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來是誰家的死士嗎?”燕沂凝問。
納蘭峻碩說:“這倒是看不出來,恐怕,真能分辯的人,屈指可數(shù)。”
各家的死士雖不一樣,但是,出任務(wù)時都差不多,裹得除了一雙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從外觀是分不清的,唯一可辯的是他們的功夫。
當(dāng)然,從功夫來分辨,也需要對各家死士都有所了解才行。
若是不夠了解,那就沒法分辨了。
出現(xiàn)的死士似是真的不愿意與納蘭峻碩為敵,不愿意對其出手,見其遲遲不動,為首之人,還又說了一句:“碩親王,今日之事與你無關(guān),希望你不要多管閑事!
“你們要對本王的女人下殺手,卻說與本王無關(guān),你把本王當(dāng)成什么了?”納蘭峻碩譏誚道:“既然都知本王的身份,自也該知道本王的手段,不如,你們自覺一些說出身份,本王還能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聽碩親王的意思,是不打算離開,要護燕沂凝到底了?”
“本王的女人,自是要護著!
“你便不怕她給你帶來滅頂之災(zāi)?”
“唯有無能的男人,才會將麻煩始源與過錯推到女人身上!
縱然他與燕沂凝之間沒有感情,但有著那么一重親密身份,只要他一日不休妻,燕沂凝便一日是他的妻,若是他親眼看到他人派來的死士將燕沂凝給殺了,傳了出去,他還有何顏面?又有誰敢為他效力?
當(dāng)然,他對燕沂凝也不能說是全無感情了,至少,他看不得有人要殺她。
燕沂凝看向納蘭峻碩,眼神說不出的復(fù)雜。
他居然沒有轉(zhuǎn)身離開,還如此護著她?
“凝凝是不是特別感動?”納蘭峻碩笑問。
燕沂凝:“……”
原本是有些感動的,但現(xiàn)在沒有了。
這家伙怕不是故意的?
“既然碩王執(zhí)意,那么,我們只能將碩王一并滅了。”
不聽話的話,死了也是活該。
納蘭峻碩將燕沂凝護住,一邊迎著死士的殺招,一邊飛快地說道:“一會兒,我給你殺出一條血路,你沖出去,一直跑,不要管我!
“這些人是沖我而來的,沒道理讓你替我死!毖嘁誓f:“我身上還有毒可用!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不會功夫的她,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用毒成了她的本能反應(yīng)。
當(dāng)然,也是為了防患于未然,燕沂凝無事之事,才會弄出些毒來。
事實證明,她這準備很有必要。
納蘭峻碩問:“可能將他們一舉弄死?”
“試試不就知道了?”燕沂凝抬手一揮,白色的粉末自她的手中飛出。
下一刻,一道強大的劍氣橫掃,那些白色的粉末立刻往四周飛去。
冰冷的劍芒在半空中閃過,死士們本能地迎上去,卻是忽略了燕沂凝所下的毒。
毒入體,死士們動用內(nèi)力,毒蔓延更快。
刀光劍影,不過是瞬間,死士們皆被納蘭峻碩給一招斃命。
燕沂凝瞪大眼睛,心中說不出的震驚。
納蘭峻碩竟是如此厲害的嗎?
這么多的死士,功夫還不弱的人,竟然被他給一招斃命了,他到底是有多厲害?
“多虧了你的毒,若是沒有你的那些毒,便是可以將這些死士給解決,也絕對不會如此順利!奔{蘭峻碩第一時間解了燕沂凝的疑惑。
隨后,他松開燕沂凝,道:“你且在這里站著等一會兒,我去看看能不能從這些人的身上找出些有用的東西!
燕沂凝點頭,納蘭峻碩一個個尸體檢查過去。
可惜,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用的東西,亦無法確定他們的身份,不知他們是何人派來,又為何要殺燕沂凝。
納蘭峻碩并沒有處理這些尸體,直接拉著燕沂凝離開了。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
“我能得罪誰?”燕沂凝說:“與我沖突大的也就是那么幾個,而能調(diào)動死士來殺我的,我還真的是想不出來!
“你還是暫時不要出門了,在碩王府中,好歹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來!奔{蘭峻碩道:“我會派人去查!
“你為什么幫我?”燕沂凝問。
這完全不是納蘭峻碩的風(fēng)格。
納蘭峻碩回眸看了一眼燕沂凝:“你是我的女人,難道不該幫你?”
燕沂凝嘴角微抽:“你還是別這么說了,我和你,可沒有那么親密。不過,你今日的救命之恩,我會記著的!
“俗話說得好,救命之恩,當(dāng)以身相許,你……”
“我以身相許,你敢要嗎?”
“如何不敢?”
“我這個人,很自私的。”
“哦?”
“沒那心,你就不要來招惹我,你當(dāng)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若我當(dāng)真認定了你,你的身邊,可就清靜不得了,你想娶你的心上人,我也是會阻攔的,再者,我很貪心,想要我的心,就得拿你的心來換!
燕沂凝突然正色,讓納蘭峻碩微微愣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他說:“你是不是忘了,這碩王府,是你自己死活要進來的!
還真是忘了,況且,做這事的人,又不是她。
方才的那些話,也著實說得有些不該,就納蘭峻碩這樣的男人,如何會有心?
納蘭峻碩心下又何嘗不驚訝,他倒是沒有想到,燕沂凝的心竟是如此之大。
以心換心,這很合理的要求,可在這個世界,在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眼里,可從來都是異想天開的。
明明是該取笑她一番的,但話出口,又變得不一樣了。
“想要我的心,有本事便來拿!
不,她沒有,她不想。
方才,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燕沂凝不是什么好高鶩遠的人,更不是看不清現(xiàn)實的人。
別說納蘭峻碩心有所屬,便是心中無人,她也不會一頭撞過去。
燕沂凝想要解釋一下,不過,想想納蘭峻碩的性子,指不定開口后,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她索性閉了嘴。
回到王府,她很自然地往所居之地走。
才沒走幾步,但讓納蘭峻碩給拉住了:“你去哪里?”
“自然是回去睡覺了!毖嘁誓馈
納蘭峻碩拉著燕沂凝往他的院落走:“莫不是入了趟宮,你連住在哪里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