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燕沂凝有些詫異地看著月沛詩。
月沛詩有些無奈地說:“早就看到你失魂落魄地在走,我不放心,便跟著過來看看,倒是沒有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qū)δ阆職⑹帧!?br>說話的時候,月沛詩將箭拿給燕沂凝看:“認識嗎?”
燕沂凝看了一眼,搖頭:“不認識。”
“也對,你的強項是醫(yī)術,若是讓你救人,問你藥,你可能是一清二楚,但這個東西,你不知道才正常!痹屡嬖娬f:“這個,可以給碩親王看看。”
話到這里,她又似突然想起來什么,試探性地問:“看到碩親王了嗎?他已經(jīng)恢復記憶了,你們……”
“我和他,遲早是要分開的!毖嘁誓驍嘣屡嬖姷脑,道:“既然你來了,那么,便隨我走一趟吧!
啊喂,這句話,很容易讓人想到其他不一樣的話呀。
很有歧義的呢。
不過,看燕沂凝臉色不太好,心情估計有些郁悶的份上,還是暫時不說那么多了吧。
“我們?nèi)ツ睦?”這才是重點。
燕沂凝說:“去看看我的店鋪!
得,她好像又忘了畫圖了。
一直忙著這樣那樣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可以將圖給畫出來。
走了幾步,燕沂凝又拉著月沛詩調(diào)轉(zhuǎn)方向:“我們先回碩親王府吧,我得先把設計圖給畫一下。”
“什么設計圖?”月沛詩邊走邊問。
總覺得有什么落下的,燕沂凝就像一個謎一樣。
燕沂凝也沒有瞞著月沛詩,道:“我藥鋪不是還沒有裝修嗎?我畫一個圖,讓齊王幫我找人裝修一下,待到裝修好了,就可以開張了。”
“讓齊王找人裝修?”月沛詩只覺得不可思議。
她沒有記錯的話,燕沂凝是碩王妃吧?她怎么不找碩王,反而去找齊王?這要是讓碩王知道了,那還不吃醋?即便不吃醋,但這男人的面子上也過不去吧?
燕沂凝卻是不以為意:“齊王做生意的,他有那方面的門路,找他自然是更好的。”
她其實也可以找納蘭峻碩,可惜,她開不了口,最重要的原因是不想與納蘭峻碩有過多的牽扯。
“這事,碩王知道嗎?我們就這樣去找齊王,會不會不太好?”月沛詩試探性地問道。
即便是與納蘭峻碩鬧矛盾,也該有一定的溝通。
燕沂凝擺了擺手:“我跟他都快分開了,還告訴他做什么?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恢復記憶了,納蘭峻碩自然是會惦記著他所在乎的沈佳蕊,哪里有心思和精力來過問他?
“其實,碩王還是不錯的,他……”
“你不會是收了他什么好處,所以,才要幫他說話吧?完全沒有必要,真的,我不在乎那些。”
“我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也沒有什么要緊的,到了!
月沛詩跟著燕沂凝一起走進碩親王府,燕沂凝本能地往納蘭峻碩那院子去。
行了一半,她又想起納蘭峻碩已經(jīng)恢復了記憶,她沒有理由再住在那里,便又轉(zhuǎn)了個身,回以前所住的小院去了。
突然從豪華的地方,換到破爛的地方,月沛詩只覺得有些時空錯亂的感覺。
“你怎么又跑到這里來了?”
“我住在這里,不來這里,去哪里?”
“你說什么?你住在這里?”
這可是連席非家都不如呢。
怎么也是王妃,過得怎么如此凄慘?
這都是原主作出來的,但誰讓她成了燕沂凝,接替了現(xiàn)在這個身份?自然,其所有的一切,她都得接受了。
眼見月沛詩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復雜,越來越有深意的樣子,燕沂凝很是無奈地說:“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心里滲得慌!
“你住這樣的地方,就沒有想過回娘家去說說?”
問完后,月沛詩又陡然想起來,她好像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一些問題,于是,她又抬手捂住自己的嘴,表示說了一句廢話。
一個不曾想過幫她,還處處想解決她的娘家,要來何用?
看燕沂凝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告狀的。
也不知道燕沂凝在這王府過得是有多凄慘?
虧得她之前還覺得她可能過得不錯,看來,都是想當然了。
燕沂凝抬眸看了一眼遲遲回不過神來的月沛詩,道:“你若是實在閑得無聊,沒事想東想西的,不如來幫我研墨?”
月沛詩走到燕沂凝身邊,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動起手來了,一張宣紙上已經(jīng)有了店鋪的雛形。
燕沂凝沒有再說話,而是認真地畫著。
邊畫,腦子里邊想著之前看過的店鋪。
也虧得她記性好,哪怕過了這么些天,她依舊記得店鋪是什么樣。
根據(jù)店鋪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再結(jié)果現(xiàn)代與上一世的房屋結(jié)構(gòu)特點,燕沂凝的腦子越畫越清晰,有如神攻一樣。
她只顧著畫裝飾圖,完全沒有留意到在旁研墨的月沛詩已經(jīng)變了臉色。
燕沂凝可說是一步到位,當畫好之后,她又做了一些小的修改,確定無誤后,方才停下來。
她本能地活動下有些僵硬的手腳。
雙手一抬,未來得及躲開的月沛詩被她給揍了一拳。
力道不重,燕沂凝僵了,月沛詩也徹底回神了。
她揉著被打疼的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特別的興奮。
“主子,你說說,你到底是怎么想到這樣設計的?真的是太美了,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裝飾后的店鋪了!
“你也覺得漂亮?”燕沂凝笑問。
月沛詩點頭:“漂亮,簡直太漂亮了。”
“那么,你想不想親自見證它成?”燕沂凝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問。
“當然想了,必須想!痹屡嬖娤胍矝]想便回答。
燕沂凝頓時笑了起來:“那么,這件事情便交給你來做了!
“真的嗎?主子便不怕我搞砸了?”月沛詩有些忐忑地問。
燕沂凝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一會兒帶你去見齊王,有齊王看著,動手的人也是齊王找來的,你就看著圖紙?zhí)嵋庖姡@樣還能搞砸,那你以后也別跟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