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好似很不想看到臣媳?”燕沂凝上前,開門見山地詢問。
皇后道:“你昨天跟碩兒一起睡的?”
敢情是因為這個事情不滿呢?她說怎么救了皇后一命,皇后還看她不順眼。
這是怕她將納蘭峻碩的心給收了么?
也是,皇后一向不喜歡她,會反感,很正常。
還有一點,納蘭峻碩向來對她不好,更談不上感情,突然跟她同床共枕,誰都難免會多想,會認為是她趁著納蘭峻碩失憶在搞鬼。
這事,她沒法解釋,便是解釋了,也不會有人聽。
最好的辦法,還是不要說了。
不過,若皇后有興趣聽一聽,那么,她也不怕講一講。
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問皇后要那一紙休書,皇后說不定就真的給了。
“回母后,是的!毖嘁誓鐚嵒卮。
不出所料,看到了皇后皺得更緊的眉。
這是有多不待見她,才會如此表情?
看來,得跟皇后單獨談一談,省得再出其他的意外。
想到這里,她很是果斷地對納蘭峻碩說:“峻碩,我肚子餓了,想吃梅花酥,你去幫我端一些過來,可好?”
“我讓下面的人去!奔{蘭峻碩不想離開,直覺告訴他,不能離開。
“可我信不過其他人!毖嘁誓f:“如果你不想去的話,那我就不吃了吧!
納蘭峻碩皺眉,心下糾結(jié)了。
去吧,總覺得不行,可不去吧,凝凝看起來又很失望的樣子。
看著燕沂凝,半晌后,納蘭峻碩終于是做出決定。
“凝凝,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納蘭峻碩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燕沂凝又看向姚成:“我這需要一些藥,你去取一下!
“是!币Τ蓱(yīng)聲離開。
屋內(nèi),只剩下燕沂凝與皇后二人了。
皇后說:“你將他們兩個人都支走了,是想做什么?又想要跟本宮說什么?”
“母后好似很討厭臣媳,哪怕臣媳剛救了你的命!毖嘁誓溃骸艾F(xiàn)在,就我們兩個人,母后有什么話,可以直接說!
“你不是說與碩兒沒有什么?對碩兒沒有感情?甚至一度要休書,為何又要跟他同床共枕?”皇后一連三問,平靜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譏誚與不屑。
這便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母,不管何時,她都能端著那架子。
燕沂凝倒也不是很在意,她看著皇后,說:“不管臣媳對碩王是否有感情,都改變不了我要休書,要離開的事實。若是母后愿意幫忙,拿到休書的那一刻,便是臣媳離開之時!
“你要本宮來幫你要休書?”皇后冷哼:“你可真是能提要求!
燕沂凝說:“若是臣媳離開,正合母后之意,亦不會再對碩王造成任何威脅和影響!
“你明知道皇上與太后都看重你,不可能會放你離開。”皇后微微瞇眸,問:“你不會是特意要害本宮吧?”
“若是母后要那般認為,那么,臣媳也無話可說了!
不管是之前救公主,還是救皇后本身,她都是抱著同樣的心思。
她想要皇后幫忙拿到休書,倒是沒有料到會有后來的意外。
燕沂凝想,依著納蘭峻碩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她要親自拿到休書很難。不過,有皇后開口,或許能有不一樣的收獲。
她并沒有忘記納蘭峻碩對皇后的態(tài)度,還不如與蕊貴妃親。
可能,有蕊貴妃說和,會更容易一些,但是,蕊貴妃好似對她印象還不錯,怕是不會同意。
“你真的打定了心思要離開?”皇后探究地看著燕沂凝,似是要將她看穿般。
燕沂凝說:“這種事情,臣媳還沒有騙母后的必要。別看碩王現(xiàn)在對臣媳言聽計從,待他醒來了,可能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臣媳!
“你倒是有自覺!被屎蟮。
燕沂凝點頭:“必須的!
“本宮會給你想想辦法,但結(jié)果不敢保證!被屎笳f:“若是本宮為你拿到了休書,本宮希望你不要再與碩兒有聯(lián)系,同樣,你不得與納蘭峻焱聯(lián)系!
她可沒有忘記,當初,燕沂凝可沒少為了納蘭峻焱做事,連女子一生幸福都可以犧牲,那可不是一般的喜歡可以做到的。
現(xiàn)在,燕沂凝看起來好似對納蘭峻焱沒有好感了,但誰知道是不是她與納蘭峻焱故意演的戲?
說到底,皇后最是介意的就是燕沂凝對納蘭峻焱的愛慕,以及為其做的那些事情。
前面的印象已經(jīng)根深蒂固,不管燕沂凝做什么,都會覺得有目的。
她可以應(yīng)允燕沂凝不少好處,在需要其救命的時候,可以低下高傲的頭顱,但絕對不可能輕易接受她。
不信任,這是必然的。
燕沂凝也大概可以猜測出來皇后的心思,可這又有什么呢?左右她不可能跟納蘭峻碩一直下去,也就不必太過在意皇后的喜惡。
皇后看著燕沂凝,總想探究些什么出來,可看了良久,也未曾看出半分異樣。
一時間,皇后的心里又免不得涌起奇怪而又復(fù)雜的感覺。
燕沂凝也不過多解釋,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接下來,只要讓皇后給救治好,幫納蘭峻碩恢復(fù)記憶,即可。
“凝凝,梅花酥來了!
納蘭峻碩帶著欣喜的聲音自外面?zhèn)鱽,皇后與燕沂凝之間的氛圍頓時改變了。
皇后說:“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本宮就沒命了!
“瞧母后這話說的,臣媳救您,這是應(yīng)該的!毖嘁誓φf。
客套,又有誰不會呢?
不就是要在納蘭峻碩面前演一出戲么?她配合便是。
果然,納蘭峻碩進來看到兩人間的氛圍好,心情也跟著好了。
“看到你們兩個相處如此愉悅,我很高興!
“嗯?”燕沂凝回頭看納蘭峻碩:“我和母后,一直都是這樣相處的呀!
“不是!奔{蘭峻碩脫口而出:“以前,母后很厭惡你的,難道你忘了?”
“你想起來了?”燕沂凝有些詫異地問。
若是不然,怎么可能說出方才的話來。
納蘭峻碩愣了一下,道:“我只記得你們兩個人的相處,就是那樣,具體的,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