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
......
鄭幻月要做的是什么?是拿下煭都城,繼而攻占整個黑色城池總部,從而將整個夏國,所有隊伍,據(jù)為己有。
借此一步登天,成為正規(guī)軍。
號令天下!
的確……
現(xiàn)在他們的所作所為,有些令人不齒,或許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淪為“反賊”,頭頂上頂著的,名為“叛國!
可是……
歷史,難道不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嗎?
那歷史上的“暴秦”,真的荒淫無道嗎?
并不是!
只是后世的史書,將他們描述的十分荒誕,后人無從考證,只能從史書上知曉,慢慢的,也就成為了人們熟知的“暴秦”。
或許當(dāng)時,漢軍也被他們,評為“反賊”。
可是后世人普遍知道的,是漢軍,為正統(tǒng),為了正義,消滅了暴秦。
而今!
他鄭幻月,如何不能在后來,編纂成為,煭都城腐敗過頭,他們氣不過,奮起反抗,將煭都推翻,還人們一個公道?
這些東西,無非是看勝利者怎么書寫罷了。
所以,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叛軍。
只是……
關(guān)鍵在于!
他必須要,將這煭都直屬,這一些個視他們?yōu)椤芭衍姟钡乃腥,給全部滅掉,不能留一丁點根。
如若不然,他們始終都坐不實“正統(tǒng)”的名號。
這名號,很重要!
自古以來,得民心者的天下,人民認的,是正規(guī)軍,不然就算你能扳倒一切,那你也始終得不到民心。
不得民心,做這一切,還有什么意義?
鄭幻月的想法,是將這煭都一并推翻,一切也就順理成章。
可是蕭淡塵此舉,卻是直接,將這煭都城,一分為二。
世人皆認煭都獨一無二的少尊蕭淡塵,他不死,就算鄭幻月上位,那么也沒有人會認他鄭幻月。
所以!
鄭幻月一定要將煭都城,和他蕭淡塵建筑的“第二煭都”江東,給一并滅掉!
可是……
談何容易?
他蕭淡塵,將那江東,打造的如銅墻鐵壁,真的堪比第二個煭都!
也就是說,鄭幻月必須要同時,用絕對的手段,將兩個煭都,都給滅掉!
可是……
這怎么可能?
滅掉一個煭都,都夠他籌劃許多年的了,欲要將那江東也給推了,可不是說一說,動動嘴皮子這么簡單的事情。
其間所耗費的人力、物力,包括各種各樣的繁瑣之事,可不是光靠想一想,就能夠解決的。
而鄭幻月若是想要將煭都推翻之后再去打江東,那性質(zhì)可就不一樣了,那他們,就真成了反賊了。
所以!
不得不說,這個蕭淡塵,給他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
這個難題……
太大了!
大到,繞是他鄭幻月,此刻,也為之眉頭深鎖,一時間,想不到對策。
“天吶……”
姬研也在鄭幻月講解之后,認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連連咂舌的同時,小臉上有的是訝異,她說:
“這么說來,他出走煭都回江東,并非是意氣用事,也同樣不只是要引出煭都有反心者,還有這樣一項原因!
他蕭淡塵離開煭都!
竟!
一石三鳥!
他未雨綢繆的能力,也太厲害了吧?
從那時候,就想到了現(xiàn)在?
就想到了這一切?
“嗯……”
鄭幻月亦是凝重的點了點頭,放下手里的遙控器,面上不再隨意,他說: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怕從那時候開始,他就猜到了我會派人去江東試探他,這個提醒,也是他故意讓我們知道的!
“嘶……”
姬研倒吸一口冷氣,他蕭淡塵簡直太恐怖了,竟然在那個時候,就能猜到,鄭幻月會派人去試探他。
“那他讓我們知道這些,有什么好處呢?他不提醒我們,暗度陳倉,讓我們陰溝里翻船,難道不好嗎?”
姬研發(fā)出了她的疑問。
是啊,蕭淡塵低調(diào)著,什么都不做,不告訴他們,偷偷給個偷襲,難道不是更好嗎?
“你錯了……”
鄭幻月卻是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他,不光是要提醒我們,更是要提醒那些站在我們這邊的總督,告訴他們,他蕭淡塵一人坐擁三軍,可匹敵整個煭都!
姬研聞言,驚訝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蕭淡塵此舉,竟然是有意,要擾亂他們?!
“還有!”
鄭幻月站在天臺邊緣,遠遠眺望海面,他說道:
“他此舉,更有制衡我們的意思,或許,最近我們的步伐,走得太快了……”
這話,饒有深意啊。
可是若不快,他怕錯過了好時機!
畢竟……
上上京那邊,已經(jīng)在催了!
他不可能不著急。
不光是為了上上京鄭家,更是為了他自己!
姬研連連咂舌,說不出一句話,她之前就納悶,一個馮嵩,一支不足十萬的二十九軍精銳,何德何能讓他蕭淡塵出動三軍那么大的場面?
一支親軍足夠團滅那二十九軍八九十次!
何必出動那么多?
現(xiàn)在……
她明白了!
蕭淡塵,是要向他們,示警!
說到這里,蕭淡塵所做的一切,鄭幻月大抵,都已經(jīng)分析透徹了。
“那……鄭先生,我們怎么做?”
姬研問道。
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不知道應(yīng)該做些什么了,因為蕭淡塵的心思,太深了,壓根不是她能夠猜測的,也只有她面前的鄭先生,能夠與其一較高低了。
曾幾何時,于那江東,姬研成立影坊,后被蕭淡塵擊潰狼狽逃離江東的時候,還覺得再見蕭淡塵,或可找回上次的場子來。
可是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跟蕭淡塵之間的差距,那是天跟地的差別。
就連鄭先生,也為他蕭淡塵苦惱。
你說,蕭淡塵,令不令人忌憚?
“不著急!
鄭幻月面無表情,回身坐在了椅子上,他吩咐道:
“先安撫住那些個新來的,后安撫住所有人,切記,要將他們牢牢的綁在咱們這艘船上,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嗎?”
“是,知道。”這一點,姬研還是能夠做到的。
鄭幻月點了點頭,身子靠在靠背,仰頭暗嘆一聲,他道:
“姬研,做好一切準備吧,咱們的對手,很恐怖,連我也不敢確定的說,絕對能勝!
他鄭幻月自小被送去極北之地,可因性子堅韌,熬過去了!
出道以來,未嘗一!
更沒有人,能夠入他法眼,令他忌憚。
而今!
這蕭淡塵,是第一個,讓他說恐怖的人。
更是第一個,讓他心里,都沒底的人。
不得,不重視,不忌憚,不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