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箐凝,我再提醒你一次,別招惹我,更別再算計我,否則,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
她這話,十分不客氣,卻是讓燕箐凝震驚不已。
這還不算完,燕沂凝很是大膽地伸手摸了一下燕箐凝的肚子,道:“你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東西,你知,我也知,你若是不在乎臉面,那么,我不介意讓你更丟人,甚至失去所有在乎的。”
頓了一下,在燕箐凝不敢置信的眼神之下,她又補充了一句:“反正,我已經(jīng)是容顏盡毀,一無所有,除了這條命,沒什么可失去的了!
她的氣勢很強(qiáng),可能是被嚇到了,燕箐凝竟是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便是燕沂凝何時將她松開,與她拉開了一大段距離,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
“燕沂凝,你對箐凝說了什么?”
眼見燕箐凝的表情不對,燕王妃連喊了兩聲沒用,心里的怒,又壓制不住了。
她方才知道燕箐凝要做些什么,故,沒有第一時間動作。
她看到了燕沂凝開口說話,卻未曾聽到燕沂凝說些什么。
在燕王妃看來,吃虧的必是燕沂凝,萬沒有想到會是燕箐凝。
燕箐凝自小是她的寶貝,她都舍不得罵一句,又如何看得被人欺負(fù),何況,欺負(fù)她寶貝的還昨燕沂凝。
燕沂凝淡淡道:“不過是提醒了她兩句,現(xiàn)在,你們可以離開了!
“你把我們當(dāng)什么了?再者,這是駙馬府,你憑什么讓我們走?”燕王妃瞪著燕沂凝,冷哼。
“意思不走?”燕沂凝嘆了一聲:“都說有些人總愛犯賤,敬酒不愛,偏愛罰酒,今日,我可算是見識了!
“你怎么說話的?”燕王妃簡直火大了,抬手又向燕沂凝臉上甩去。
燕沂凝眼疾手快地將其擋了下來:“我勸你還是冷靜一些,當(dāng)真惹惱了我,我可不保證會做什么。方才,我已經(jīng)跟燕箐凝說過了,最好不要來招惹我,我可不像你們,擁有的東西多,計較也多!
“你……你這個逆女,我當(dāng)初就該將你給掐死!毖嗤蹂鷼獾靡荒樛t,指著燕沂凝,咬牙切齒地說道。
燕沂凝只覺得悲哀,為原主不值得。
看看,原主為了這母親,這妹妹也做了不少的事情,付出了那么多,結(jié)果,得到了什么?
早該掐死?可真是好。
既然如此不待見,為何又要留下?
燕沂凝道:“可惜,你錯失了良機(jī),以后,你都不會有那樣的機(jī)會。”
說罷,她沖著門外的方向喊了一聲。
“管家,送燕王妃和太子妃出去!
“你敢?”
燕王妃瞪著燕沂凝。
門,同時打開,管家自外面走了進(jìn)去。
縱知道這屋內(nèi)發(fā)生了不太好的事情,但他沒有多問一句,甚至,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他向燕王妃和太子妃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兩位請回吧,碩王妃為公主診治的時間到了!
“你算什么東西?”
“母妃,我們走吧!
燕王妃不樂意,張口就罵,被回過神來的燕箐凝拉住了。
燕沂凝就站在門口看著那兩個女人怒氣沖沖的離開。
她搖了搖頭,關(guān)門,轉(zhuǎn)身走到長公主的床前坐下。
很奇怪,她的心口處竟是有一種難過的情緒蔓延。
燕沂凝抬手揉了揉,低低道:“還難過什么呢?那樣的母親,那樣的妹妹,不要也罷,早一些擺脫才更好!
她本身的根就不在這里,也沒什么可留戀的。
還是好好地救人,再想辦法離開才是。
這皇家,這朝堂,甚至這整個皇城,都不是什么好呆的地方。
燕沂凝看著安安靜靜的長公主,忍不住又嘆了一聲:“希望你可以再堅強(qiáng)一些,好好地?fù)芜^去吧!
日落日出,轉(zhuǎn)眼又是一天過去。
駙馬與納蘭峻碩竟是還沒有回來,這兩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居然如此久沒有回來,便真的放心讓她一個人照看公主?
燕沂凝坐在床前,再一次檢查了公主的身體,又去看了小世子。
之前,分明發(fā)現(xiàn)小世子的情況好于長公主,到今日,又發(fā)現(xiàn)小世子的情況也不樂觀了。
她,要不要在這個時候?qū)⑺幗o小世子服下去呢?
她的藥,沒有任何人試過,會不會出問題,她完全不敢保證。
要不,她自己先試試?
很快,燕沂凝又打消了那個念頭。
她的身體中還有紅玫毒,若是再服下去融雪毒,便是她不被毒死,兩種毒交融,她也沒有辦法預(yù)料接下來的情況,解毒,或許會成奢望。
她的小命不值錢,亦無人在乎,更要自己好好地珍惜。
待到納蘭峻碩回來再說吧。
燕沂凝遲遲等不到納蘭峻碩回來,便令管家讓人去碩王府看看,若是人在那邊,便請過來。
她等得起,長公主和小世子可等不起。
駙馬府的人都非常迅速,納蘭峻碩確實是回了碩王府,只是,聽聞燕沂凝讓他過去時,他拒絕了。
不只拒絕了,還讓太醫(yī)跟著去找燕沂凝,讓她割血了。
見著自碩王府過來的太醫(yī)及侍衛(wèi),聽著對方的目的,燕沂凝心情一時有些復(fù)雜。
近段時間,她都忘了沈佳蕊要血續(xù)命,便是納蘭峻碩也沒有提過。
還以為是找到了什么方法壓制,原來,不是么?
想想之前的取血頻率,再看看這一次,那女人竟還沒死?
燕沂凝深覺不科學(xué),她沒有動手放血,而是看著太醫(yī),問:“沒有我血的這段時間,沈佳蕊是怎么活的?”
“這不是王妃該問的!碧t(yī)道:“王妃還是配合一些的好,反正,這不是第一次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與此同時,站在太醫(yī)身邊的侍衛(wèi)上前,試圖來強(qiáng)硬的。
燕沂凝只覺得好笑,她說:“動手前,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問問納蘭峻碩,沾染著紅玫毒的血,他確定要?”
“什么?”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當(dāng)是都沒想到燕沂凝身中絕毒。
不過,很快,侍衛(wèi)便道:“誰不知紅玫毒無藥可解,中之至多半天便會發(fā)作?你若真中了那毒,如何還能活到現(xiàn)在?”
燕沂凝嘆了一聲:“你們既然要找死,那我若不成全,豈非對不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