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鄞寒下馬后,一眼看到這里當(dāng)真搭建起來的帳篷,十分意外,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主事人,派人去問了帳篷里的百姓,才知道是一個穿著素衣羅裙的女子。
蕭鄞寒正納悶這個女子會是誰。
一道輕柔的聲音從蕭鄞寒身后傳來。
“太子……”
蕭鄞寒轉(zhuǎn)頭看去,先是一喜,而后頓時露出不悅之色,腳步加快,上前扶著女子下車:“這么大的雨,你怎么來了?”
阮清菱前兩日都在養(yǎng)身子,今日聞訊趕來得急,穿著簡單,發(fā)髻用一支簪子固定,看起來溫柔又婉約。圣潔如白蓮。
后面,阮馥雅也跟在她的身后一起下車。
她先一步開口:“太子殿下,我長姐是擔(dān)心您呢,要來和您一起賑災(zāi)。”
蕭鄞寒眉心緊皺,握緊她冰涼的小手。再看一眼阮清菱那身素淡的裙子,有些意外:“清菱,難道你一直在這?”
阮清菱張了張嘴要說什么,旁邊阮馥雅再次開口。
“是啊太子!長姐一直在的!
這時正有人找太子說事,蕭鄞寒回身應(yīng)了兩句。
阮清菱回頭,十分不悅地對阮馥雅低聲呵斥:“小雅,怎么能騙太子,我們分明是剛來的!
阮馥雅嘿嘿笑著。
“這樣說才能彰顯長姐對太子的看重和在意,也能增進太子和長姐的關(guān)系嘛!”
“可萬一……”
蕭鄞寒轉(zhuǎn)過身問:“你們兩姐妹說什么呢,竟還要背著我?”他佯裝不悅,但眼睛里都是對阮清菱的寵溺。
阮清菱仿若是忘了方才和阮馥雅說的話,只是小臉微紅,低頭抿唇輕笑。
于此時,一行人的后方,另一輛馬車也正在緩緩駛來。
“三公子,到了!
馬車簾子被風(fēng)雨吹起。
阮清菱正要說話的,腳下不知怎地一滑,往前一栽,剛好被蕭鄞寒及時抱住。
馬車里男子錦袍下的手,也隨之微動,但很快又收了回去,緊緊攥著。仿若無事發(fā)生。
阮清菱似并不知后方有人在,倒在蕭鄞寒懷中后,起來時身子又是一軟,蕭鄞寒索性將她橫抱起。
“還逞強呢?煨┗厝ヂ牭?jīng)],即便要為我分憂,也不需要你親自來!彼戳搜勰切⿴づ窈秃蠓矫爸稛煹呐镒,“你的心意我已經(jīng)收到了,快走吧!
阮清菱扯著蕭鄞寒的衣擺,輕柔話語里帶著些請求:“太子,就讓我在這陪你好不好?”
女子美目動人,讓人不忍拒絕。
蕭鄞寒終究還是點頭:“好,你先去那邊的木屋里等著吧,處理完了事我再來看你!
目送阮清菱上車后,蕭鄞寒轉(zhuǎn)頭對上另一輛馬車里如暗夜般的細長冷眸。
他先是一愣,似沒有想到他會來,而后像是那日在齊王府見到他時,一樣表現(xiàn)的很是冷淡,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帶著官員們走了。
即便蕭鄞寒沒打招呼,楚云舟見到他該行禮的。
不過他卻比蕭鄞寒表現(xiàn)得還要更加冷漠,一點要下車見禮的意思都沒有,在車里閉著雙眸,正襟危坐的姿態(tài),這般看著竟比外面那位更有氣場……
所有人都散了,青書問:“公子,下車嗎?”
楚云舟冷冷睜開眸子,看了眼方才蕭鄞寒和阮清菱待過的地方,一語不發(fā)。
這時,平民帳篷里鉆出一個小伙計,正朝后面飄著炊煙的棚子喊道:“柳歌姐姐,柳歌姐姐,快過來一下!”
青書神色一動,有點意外她會在這。
默默偏頭看去車內(nèi)的自家公子……
……
這邊,穆惜寧剛處理了方才的事,正鉆出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