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小家伙一下子讓她小心三個人,還真是一個大的提醒。
燕沂凝也不指望燕小世子再說什么了,他能說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有些事情,她可以自己派人去查。
只是,這個要派的人。
想來想去,她身邊好似只有一個席非可用。
不過,她有給席非安排其他的事情,這事,還是再找人吧。
燕沂凝看了一下天色,很是果斷地去找納蘭卓溪了。
她的店鋪,或許可以早一些開起來了。
待到店鋪開起來,她也算有了另外一個收集訊息的途徑。
納蘭卓溪就好像是在等著她似的,她才到他的店門口,他便自里面走了出來。
“皇叔,你這是在特意等著我?”
心中所想,很是自然地問了出來。
納蘭卓溪笑了笑,說:“我聽聞碩王與駙馬出城去了,便想著你可能會過來,遂在這里等了一會兒,事實證明,我的猜測也沒有錯,你這不是就來了么?”
燕沂凝說:“皇叔神機妙算,定然也知道我此番來的目的吧?”
“來看店鋪?”納蘭卓溪說:“走吧,我?guī)闳タ纯。?br>燕沂凝點頭,抬腳跟了上去。
他們的速度并不快,但也絕對不算慢。
納蘭卓溪在前,燕沂凝在后,再人邊走,邊說著話,待到了鋪面,燕沂凝又立刻跑到前面去了。
她早就料想納蘭卓溪給找的地方,勢必不會差,現(xiàn)在看著,還真的是出乎人的意料。
店鋪并不是多大,但是,一看就很舒服。
且,這是一個旺鋪段,只要開張,不怕沒有生意上門,哪怕只是賣藥,也絕對虧不了。
“怎么樣?喜歡嗎?”納蘭卓溪語氣溫柔地問。
他的視線落在燕沂凝的身上,雙眸中帶著幾許深意。
待到燕沂凝回頭時,他的雙眸又變得平靜。
燕沂凝說:“皇叔找的這個地方很好,我很喜歡,謝謝!”
“你我這么客氣做什么?”納蘭卓溪說:“你看看,想一想怎么裝飾,想好了告訴我,我找人來幫你弄,要不了多久,你便可以來此坐鎮(zhèn)了!
“好,我回頭給你張設計圖紙,皇叔便找人按我設計了的圖紙上面來即可!毖嘁誓。
她是真喜歡這個地方,不管從哪一個方面來看,都是極為難得的。
納蘭卓溪有些詫異:“你還會設計圖紙?”
“會一些!毖嘁誓馈
納蘭卓溪笑:“我其實應該問你有什么不會的吧?”
“這話就不合適了,我呢,其實有很多不會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都是很平常的話題,卻是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待到分別時,納蘭卓溪看了一眼燕沂凝的臉,說:“其實,醫(yī)館開張,就你這張臉最適合招攬客人了!
燕沂凝挑眉,她其實也是方才想到的,倒是沒有想到納蘭卓溪會在這個時候提出來。
納蘭卓溪說話時,心里也是緊張的,他一直都在看著燕沂凝的反應。
見其并沒有生氣的樣子,才又道:“你可以將瀕臨死亡的人多次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很明顯就是醫(yī)術高明,既然可以救人,你這張臉,必然也是有辦法恢復的吧?”
“確實是有些辦法!毖嘁誓龥]有隱瞞,說:“我方才也在皇叔所說的那個問題,覺得確實是很可行的!
納蘭卓溪心情更加的愉悅了。
能夠得到燕沂凝的共鳴,心情怎能不好?
燕沂凝大致地講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又將自己的打算說了一下,之后,還了特意請納蘭卓溪保密。
她沒有提及與納蘭峻碩要休書之事,沒有提及要遠離納蘭峻碩之事,但是,納蘭卓溪是一個聰明人,自燕沂凝的言語間,多少可以猜測到一些。
只不過,納蘭卓溪并沒有多問。
燕沂凝就喜歡跟聰明的人打交道。
她辭別了納蘭卓溪,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長公主府。
一回去,面對長公主的關心,燕沂凝心下驀地一暖,同時,她懊惱了。
方才找納蘭卓溪,她竟然忘記了提讓其幫忙查燕王與燕王妃的事情。
“怎么了?燕王和燕王妃又為難你了?”長公主滿目擔憂地詢問。
燕沂凝搖頭:“沒事,長公主不必擔憂!
“真的沒事嗎?”長公主皺眉,怎么看,都不像是沒事的。
燕沂凝說:“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便是他們想為難我,也要能為難我才是!
長公主一想,好似真的是那樣。
燕沂凝不是一個會讓自己吃虧的主,不過,燕王與燕王妃到底是她的父母,她又免不得會讓步。
想想,這種事,她雖貴為公主,卻也沒有什么立場去過問,也就只能就這樣了。
燕沂凝也沒有再在同樣的問題上多言。
她為長公主和小世子檢查了身體狀況,用了藥,便坐一旁休息了。
長公主倒是有意讓燕沂凝去另外的屋子休息,這樣也可以休息得更好一些。
不過,燕沂凝拒絕了。
她來這里,就是守著長公主的,自要看著。
長公主無法,只能任由她了。
平安無事的一夜,第二天一早,燕沂凝便敏銳地發(fā)現(xiàn)長公主府中的某些下人看她的眼神不太對。
“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一個早上這么陰陽怪氣地盯著我,怪難受的吧?”
燕沂凝直接,府中的下人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他們面面相覷,一時倒是不知道是否該說出來。
長公主說:“王妃不是說了嗎?有事說事,一直那么盯著王妃是什么意思?”
下人們又是你看我,我看你,后,還是長公主點了一個人來說明情況。
那人說:“現(xiàn)在,外面在傳,說碩王妃不孝父母,不友親妹,還對母親下毒,惡意敗壞太子妃名聲,行為簡直令人發(fā)指!
“那么,你們覺得,本宮是那樣的人嗎?”燕沂凝笑了笑,問。
幾個下人立刻搖頭,長公主說:“我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她一臉憤慨:“這燕王與燕王妃,還有那燕箐凝,著實不是東西,怎么能如此污蔑你?”
燕沂凝說:“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與判定,信我之人,便是我不解釋,亦會相信,不信我之人,不論我如何解釋,都是不會相信的。只是,我沒想到,昨日回去救母親一命,倒成了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