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見到蕭籬落時,天璃國身份高貴的九王爺正在飲酒作樂,幾個長相絕美的舞姬正在絲竹聲下,扭動著纖細的腰肢。
若是讓蕭胤看見蕭籬落此時也把酒言歡、對酒當(dāng)歌,會不會被他氣的吐血?
蕭昊的事兒,這可沒過去多久呢!
“楚楚,快來!”蕭籬落喝的臉有些紅了,見云楚來了,高興地同她招手,待云楚走近之后,指著屋子中間的舞姬道:“怎么樣,是不是很不錯?”
不錯倒是不錯!
“你們都先下去吧!”云楚沒理會蕭籬落,反倒揮手打斷了眾人,吩咐人退下。
這些人各個都是絕美姿,還妄想能爬上九王爺?shù)拇材兀@會兒正使出渾身解數(shù)勾引,不,應(yīng)該是吸引九王爺?shù)哪抗。可這突然進來的女人,怎么讓她們出去呢?
她們沒見過云楚,自然不樂意出去,生怕云楚是來跟她們搶九王爺?shù)。畢竟,她們長的美,可眼前這個清塵脫俗的女人更美。
“王爺,這......”
領(lǐng)頭的舞姬為難的看著蕭籬落,楚楚可憐,只盼九王爺垂憐,聲音柔軟,甚是勾魂兒。
誰料,蕭籬落前面還說她們好,現(xiàn)在就翻臉不認人,臉色一沉道:“讓你們下去,是不是給你們臉了?還不滾!”
“是!”
眾人被嚇的化作鳥獸散,惶恐不安的退了出去。
九王爺為了這個不知來路的女人,好兇!
云楚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在一旁挑了一張椅子坐下,用手托著腮看向蕭籬落道:“最近怎么不見你?你不會是打蕭昊被廢那天起,就沒出過門吧?”
還真是!
蕭籬落一臉崇拜的望著云楚,又驚又喜,“楚楚,你怎么知道?”
“猜的!”
蕭籬落:“......”
云楚見他斂下了對自己的崇拜之色,然后又道:“你這么久不出府,不是你的個性啊。九王爺,你就甘愿在窩在這屋里聽曲兒看舞?”
蕭籬落聞言,臉色瞬間就苦了,跟一條苦瓜似的,然后委屈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師兄什么脾氣,為了你,得罪了皇后娘娘和太子,萬一出去被報復(fù)怎么辦?這府里,這府里最安全!”
慫包!
皇后自從接連受到打擊之后,這次是真病了。幽幽轉(zhuǎn)醒后,又聽聞兒子真被廢了,又昏死過去。反反復(fù)復(fù)幾天后,才徹底接受了蕭昊被廢的事實。但是,她卻被氣病了。
這一個多月以來,一直病著,不見好轉(zhuǎn)。
魏皇后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有精力來對付蕭籬落?哪怕要對付的,只怕都是她這個對蕭昊下“毒手”的人。
至于蕭昊,前段時間未曾聽說他出府,想必也是在二皇子府里蝸居。這段日子,她出府頻繁,不也好好地沒事?
蕭昊的事,蕭籬落也是功不可沒,于是,她挑眉問道:“不會有人報復(fù)你的,今日去天香樓吃一頓?”
天香樓?
這可是好大的誘惑!
蕭籬落瞬間從座位上坐直了,但隨即又軟了身子,擺手道:“不去不去,萬一真被報復(fù)怎么辦?蕭昊那人,表面謙遜儒雅,但心底卻是黑了心肝,本王可不去。”
吃的算什么?
反正,沒命重要!
云楚真是敗在蕭籬落面前了,她就沒見過這種級別的慫包。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又是天子腳下,誰敢行兇?哪怕真想,那也是夜黑風(fēng)高夜!
“你去不去?”
云楚耐著性子又問道。
蕭籬落仍然搖頭,“不去。剛剛那些女人都是新送來的,本王沒看夠,就在府里看她們跳舞得了!
云楚起身,蕭籬落以為她要走了,誰知她竟然大步走到他面前,點了他的穴,一把將他給拽了起來,“聽過一句話沒?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在府里呆著,搞不好別人進府來殺你!
“你——”
蕭籬落身體僵硬動彈不了,但還是能開口說話。但云楚一番話差點把他氣死,無言反駁。
早知道她這么狠心,當(dāng)初就不幫忙了!
兩人在九王府的下人們詫異的眼神下出了九王府大門,一出門,云楚就解了蕭籬落的穴道。然后道:“看看,外面是不是比你的九王府熱鬧多了?”
熱鬧歸熱鬧,但是......
云楚望著天香樓方向,笑著對他道:“我剛賺了一筆銀子,今兒個請你大吃一頓。天香樓隨便點,保準你滿意!”
蕭籬落一聽隨便點,瞬間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連連點頭,“楚楚,你要是早說賺了一筆,本王還能不愿意?本王啊,就是擔(dān)心之前吃了你一個月,再把你給吃窮了!
云楚冷哼了一聲,不屑拆穿他的假話,揚了揚下巴道:“快晌午了,還不走?”
“走,當(dāng)然走!”
天香樓里的菜隨便點,他今兒個還不讓云楚出一次血?
哈哈......
堂堂天璃國的九王爺活像八輩子沒吃過好東西似的,看的云楚頻頻皺眉。
誰能告訴她,蕭籬落為何會這么窮?
師兄妹二人出了九王府后,就往天香樓方向而去。此時已經(jīng)漸進晌午,街上行人已經(jīng)少了一大半。即便還在街上的行人,那也是腳步匆匆,忙著回家吃飯。
蕭籬落在府里呆了一個來月沒出門,出門之后才發(fā)現(xiàn)外頭的好,看什么都新鮮。這看看,那瞧瞧,總覺得一個月的時間里,附近街道的變化好大,“楚楚,本王再不出來,只怕就不認識路了!
吹吧!
使勁兒吹!
云楚看也沒看他一眼,也沒作聲。
蕭籬落見云楚不理自己,干脆在腦海里想今天中午吃什么。隨便點自然不能所有的菜品都來一份,自然要選價格貴的,而且要好吃的。五十年的花雕再來一壇,一定要吃爽才行。
“哎喲!”
突然,他走著走著,便撞到了一個人。鼻頭吃痛,眼淚嘩嘩,痛的他情不自禁的叫出了聲。
云楚以及被他撞的人均是十分無語,蕭籬落這貨是來搞笑的嗎?一群人攔住了他們,還跟丟了魂兒似的走上前去,莫不是瘋了?
蕭籬落揉了揉鼻頭,眼神也漸漸清明,待他看清撞了自己的人,雙眸瞬間睜大,連連往后退,大聲嚷嚷道:“楚楚,黑衣人,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