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今日特地沒有戴面紗,露出自己那張年輕美貌又絕世無雙的漂亮臉蛋來。面帶微笑,平易近人,一星半點都沒有趙氏說的眼高于頂和目中無人。相反,她句句話都抬舉著云靖昌,把云靖昌吹的有些飄飄然。
云靖昌活了半輩子,又生在世家大族,如今又是朝廷重臣,什么樣的女人她沒見過?各種漂亮的,身材妖嬈的,他都見過不少?墒牵,像云楚這樣圣潔的像一落蓮花的女子,還身懷絕世醫(yī)術(shù),他就是第一次見了。
云靖昌還不知道趙氏在外頭已經(jīng)氣的七竅生煙,朝著云楚抱拳拱了拱手,露出自命不凡的模樣,卻又假裝謙遜的道:“姑娘過獎了。既然姑娘與我云府有緣,濤兒的傷又不能再等,不如現(xiàn)在姑娘就請移步,為我濤兒治傷。只要治好了濤兒的傷,只要我云某能給姑娘的,一定履行承諾!
云楚起身,面上依舊帶著笑,但笑意卻未達眼底,口頭上向云靖昌的豁達而致謝,可心中卻冷笑:云府的一切都是她的,她不過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已。
云靖昌請了云楚挪步,兩人并排著出門,孤影早就會意的背上了藥箱跟在了二人身后。而院外的趙氏,卻在云靖昌請云楚過府后便悄悄地折了回去。
幾人走到院門口時,云靖昌這才發(fā)現(xiàn)院門被毀,故作關(guān)心的道:“這……”
云楚沒作聲,微微側(cè)頭,孤影連忙稟報:“回大人的話,昨夜院子里來了一群人,兇神惡煞的毀了院子,著實把我們家小姐嚇得不輕。幸虧京兆尹大人及時趕到,這才抓走了賊人,讓我們小姐避免了危險!
云靖昌聽完,臉都綠了。
趙氏竟然越發(fā)膽大了,連在上京城中也敢夜闖他人宅院,真的豈有此理。
云楚瞥到云靖昌怒氣沖沖的臉,心中冷笑,隨即垂眸道:“大人,民女沒將奴婢管好,多嘴讓大人費心了。小公子的傷要緊,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姑娘,請!
云靖昌在心中給趙氏記上了一筆。
云楚跟著云靖昌走進云府,她從跨進云府大門的那一步起,便深覺步伐的沉重,一顆心魂牽夢繞一般,忍不住想要回到曾住過的楚園看看。
“姑娘,到了。”
云靖昌親自領(lǐng)著云楚進了云濤的院子,剛跨進院門,便聽到了云濤鬼哭狼嚎一般的哀嚎聲。
“娘,我好疼啊,娘……流血了,又流血了,我好疼啊,娘……”
一聲一聲的哀嚎聲傳來,只見云靖昌一個大男人也忍不住擰了擰眉。這么多天過去了,情況越發(fā)嚴重,竟然半點不見減輕。
這一次,希望這姑娘有法子治好他身上的傷口。
趙氏提前回來,見兒子又開始痛的撕心裂肺,她也跟著撕心裂肺一般難受,卻又不敢去撫摸他的傷口,跪坐在床榻前,跟著云濤一起哭,“娘的兒啊,你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奴婢婆子見狀,連忙去扶,這剛把人扶起來,云靖昌就帶著云楚進了門。
好漂亮的姑娘!
云楚的臉太過妖孽,屋里的人只是一瞬間便將目光齊齊落在了她身上,久久舍不得挪開。她們家二小姐和三小姐也美,都是京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可比起這位姑娘來……
“濤兒,爹替你找了大夫來,這次肯定能治好你的傷,不會再裂開了!
這番話,云靖昌近些日子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可是,一個個大夫都是自信滿滿的來,最后搖頭擺手的離開,一臉無奈。
云濤想必這些日子也受夠了罪,漸漸止了哭聲,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到云楚身上。他頓覺眼前這女人好熟悉,可是,他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她。
“快快快,快替本少爺治傷,快!”
云濤到底歲數(shù)小,傷口一痛起來就昏了,哪里還會往深處想?更何況,戴上面紗與如今面色平靜隨和的云楚判若兩人,根本分辨不出。
趙氏也被云楚的臉深深吸引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壓下心中的不甘和嫉妒的怒火,擦著眼淚慌忙的點頭,“是是是,治傷,現(xiàn)在就治!
“還不快點!痹茲珠_始狂躁的怒吼,扯著傷口,然后又嗷嗷大叫,“治,趕緊治,要是你再治不好,本少爺就殺了你,殺了你,啊啊啊……”
云靖昌聞言,隨即呵斥住云濤,然后向云楚賠禮道:“姑娘寬宏大量莫與無知小兒計較,云某給你賠禮了!
云楚心中冷笑,眼底劃過一抹冷厲,面上卻一點不計較,隨和的道:“云大人說的是,若是與一個孩子計較,倒是白楚的不是了!
云靖昌頓時吃了啞巴虧,不說話了。
云楚讓下人打了水來,然后凈了手,從藥箱中取了一副特質(zhì)的膠質(zhì)手套戴上,這才走到床邊,掀開薄被,細細的為云濤驗傷。
不得不說,那天她下手還真是狠,半點沒留情。
“哎喲,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云楚的手剛接觸到云濤的傷口,云濤便哀號出聲,聽的趙氏在一旁心痛的難以自制。這個賤人,肯定是公報私仇,故意下重手的。
趙氏恨的咬牙切齒,可又礙著云楚在為云濤檢查和云靖昌在場,她隱忍著沒發(fā)作。但心中卻暗暗發(fā)誓,總有一天,她都會百倍討回來的。
這對狗男女,讓你們現(xiàn)在裝!
半響后,云濤的慘叫聲漸漸減弱,云楚也長舒了一口氣收回雙手。孤影連忙上前,替她解下手套做下一步的處理。
云楚再次凈手后,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見云靖昌和趙氏夫妻倆在一旁等的都十分難受了,這才走向二人。不過,她故意沒給趙氏一個眼神,而是看向云靖昌,勾著唇角淡笑道:“云大人不必擔心,小公子的傷民女已經(jīng)徹底檢查過了。傷是皮外傷,只是,傷口上被人下了毒而已。是以,傷口愈合而裂開,裂開而愈合,反反復復!
趙氏聞言,驚叫了一聲,怒氣沖沖的喝道:“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