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佩也被眼前的情景嚇傻了,他腿一軟立馬跪在了鄭天面前,不停地對著他磕頭哀求道:
“大哥,求求您快停手,不要再傷害我的孩子了!
在這樣下去,我兒子會被你們折磨死的。
我欠你們的錢,我現(xiàn)在就去賣腎還給你們還不行嗎?
能不能不要讓我在兩個孩子之間做取舍,
他們都是我的親生骨肉,你現(xiàn)在讓我親手用如此殘忍的方式,將自己的孩子虐殺了,這簡直是比殺了我還要痛苦!”
“哦?是么?這個選擇當(dāng)真比殺了你還要痛苦嗎?
那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再為難你了。
你不是愿意代替那兩個孩子去死嗎?那我現(xiàn)在就成全了你!”
說罷,鄭天便拿來了一個密封的塑料袋套在了薛佩的頭上。
而此時(shí),周圍的小馬仔也一同圍了上來,將薛佩死死摁住。
隨著,塑料袋里的氧氣越來越稀薄,薛佩手刨腳蹬的也越發(fā)激烈。
就在他馬上要窒息而亡的那一刻,鄭天去突然停了手。
他一把撕下來了套在薛佩頭上的塑料袋,氧氣一下子涌了進(jìn)來。
薛佩從瀕死的邊緣又被拉回到了現(xiàn)實(shí),他整個身子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鄭天一臉得意的用腳踩著薛佩的臉頰,不屑的說道:
“怎么樣?你現(xiàn)在還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換你孩子的命嗎?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選擇的機(jī)會,兒子和女兒之間你到底選哪個?”
此時(shí)的薛佩,還沒有從方才瀕死的恐懼中掙脫出去,他神情恍惚的低聲回答道:
“我····我不想死!我實(shí)在是不想死!”
“你不想死可以啊,現(xiàn)在我不是給你機(jī)會,讓你選擇一個人替你去死么!
你可是要想清楚了,這手心手背都是肉。
這一旦選擇錯了,當(dāng)真就沒有后悔的機(jī)會了!
此刻的空氣,就像是死一樣的寂靜,
半晌之后,薛佩才顫顫巍巍的說道:
“我····我選擇我女兒!”
“哦?你說什么?我可是沒有聽清楚啊!
你個大老爺們說話,能不能大點(diǎn)聲音呀。
這話你不能對著我們來講,你一定要對著你的老婆大聲喊出來,你選擇你的女兒怎么樣?”
“我·····”薛佩根本就不敢抬頭看我的眼睛。
他再次沉默著沒有說話,可此時(shí)的鄭天卻拿著那把刀鋼刀對準(zhǔn)了他的眼睛說道:
“這是你最后的機(jī)會,你要是再這么磨嘰,還不肯做決定的話,那我現(xiàn)在就只能先挖掉你的眼睛了!
被逼無奈之下,薛佩只能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選擇我的女兒替我去死!
話音剛落,只聽見鄭天一陣刺耳的獰笑回蕩在耳邊。
“曉霖,你聽到了嗎?
這可不是我不念及咱倆多年的情分,非要除掉這個小孽種。
現(xiàn)在就連這孩子的前生父親,都選擇要將她殘忍虐殺了,我一個外人也不好阻攔呀。
我就是要讓你睜開眼睛看清楚,
真正殺死你孩子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而是這個你選擇與他相伴終身的男人,是和這個孩子有著骨血親情的父親。
所以,就算是你要恨的話,也不要恨我!
好好的去恨你的老公吧,我就是要讓你在這樣的恨意里面,度過往后余生的每一天。
我要讓你以后只要一想起今日的場景,就能銘記住這份絕望和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放心,我愛了你這么多年,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一絲一毫的。
當(dāng)然,我也不會殺了這個橫刀奪愛,把你從我手里搶走的野男人。
因?yàn),最后你們才會發(fā)現(xiàn),永遠(yuǎn)背負(fù)著自己孩子的死亡,而自己卻安然無恙的活著,才是老天爺對你們最大的懲罰!
全身上下都被捆綁著的我,此刻除了能拿憤恨的眼神盯著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之外,我根本就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而鄭天也把手中的利刃交到了薛佩手里。
“來吧,現(xiàn)在就是你大顯身手的時(shí)候了。”
他隨后又指了指我閨女的眼睛。
“你們·····你們真的是太過分了!
澳門賭場要人質(zhì)去抵債,最多也就是把孩子賣去換錢而已。
可你為什么非要取了這孩子的性命不可呢?
你殺了她之后,根本就是一分錢都得不到,你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薛佩呀,你這男人還真是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呀!
你真以為我今天帶著人過來,是來催你還債的嗎?
我早就已經(jīng)跟澳門賭場那邊商議好了,只要我肯幫你把賭債還清。
他們就會把你們一家人,全都交給我隨意處置!
這些年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日的復(fù)仇。
我就是要讓你們夫妻倆,嘗嘗這種撕心裂肺的痛!
說罷,他又拿起了手里的電鉆,對著我兒子的頭顱。
“我現(xiàn)在開始數(shù)1,2,3.
你要是還不對自己女兒動手的話,我只能選擇對你兒子動手了!
薛佩紅著眼睛,只見他拿著利刃的手顫抖的厲害。
他挪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朝著我女兒走了過去。
還沒等鄭天口中的數(shù)字?jǐn)?shù)完,
他便緊閉著眼睛,狠狠的一刀下去,
鮮血瞬間噴濺在他的臉上,染紅了整個潔白的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