁誓溃骸拔覀兪浅鰜沓燥埖,也別再提其他人了!
納蘭峻碩未置可否,卻是以行動來表明了態(tài)度。
吃過飯以后,兩人便一起往前面走,燕沂凝在前,納蘭峻碩始終走在距她兩步之遙,正好可以將她護住的范圍內(nèi)。
一般人看不出什么不對勁的,但有些人卻是可以一眼看穿。
“看來,碩王對碩王妃,并非如傳言中的那般無情?催@保護的姿態(tài),可不是對一般人能有的!
暗處,不少人在盯著。
見到燕沂凝與納蘭峻碩這般和諧,自然會有不一樣的想法。
“這碩王是根硬骨頭,不好啃,或許,可以從燕沂凝這邊下手。”
“呵呵,碩王有了弱點這種事情,自然要讓更多的人知道才好!
納蘭峻碩一直以來都是皇位繼承人中最有希望的那一位,哪怕儲君之位易主,他手中的兵權(quán)也交了大半,亦無人敢輕看他。
特別是燕沂凝在太后和皇上那里紛紛得臉,又救了皇后與長公主他們之后,納蘭峻碩無疑是一個更加危險的存在。
雖說現(xiàn)在的太子是納蘭峻焱,但有資格爭奪那個位置,又想要那個位置的人,哪一個不是盯著納蘭峻碩更多?
當(dāng)初,僅憑一個燕沂凝,可不會那么容易將納蘭峻碩拖下水。
當(dāng)然,暗處的事情,就不必抖出來了。
燕沂凝記憶極好,走過的地方,也不會忘記。
她看起來很是平靜地在走,在看,實際上,她是很有目的的。
走到她的那人鋪面,果然看到納蘭卓溪和月沛詩在,其他還有一些工人。納蘭卓溪正拿著圖紙跟工人們講著什么。
想來,是告訴他們該如何去做吧?
燕沂凝心情愉悅,果然,交給他們沒錯。
雖只是開始,但她相信,納蘭峻碩是可以信得過的。
不自覺間,燕沂凝看得入了神,全然沒有留意到身邊的納蘭峻碩在看到納蘭卓溪的時候,臉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
按理說,納蘭卓溪是納蘭峻碩的王叔,之前,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雖說不上多好,卻也絕對不會差。
納蘭卓溪不曾娶妻,身邊也沒有一個女人,獨獨對燕沂凝特別,實在是讓人不往其他方面想都不行。
再想想今日燕沂凝的表現(xiàn)與反應(yīng),納蘭峻碩頓時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他湊近燕沂凝,沉聲問:“這便是你非要出來的理由?你就是為了來看他?”
他身為她的夫君,她可從來沒有對他如此上心過。
燕沂凝聞聲回神,抬眸便見納蘭峻碩一臉陰冷,當(dāng)即嚇了一跳。
“誰惹了?”
想到納蘭峻碩方才的話,燕沂凝未待納蘭峻碩再開口,她便又道:“你以為我故意到這里來,所以,吃醋了?”
這可就真的是稀奇了。
納蘭峻碩并沒回答,而是執(zhí)著地詢問:“你就是為了他才出來,到這里來的?”
“我們不是碰巧走到這里來的嗎?怎么就成了故意了?”燕沂凝道:“你可有證據(jù)?”
“你昨天去找他做什么?”納蘭峻碩黑著臉問。
他又想到了昨天燕沂凝與納蘭卓溪相處的情景,再想想他與燕沂凝之間的相處,這一對比,心里就更加的不爽了。
憑什么這女人對其他的男人笑顏如花,對他就那么差?
燕沂凝道:“昨天我記得跟你說過了吧?你一直揪著這么個問題不放,是想怎么樣?難道你是覺得我與王叔有什么不成?”
“難道沒有?”納蘭峻碩氣得不行,當(dāng)下也口沒遮攔起來:“沒有什么的話,你對他那么好?之前為了救他而付出了那么多就不說了,你與他在一起時,可是前所未有輕松,笑得還那么浪蕩!
“什么叫浪蕩?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毖嘁誓恕
這男人真是過分至極,什么話都敢說。
她也不過是找納蘭卓溪多說了幾句話,委托他幫忙做些事情,他倒是好,居然那般誤會她。
納蘭峻碩譏誚道:“你敢跟他私會,難道還怕我說?你那么迫不及待地問我要休書,不就是為了要跟他在一起?”
“什么叫我跟他私會?納蘭峻碩,你腦子進水了嗎?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燕沂凝越發(fā)憤怒了,一連三問,一句比一句重。
納蘭峻碩在那聲聲質(zhì)問,驀地回神。
他看著燕沂凝泛紅的雙眸,突然就心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