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聽到陳飛這句話,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頓時松弛下來,尤其是看到陳飛那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一直陰沉的面容仿佛在一瞬間積云散去。
她作為一個警察,幾乎什么類型的人都接觸過,唯獨(dú)陳飛就像是一團(tuán)迷霧一樣,讓她看不透這個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怎么,很好笑嗎?”
陳飛見白杏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可是十分認(rèn)真的在回答這個女人的問題。
聽到陳飛這么一問,白杏笑的愈發(fā)燦爛了。
“喂,就算是你不認(rèn)同,也不用這么公然嘲笑吧,很沒禮貌的!
陳飛將煙頭踩在腳下,眼中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
白杏伸出手,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道“對不起,我只是覺得無論出于什么原因,即便是你不替那些人考慮,也要為自己考慮下,刀槍無眼,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以后不要什么事情都逞個人英雄主義。”
“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陳飛側(cè)過頭,迎上白杏的目光。
白杏頓時目光閃躲起來,冷聲道“你想多了,我只不過是在履行一個人民警察該有的義務(wù)!
話音落下,白杏朝著不遠(yuǎn)處的警車走去,陳飛望著她的背影問道“怎么,這次你不準(zhǔn)備帶我回去了?”
白杏扣上帽子,頭也沒回道“這一次,我站在你口中所謂的正義這一邊。”
陳飛望著白杏離去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這個女警花三番兩次的要抓自己,以后見了面還是躲的遠(yuǎn)點(diǎn)吧。
“人都走了,還在看呢!”身后,慕傾煙從保時捷上探出頭,調(diào)侃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飛拉開車門,撇了撇嘴道“那種潑辣的警花,我可hold不!”
慕傾煙微微一笑,發(fā)動車子道“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這個人不簡單,沒想到你今天又給了我這么多的驚喜!
陳飛側(cè)著頭,摸著后腦勺道“確定是驚喜不是驚嚇?”
在展會廳動手對付那些劫匪的時候,慕傾煙就在身邊看著,如果換成尋常的女人,估計這會兒應(yīng)該嚇得沒緩過神呢。
慕傾煙媚眼如絲道“看來我上次幫你解決那六千萬的銷售額,實(shí)在有些多此一舉了。”
慕傾煙今日見陳飛隨便一拿就是幾億的卡,解決六千萬的銷售額自然也不在話下。
陳飛嘿嘿笑道“你說那張黑金卡啊,其實(shí)不是我的,是我?guī)煾档模徊贿^下山的時候順了過來以備不時之需,如果我要是動了里面一分錢,他能把我皮扒下來!
“你師父,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好像很怕他啊!蹦絻A煙一臉好奇道。
陳飛凝思數(shù)秒,腦中浮現(xiàn)起一個面孔來,頓時身上莫名打了一個寒顫道“算了,還是別提他了,免得我晚上又做噩夢!
聽到陳飛的回答,慕傾煙神色一怔,在心中暗想著難不成陳飛的師傅是個青面獠牙的怪獸,否則天不怕地不怕的陳飛在提及他師傅的時候怎么會是這種表情。
回到住處的時已經(jīng)到了凌晨,陳飛怕打擾到江寒雪休息便躡手躡腳的走了進(jìn)來。
好在江寒雪離開的早,沒有趕上宴會廳驚險的一幕,否則連續(xù)遭遇這些事情,陳飛也擔(dān)心江寒雪的心里承受不住。
到了二樓后,陳飛準(zhǔn)備去洗手間小姐,剛走到洗手間的門口,便看到里面?zhèn)鱽硪魂囄⑷醯氖謾C(jī)光。
“這么晚還沒睡,而且上廁所竟然不開燈?”
陳飛正準(zhǔn)備返回臥室,突然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抹美好的一幕,頓時停下腳步,將一雙罪惡的眼睛伸向門縫中望向衛(wèi)生間內(nèi)的那抹春光。
不過就在他偷偷望進(jìn)去的一瞬間,只見衛(wèi)生間的突然被人從里面推開!
“。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傳來,陳飛嚇得險些坐在地上。
“有賊!”
“不對,是有色狼!”
話音落下,只見一個人影抄起門口的拖布,對著陳飛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猛砸。
陳飛左右閃躲,猝不及防下還是挨了一悶棍,頓時氣沖沖道“葉青青,大半夜的你上廁所不開燈,躲在里面干什么壞事呢!”
葉青青聽到陳飛的聲音,下意識的停下了手里的棍子,隨即拿著手機(jī)對著陳飛一照,瞬間一張陰沉的臉映入眼底。
“好啊,臭流氓,你竟然偷窺本小姐上廁所,給我去死吧!”葉青青揮舞棍子,再次朝著陳飛打來。
“尼瑪,我要知道是你才不會偷看呢!”陳飛在心里暗暗叫苦,逃也似的沖回了自己的臥室,直接將門反鎖上。
葉青青砸了幾下門,在門外罵了幾句,這才氣沖沖的返回了臥室。
......
翌日,吳洲的一間茶樓內(nèi)。
陳飛望著坐在對面的沈佩道“佩姨,我今天約你過來是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沈佩聞言,露出一絲不悅的表情道“小飛,你跟佩姨還客氣什么,有什么話就盡管說吧,你要是在這么見外的話,佩姨可是要生氣了!
陳飛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在客氣道“我想重開帝豪夜總會!
沈佩聞言,頓時露出一絲驚愕的表情道“帝豪夜總會不是被查封了嗎?”
陳飛將秦淮把帝豪夜總會贈予自己的事情告訴了沈佩,隨即從兜里掏出江寒雪給他的那筆銷售提成的卡遞給沈佩道“佩姨,這里面一共有五百多萬,應(yīng)該可以作為帝豪夜總會的前期起步資金,我現(xiàn)在還有些事情要調(diào)查,可能無心去管理夜總會,你之前一直幫我打點(diǎn)夜總會,所以我希望再把夜總會交給你!
沈佩聞言,頓時激動的眼泛淚花,她不是因為陳飛將帝豪夜總會交給她才激動,而是她明白帝豪夜總會對陳飛的重要性,她這是在替陳飛高興。
只不過沈佩不知,如今的陳飛已經(jīng)變了,他對帝豪夜總會早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那般的感情。
“小飛,佩姨一定會讓夜總會重拾過去的風(fēng)采,不過這個夜總會的名字是不是也要變回英皇夜總會?”
陳飛搖著頭道“不用了,就叫帝豪夜總會吧!
沈佩一臉疑惑,欲言又止道“可是......”
陳飛笑著解釋道“佩姨,你說如果林小菲被釋放后,她看到帝豪夜總會重新開業(yè),而且還是當(dāng)初的名字,她心里會不會就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樣難受?”
沈佩聞言,頓時明白了陳飛的意圖,她想要開口說什么,不過望著陳飛那雙復(fù)雜而又深邃的眼眸時,終究將話咽在了肚子里。
陳飛變了,變得足夠成熟,變得讓人倍加安心,已經(jīng)不再是過去的那個陳飛,沈佩心里清楚的明白這一點(diǎn)。
“佩姨,這把鑰匙你拿去,這是云海附近的一棟別墅,你有時間過去看看,要是覺得環(huán)境不錯就搬過去吧!
陳飛將沈四海贈予他的別墅鑰匙遞了過去,沈佩和王沫沫是他身邊唯一的親人,他只希望這對母女能過上最好的生活。
沈佩望了一眼那把鑰匙,立刻搖著頭道“小飛,這鑰匙你快收好,佩姨在現(xiàn)在的房子住的很好,而且現(xiàn)在的住處離沫沫的學(xué)校也很近,我知道你想把好東西都留給佩姨,但佩姨真的不在乎這些物質(zhì)的東西,只希望你和沫沫都能活得開心快樂!
陳飛眼睛有些酸澀,在陳飛的印象里,沈佩永遠(yuǎn)都是這幅溫婉和藹的性格,在沈佩身上,陳飛能夠感受到親人之間最純粹的感情。
陳飛沒有在多說,收好鑰匙道“佩姨,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一定會保護(hù)好王沫沫,絕不會讓她受到半點(diǎn)的委屈!
“佩姨相信你!”
......
和沈佩分開后,陳飛又去賭場找了大壯,自從上次陳飛將青龍幫那些人發(fā)配到大壯這里后,大壯的存款存糧早就見了底,而陳飛又不允許他們在胡來,大壯整個人都餓的瘦了一圈。
見到陳飛過來后,大壯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迎了出去道“飛哥,你終于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望著那肥厚的懷抱,陳飛連忙閃躲道“別動,保持這個距離就好。”
大壯撇了撇嘴,開始訴苦道“飛哥,這都過去半個月了,你在不過來救濟(jì)我,你就等著給這群人收拾吧!
陳飛望著大壯的樣子,也知道這段日子他們過得不好,不過陳飛也是故意涼了他們一段時間,畢竟這些人都是有前科的,陳飛既然決定用他們,就要看看他們的決心,事實(shí)證明他也沒有看錯這些人。
“我已經(jīng)著手運(yùn)營夜總會的事情,估計最快三天帝豪變便能重新開業(yè),我最近讓你訓(xùn)練那些人訓(xùn)練的怎么樣,到時候不會給我弄出岔子吧?”
大壯拍著胸脯道“飛哥,你就放心吧,這些人都是經(jīng)常泡在夜總會的,一個個都門清呢!
“你一會兒帶著這些人去夜總會找佩姨吧,我已經(jīng)都跟她交代好了,到時候她會安排你們怎么做,佩姨負(fù)責(zé)運(yùn)營,你負(fù)責(zé)管理,別讓我失望!”
打飛胸有成竹道“飛哥,你就放心吧!我大壯混了這么多年,依舊是現(xiàn)在這個熊樣,你是第一個愿意相信我的人,我絕對不會辜負(fù)你這份信任!
陳飛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行了,去找佩姨吧,她到時候會給你一張卡,這些人的工資開銷就都?xì)w你管了,不過賬目上要給我弄得清清楚楚,別跟我玩混。”
“明白!”
......
此時吳洲的一家歐式酒吧內(nèi)。
昏暗的燈光下,一張名花傾城的精致面容上,迷離的美眸中透著一絲醉意,臉頰上的紅暈,如同兩朵綻放的花朵般,讓那張絕世容顏上多了一絲煙火氣。
林若已經(jīng)連續(xù)一周泡在了這家酒吧里,只可惜自從上次的相遇后,她再也沒有看到心中所想。
世間喜歡她的男人有千千萬,可走進(jìn)這個女人心中的男人只有陳飛一人。
隨著一瓶酒見底,林若臉上終于藏不住那份濃濃的失望。
她緩緩起身,搖晃著朝著外面走去,昏暗的路燈下,搖曳的身姿依舊優(yōu)美,仿佛整個夜色都變得明亮起來。
一直以來,她為了林家犧牲掉太多,似乎只有喝醉的時候才能完全的釋放心中的壓力,才能活的自由自在,毫無顧忌。
她在外人眼中是璀璨的明珠,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明珠的內(nèi)心是多么的脆弱,甚至在寒冷時想要找個依靠都是如此的難。
身后,一陣腳步聲傳來,她的心中仿佛燃起了一團(tuán)希望,立刻激動的轉(zhuǎn)過頭。
“別動!”
鋒利的匕首摻雜著冷聲拂過,脖間那閃著寒光的利刃,仿佛斬斷了她眼中最后那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