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前車不斷地提高速度,
梁正絲毫不敢耽誤,狠狠地將油門踩到底。
沒過多久,這商務(wù)車便行駛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郊外。
隨即,它更是沒有任何征兆地突然急剎車。
此時,車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漸黑。
梁正頓覺情況不妙,緊皺著雙眉對身邊的張隊說道:
“不好,師父,咱們恐怕是暴露了!
可這當(dāng)?shù)氐木剑F(xiàn)如今卻還依舊沒有趕到。
這商務(wù)車上的劫匪們,手里全都是最新款的武器。
這要是真的硬拼起來,你我?guī)熗蕉丝隙ㄊ且蕴澋。?br>
“既然,咱們被這群劫匪發(fā)現(xiàn)了,
事到如今,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退路。
看來,也只能見機(jī)行事啦!”
與此同時,只見從前方的商務(wù)車?yán)铮呦聛砹怂拿胄螇褲h。
他們每個人手里全都拿著輕機(jī)槍,
隨后,便朝著梁正的方向走了過來。
而此時,這幾個壯漢后面還跟著一位華人。
看上去,像是這些人的翻譯。
梁正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腰間的手槍。
似乎,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作戰(zhàn)的準(zhǔn)備。
很快,這些人便左右圍攻,
將梁正和張隊的車子包圍了起來。
只見,那位衣著體面的華人上前幾步,敲了敲梁正的車窗。
梁正仔細(xì)打量著來人,這男人冰冷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
緊接著,他便皮笑肉不笑地對著梁正和張隊說道:
“哎呦!我說小伙子,你都已經(jīng)追了我們一路了!
我在這兩國邊境做生意這么長時間,
倒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們這樣窮追不舍,還主動送上門來的大魚。
你跟了我們這么久,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梁正見了眼前這陣勢,心中也暗道不好!
很顯然,這一群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劫匪。
隨后,他便壓低聲音,對著身邊的張隊問道:
“師父,這群人不會就是那傳說中的緬北噶腰子小分隊吧?
看來,咱們這次算是遇到硬茬子了!”
此時,梁正也開始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
所以,他也并不敢貿(mào)然下車。
而張隊,則是繼續(xù)跟當(dāng)?shù)鼐奖3种?lián)系。
但現(xiàn)如今,卻也是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除了,他們師徒可以共同作戰(zhàn)之外。
再也找不到任何后援的力量。
梁正緩緩打開車窗,隨后對著男人開口說道:
“我不管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也不管你們劫持人質(zhì)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但是,我清清楚楚地看到,
這商務(wù)車上被挾持的是我國公民。
既然,大家都是一奶同胞,
那就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梁正的這一番豪情壯志的發(fā)言,
也讓眼前的男人為之一愣!
他滿臉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著梁正。
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震驚。
隨后,他便開始輕蔑地放聲大笑。
“小伙子!你該不會是在說夢話吧?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在誰的地盤上么?
居然,還敢在此大言不慚,想要從我們手中救人!
我告訴你,這凡事到了我們手中的人。
就從來沒有再放回去的先例!
我不僅不會將他放了,
我還要將你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
主動送上門來的蠢貨,全都一起帶回去領(lǐng)賞!”
這男人的話,也徹底驗證了梁正之前的猜想。
他只覺心中一沉,便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只見,他對著眼前的男人試探性地問道:
“你們····你們是緬北派來的人?”
男人冷笑著說道: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的來頭。
那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機(jī)槍中的子彈可不是擺設(shè)。”
梁正此時只想和他采取推延戰(zhàn)術(shù),
為當(dāng)?shù)鼐降木仍疇幦「嗟臅r間。
于是,他便對著男人開口問道:
“那到底怎樣你們才肯放了他?
有什么條件,咱們可以好好談?wù)!?br>
“放了他?哈哈哈!
小伙子,你這是在說什么傻話啊!
你們?nèi)齻人現(xiàn)在全都是我到手的獵物。
我怎么可能會放了你們呢?
你最好自己主動點,不要非逼著我對你動粗!
說罷,他便對著身旁其中一個彪形大漢使了個眼色。
只見,那個皮膚黝黑還戴著墨鏡的當(dāng)?shù)厝耍?br>
舉著手里的機(jī)槍,對準(zhǔn)梁正的車玻璃便是一個猛擊。
隨著這聲巨響,車窗玻璃瞬間被這猛烈的沖擊力擊得粉碎。
梁正下意識閃躲,這才沒有被那飛濺的碎玻璃傷到皮肉。
見這群人竟是要動真格的,張隊也在梁正耳畔大吼一聲:
“梁正,千萬不要下車去和他們硬拼。
車子加速!掩護(hù)好自己,瞄準(zhǔn)他們撞上去!
此時,這也是唯一有可能突圍沖出去的機(jī)會。
“好嘞,師父那您老人家坐穩(wěn)了!
我這就帶著您一起沖出去!
說罷,梁正便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徑直朝著其中一名大漢,就猛地撞擊了過去。
那車輪極速運轉(zhuǎn)摩擦地面的聲音,
如此清晰地回蕩在這寂靜的黑夜里。
而這大漢也沒有坐以待斃,
立馬舉起了手槍,便對準(zhǔn)梁正的車子進(jìn)行瘋狂射擊。
此時,只見,那四周圍的幾名幫手,
也全都不約而同的圍了過來。
在他們?nèi)绱嗣土业墓菹拢?br>
梁正的車子很快就被打成了骰子。
隨著,汽車轱轆被子彈擊穿,
此時,這高速行駛的車子,
也瞬間失去了平衡發(fā)生了翻轉(zhuǎn)。
梁正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仿佛,這全身的骨頭似乎都散架
而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濃烈的汽油味。
“不好!師父,快逃!這汽車馬上就要爆炸了!”
說罷,他拼盡自己全力掙扎著打開了車子的門。
隨后,梁正便先掩護(hù)著張隊,
死里逃生地從車子里面奔了出來。
可等他們的雙腳剛踏上陸地,
只聽聞,耳后便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轟鳴聲。
梁正下意識的閃躲回頭,
只見,剛剛那輛紅色小轎車已經(jīng)燃起了熊熊大火。
可他們還沒來得急喘上一口氣,
那密密麻麻的子彈便又朝著他們猛烈的襲來了。
“抓住他們,別讓這兩個家伙跑了!”
隨著,這一聲命令,這群壯漢的攻勢便更加勢不可擋。
“師父,現(xiàn)如今只有跟他們拼了!”
梁正額頭上掛著血痕,聲嘶力竭地呼喚道。
“梁正,師父掩護(hù)你!
你趕快想辦法,去奪了他們那輛商務(wù)車。
這是我們唯一可以突圍逃出去的辦法了。
況且,現(xiàn)在我們要救的人質(zhì)還在車上呢!
一定要保護(hù)好人質(zhì)的安全!
說罷,張隊便拔出了他腰間的手槍。
對著敵人展開了激烈的反擊。
顯然,這群緬北的大漢也沒有料到,
眼前這兩個普通人,竟然會隨身配著槍。
稍不留神間,張隊的子彈便精準(zhǔn)地擦過了其中一名大漢的手腕。
隨著男人的一聲哀嚎,他手中的輕機(jī)槍也隨即落在了地上。
梁正眼疾手快,俯下身去冒著槍林彈雨,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奪過了那輕機(jī)槍。
緊接著,便是一個瀟灑的轉(zhuǎn)身,
舉起槍口,對準(zhǔn)男人的雙腿就是兩槍。
那威力十足的子彈,瞬間穿過男人的膝蓋骨。
只見,這彪形大漢雙腿一軟,撲通的倒在了地上。
“師父,已經(jīng)解決了一個!”
梁正興高采烈地對著張隊喊話道。
直到又親眼見證了張隊的槍法,梁正這才放下心來。
畢竟,張隊的手腕曾經(jīng)受過槍傷。
當(dāng)時,醫(yī)生的診斷結(jié)果,是這輩子都很難再持槍了。
可現(xiàn)如今,梁正見張隊的槍法依舊不減當(dāng)年。
可見,這老頭子在私下里,肯定做了很多的努力。
眼看著,梁正在張隊的掩護(hù)下,很快就要靠近商務(wù)車了。
可此時,那商務(wù)車上的司機(jī),
卻猝不及防地對著梁正的背后猛開了一槍。
“梁正,小心背后!”
張隊身形一晃,一把將他撲倒在地。
子彈貼著張隊的耳輪擦身而過。
霎那間,那脆弱的耳骨便缺失了一大半,鮮血止不住地噴涌而出。
梁正一個轉(zhuǎn)身,舉起手中的機(jī)槍,
對著車窗里的司機(jī),就是幾連發(fā)。
司機(jī)應(yīng)聲而倒,口中涌出的鮮血噴濺在方向盤上。
梁正將受傷的張隊掩護(hù)到車門下,滿臉擔(dān)憂地對著他說道:
“師父,您老人家受傷了!
您把這些剩下的人都交給我吧!您快上車!快!”
而此時,那車后座上還有一名挾持著人質(zhì)的歹徒。
他將手槍指在了這被劫持的男人頭上。
嘰里呱啦地在說著些梁正聽不懂的語言。
梁正也實在是懶得搭理他,
還沒等那男人扣響扳機(jī),
梁正的子彈,便早就已經(jīng)穿透了他的手腕。
隨后,梁正又對著男人的雙腿補了幾槍。
之后,便一把拎起了男人的胳膊,將他扔下了車!
張隊也趁機(jī)趕忙上了車。
“梁正,你也趕快上來吧!咱們一起開車沖出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剩下的兩名劫匪也都沖了上來。
他們左右夾擊,對著梁正猛烈攻擊。
“師父,您不要管我!掩護(hù)好人質(zhì)!
等我將這幾個小子解決了,我立馬就上車!
此時的梁正,似乎是已經(jīng)徹底殺紅了眼。
他像是一頭剛下山的猛虎,讓所見之人望而生畏。
而他手中的那把機(jī)槍,
也像是被安裝了定位導(dǎo)航系統(tǒng)似的。
那當(dāng)真是彈無虛發(fā)!
隨著,那一聲聲哀嚎從耳邊傳來。
只見,這些彪形大漢,全都橫躺豎臥的倒在地上。
而剛才那個氣勢洶洶的翻譯,
此時,也不知道被嚇得跑到哪里去了。
張隊立刻打開車門,對著梁正呼喊道:
“梁正,你小子可真是夠勇猛的,還不趕快上來!”
梁正一屁股坐在主駕駛的位置上,
一刻不敢耽誤地將車子往市區(qū)的方向開。
可就在他們走到半路的時候,卻遇到了當(dāng)?shù)氐木健?br>
從前面車?yán)锵聛淼娜,全都各個穿著警服。
但在這異國他鄉(xiāng),原本就是語言不通。
梁正只能嘗試用英語跟他們溝通。
警方在了解了整個事情經(jīng)過之后,
便將梁正和張隊,還有那個被他們解救出來的人質(zhì),
全都送上前面那一臺警車。
可是剛上車,梁正就察覺出來了不對勁。
這些人的警服,似乎和自己在警局里見到的不太一樣。
可還沒等他開口問話,便就被迷藥徹底迷暈了過去。
等到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天的早上了。
只見,他和張隊被關(guān)在一個幽黑狹小的房間里。
而此時的張隊,和那個被他們救下來的男人,還都深陷在昏迷之中。
此刻,梁正終于明白自己上當(dāng)了,
原來那些假扮警察的人,正是這緬北集團(tuán)的同伙!
眼看著自己的手腳全被綁著,
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就沒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透過鐵窗網(wǎng)外冰冷的月光,
他勉強能夠看清楚眼前張隊的臉。
他試探性的對著張隊小聲喊道:
“師父,師父您醒醒啊!咱們被人綁架到緬北了!”
此時的張隊,也從半夢半醒之間蘇醒了過來。
剛一睜開眼睛,他便瞬間就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梁正,我們上當(dāng)了!
原來,那群警察全都是劫匪假扮的。
緬北這個地方,向來都是有來無回的。
現(xiàn)如今,我們被這群人賣到了這個地方。
恐怕,應(yīng)該是兇多吉少了!
真沒想到,我這老頭子當(dāng)了一輩子的警察。
老了老了,竟然被人抓到這里來搞詐騙!
我這次來泰國,的確是做好了與你同生共死的準(zhǔn)備。
但是,誰曾想這大毒梟沒抓到,
這到最后,居然是把自己整到緬北來了!”
還沒等梁正回話,只聽見一聲吱呀額開門聲襲來。
只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手里拎著電棍,身后還跟著五六個年輕保鏢。
梁正見狀,對著那個領(lǐng)頭人喊話道:
“這是哪里?你費盡心機(jī)將我抓到這里來,到底是什么目的!”
見梁正說話的語氣如此囂張,
來人二話不說,便拿著電棍對著梁正的軟肋襲去。
那巨大的電流瞬間擊穿皮肉,
那痛入骨髓的感覺讓梁正不禁全身顫抖。
只見,來人冷血著對梁正說道:
“這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而已。
你既然被賣到了我這里,
那是虎也得盤著,是龍也得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