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沛詩笑道:“我一定看著那些個工人將這店鋪弄得跟圖紙上一模一樣!
“走吧,圖紙干了,我們一起去找齊王!毖嘁誓龑D紙收好,起身往外走。
月沛詩心情甚是不錯地跟在后面。
雖說燕沂凝在這王府里的日子過得似是不太好,但只要燕沂凝有了自己的藥店鋪,必然會越來越好的。
說來,她原本還挺看好碩王的,但現(xiàn)在對碩王卻沒有太多的好印象了。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碩王府,燕沂凝甚至沒有去見過任何人。
出了王府,燕沂凝便直接去找齊王。
途中,她跟月沛詩說了一些見到齊王后要注意些什么,對齊王又該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了。
齊王沒有架子,但他終究是王爺,當(dāng)今皇后的親弟,甚是受寵,月沛詩只是一個普通人,見了齊王,該有的規(guī)矩,是一點都不能少的。
不只是齊王,待到藥鋪店開起來以后,必然會接觸到更多的人,到時候,與什么樣的人接觸,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都要好好地學(xué)一下。
齊王一般都在店鋪里,甚少在府上,故而,燕沂凝每一次都是直接去店鋪找人的。
今日倒是不巧得很,齊王竟然沒有在店鋪里。
燕沂凝只能帶著月沛詩往齊王府上去。
齊王府乃是他封王之時,當(dāng)今圣上親賜的府邸,不管是從外面看,還是從里面看,都很是豪華氣派。
燕沂凝估算了一下,這齊王府比碩王府要大很多。
接待燕沂凝的是齊王府的管家,他帶著人直接往里面走。
途中,她詢問了一下管家,關(guān)于齊王這些天的情況。
管家只是客氣地回了一句有事走不開,其他的多一個字都沒有。
燕沂凝也不再多問,很是安靜地隨著管家繞過九曲十八廊,走到主客廳。
才剛過去,齊王納蘭卓溪便迎了上來。
他面帶微笑,看著燕沂凝的眸光說不出的溫柔。
“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我去了店鋪,王叔不在那邊,我就只能到府上來叨擾了!毖嘁誓χS納蘭卓溪往里面走。
月沛詩沒有忘記燕沂凝之間的交待,在見到齊王后,也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
納蘭卓溪看了月沛詩一眼,點頭算是回應(yīng),爾后,他的視線又落到了燕沂凝的身上。
“今日還帶著人過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燕沂凝點頭:“真是什么都瞞不過王叔,確實是有事!
“什么事?”納蘭卓溪一邊招呼燕沂凝坐,一邊詢問。
燕沂凝也沒客氣,她將畫好的圖紙取出遞給納蘭卓溪,道:“之前幾次說要給王叔拿圖紙過來,讓王叔幫忙找人裝修鋪子,結(jié)果總是忘記,這次可算是記著了。你先看看,這樣的圖紙,這樣的屋子樣式,可能裝修得出來?”
納蘭卓溪接過來,展開。
當(dāng)看到圖中之景,納蘭卓溪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這是你親手畫的?”
“嗯,感覺怎么樣?”燕沂凝有些期待地問道。
納蘭卓溪點頭:“好,真是太好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裝飾。若是我早一些認識你,我那些鋪子的設(shè)計就可以交給你來了!
你再早些年認識燕沂凝,那她可給你設(shè)計不出來這種。
燕沂凝心想著,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順著其話點頭,道:“以前的不行,以后的還是可以的!
“那就這樣說好了,我以后的鋪子裝飾就交給你了!奔{蘭卓溪看起來心情很是愉悅。
燕沂凝亦應(yīng)得爽快:“沒問題。”
月沛詩看看納蘭卓溪,又看看燕沂凝,心中滿是狐疑。
這齊王看主子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呢?主子對齊王的態(tài)度也很好。
怎么看,這兩人間的氛圍都有些曖昧了。
莫非齊王喜歡主子,主子也看上了齊王?
因為心中有了其他人,所以主子才會那么毫不猶豫地要與碩王分開?
突然間,月沛詩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了不得的真相。
再看燕沂凝和納蘭卓溪,心境就不同了。
心境不同,眼神也不同,態(tài)度更是不同了。
說實在的,齊王給她的感覺還不錯,是一個很溫柔的人,當(dāng)然,只是對燕沂凝。
燕沂凝與納蘭卓溪說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希望納蘭卓溪在裝飾的時候可以的話,教教月沛詩,這個人,她要打算重用。
談話間,月沛詩沒有開口,燕沂凝便想著讓她跟納蘭卓溪說兩句話,熟悉一下,結(jié)果,喚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yīng),她不得不加大聲音。
“沛詩,想什么呢?”
“?”
月沛詩有些懵逼地抬眸。
燕沂凝甚是無語:“想讓你跟齊王熟悉一下,不過,你好像思維有些渙散了!
“抱歉,方才有些太入神了!痹屡嬖娪行⿲擂蔚卣f道。
末了,她又向納蘭卓溪欠身告罪。
納蘭卓溪對月沛詩的失神有些不太喜歡,但礙于燕沂凝的面子,他便沒有多說什么。
“方才,我們是在說,店鋪的裝飾,本王會與你一道盯著,其他時候,你若是愿意,便跟著本王學(xué)學(xué)怎么經(jīng)營,怎么處事!
“如此,便有勞王爺了。”月沛詩真誠道謝。
她不是不識好歹之人,有人愿意帶她,還是納蘭卓溪這樣身份尊貴的人,說什么也要應(yīng)下來的。
納蘭卓溪點了點頭,面上沒有多說什么,心下總是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礙事,在這里總是會礙著他與燕沂凝的相處。
他很是平靜地說:“我與你家主子還有一些事情要商議,你若有事的話,可以先去忙了!
這么明顯地下逐客令,齊王殿下,你就不怕讓人知道了,誤會你對碩王妃心懷不軌嗎?
怎么說現(xiàn)在也是叔侄媳的關(guān)系,交往太密切,終歸是不太好吧?
你不考慮自己的名聲,難道連碩王妃的名聲也不顧了嗎?
月沛詩看向燕沂凝,無聲詢問。
心下,卻是在想著:主子,你不會像齊王那般不理智吧?
然,燕沂凝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與齊王說了一致的話。
“你先回去吧!
月沛詩:“……”
我要現(xiàn)在走了,你就不怕堵不住悠悠眾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