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若然納蘭峻碩在這幻劍山莊中出了什么事的話,那幻劍山莊也就算是完了。
司徒晴掙脫不出來,當(dāng)真是毫不客氣地向林曦動手。
林曦的心越發(fā)沉到谷底,或許,他應(yīng)該松開了。
這個任性沒有底線的大小姐,可不是他能駕馭得了的。
然,司徒晴尚未傷到林曦,駙馬便道:“司徒晴,過來將這個盒子打開!
駙馬的聲音低沉,冰冷中帶著絕對的殺機,其他人循聲看過去,便見駙馬冷臉看著手中的一個古方盒子。
盒子并不是很大,但是,極為精巧,三個鎖環(huán)環(huán)相扣,若是沒有鑰匙,絕對不可能打得開。
司徒晴說:“你不是很厲害嗎?為什么還要讓我來打開?我不知道怎么打開。”
“你屋子里找出來的東西,居然說不知道怎么打開?”納蘭峻碩抬劍又向司徒晴刺去:“把本王當(dāng)猴耍嗎?”
林曦眼疾手快地攔住了:“王爺,請手下留情!
“他對你視而不見,你怎么還上趕著救她?莫不是有受虐傾向?這是病,得治!奔{蘭峻碩看向司徒晴,說:“趕緊開鎖!
司徒晴不為所動。
駙馬忍不了了,閃身上前,在司徒晴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手已經(jīng)掐住了她的脖子。
“開或死,你選一樣。”
他一身冷戾,吐字如冰,完全沒有半點商議的余地。
司徒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駙馬,心里又是害怕,又是難過。
她哭著說:“你為了那個女人,竟然想要殺我?那個女人有什么好的?你為什么就只能看到她。我那么喜歡你,你難道感覺不到嗎?”
“你的喜歡,只是我的負擔(dān)!瘪馬面無表情地說:“之于我,她是不可或缺的存在,除了她,誰都不能入我的眼,為了她,我可以付出一切,亦可不惜一切。”
“你……”司徒晴震驚,哭得也更兇了。
然,她還沒有說出更多的話,又讓駙馬搶了先。
“我是你父親的徒弟,上一次,我便放了你一馬,原以為你會悔改,沒想到,你變本加勵,那么,也怪不得我不留情面!
所有的尊嚴,都是自己爭取來的,若是不自重,何以讓人尊重?
司徒晴傻了,她這個師兄,是真的認定了是她下的手,且,不會輕易揭過去了。
明明,她先認識師兄的,師兄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不就是個公主嗎?死了也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知不覺間,司徒晴的臉開始扭曲,她執(zhí)拗地不去開鎖。
以為這樣,駙馬和納蘭峻碩就拿她沒有辦法。
她哪里想到,駙馬會拽著她,將她按在盒子前,強壓著她開鎖。
司徒晴不動,駙馬便一把尖銳的刀子深深地扎進桌子上。
這一次動手,僅距司徒晴的手半厘。
司徒晴嚇得尖叫,小臉慘白得毫無血色。
“你怎么可以如此對我?”
“若是再不動手,那刀子再落下去,便是你的手上。便是公主沒法好,你也會先于她去閻羅殿報道!
隨著他話音落下,手中的尖刀又要落下了。
司徒晴真切地感受到了濃郁到極點的殺氣,她也終于意識到,駙馬,再不是當(dāng)初那個會對她容忍的師兄。
眼前這一個,只是一個長得與師兄相似,卻會為了另外一個女人給取她性命之人。
終究還是輸了嗎?且,輸?shù)脧氐住?br>真的很不甘心,明明那個人就告訴她,只要將長公主給殺了,將師兄引過來,師兄就會對她言聽計從的。
司徒晴不情不愿地打開盒子。
盒子里赫然是殤之毒的解藥,除此外,還有其他毒及對應(yīng)的解藥。
駙馬心中一陣激蕩,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他不知道,為什么兒時還算乖巧的小師妹,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駙馬伸手便要取解藥,卻是讓司徒晴給搶了先。
她抓起其中一個瓶子,以最快的速度打開,然后,直接向駙馬潑去。
好在,納蘭峻碩的速度和反應(yīng)更快,在其動手搶藥之前,他的劍便脫手而出,直沖司徒晴而去。
當(dāng)瓶蓋打開,司徒晴還沒來得及潑藥,納蘭峻碩的劍便將其手給貫穿,其手中的瓶子破裂,里面的藥沾染到司徒晴的手上。
司徒晴頓時慘叫起來:“啊……我的手……”
泛血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不過瞬間,便能見到森森白骨,簡直可怕。
方才,她就是要用這藥毀了駙馬,行徑簡直令人發(fā)指。
她一個江湖中山莊莊主之女,到底是哪里來的膽子,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謀害當(dāng)朝親王和駙馬,這可是死罪呀。
莫不是這女人嫌活得太久,活得不耐煩了?
林曦那本就因失血而泛白的臉,更白了。
他從來不知道,司徒晴竟然是如此蠢的人。
這可是親王和駙馬呀,她怎么敢?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
在反應(yīng)過來的那一刻,林曦也顧不得去看司徒晴的傷,他直接跪了下來。
“舍妹一時沖動,且,自身已經(jīng)得到了懲罰,請王爺和駙馬饒她一條生路!
“你說放就放?”納蘭峻碩冷了臉。
哪怕他現(xiàn)在記得的東西并不多,可他這模樣還是很嚇人的。
整個屋子都是藥味和血腥味混雜,哭聲與求饒聲不斷。
納蘭峻碩不為所動,他看向駙馬,問:“姐夫要饒過她嗎?”
“她害我,我可以不計較,但她害公主,害世子,絕不能就這么算了!瘪馬面色陰沉地對林曦說:“師弟也不必求情,趕緊將師傅找回來吧,我要當(dāng)著師傅的面處置司徒晴!
“師傅他……”
“入夜之前若是師傅還沒回來,那我便會帶著她回駙馬府,亦會將事情稟明皇上,想來,師傅不管接觸的是朝中哪一位,都沒有辦法將司徒晴給保住。”
“師兄真的要如此狠嗎?”
“我給過她機會,是她不珍惜,怪不得我了。”
他若是不給妻兒一個交待,枉為人了。
司徒晴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甚是可怕。
很快,她的笑聲斂住,直接向駙馬撲了過去。
“你想要我的命,那么,便陪著我一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