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近一看,還是老熟人,今天才見過的秦深。
鬧翻的鄰居就這點不好,低頭不見抬頭見。
秦深也看見了他們,面色并不算好,門欄打開之后,他開著車經(jīng)過商務(wù)車時,還加了車速。
他開的是純黑色超跑,油門一加,轟鳴聲繞耳不絕。
想到在蕭家發(fā)生的鬧劇,林阮看見秦深只覺得他城府實在太深。
日后還是少碰見,多來幾個這樣喜歡她的,真的會折壽。
抱著孩子的周傅川見林阮居然在盯著秦深看,醋壇子立馬打翻了,“車門關(guān)上,可以走了!
司機聞言,立馬按下車門開關(guān),商務(wù)車的車門緩緩合上。
林阮聽著周傅川的語氣不好,回頭去看他。
就在此刻,車外傳來一陣驚呼聲,隨之是劇烈的碰撞聲。
坐在車?yán)锩娴闹芨荡ê土秩睿豢吹絻奢v車相撞的殘影飛快從車窗邊掠過,其中在前面被撞的是輛純黑跑車。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林阮和周傅川對視一眼,果斷的下車。
司機也跟著下來了,看著遠處側(cè)翻連著撞翻幾棵大樹的兩輛車。
他說:“二少,剛剛那輛白色的超了我們的車,又停在路邊不動,好像在特意等著秦家少爺場出來!
事故發(fā)生在大院門口,還是從大院出去的車,已經(jīng)有守衛(wèi)小跑著過去,路邊也有人在撥打急救和報警電話。
周傅川將座椅放平,將毛毯包著的初一放在上面,他問林阮,“你要不要去看看?”
林阮點頭,見初一被安置好,這才快步往那邊跑了過去。
她雖然跟秦深有過節(jié),但是她得遵守自己的職業(yè)道德,救死扶傷是她的職責(zé),她不能坐視不理。
在奔向現(xiàn)場時,林阮突然又想到三年前,那場無疾而終的婚禮,但她的腳步?jīng)]有慢下半分。
周傅川讓司機將初一送回周家,看著車子進去后,他轉(zhuǎn)身跑去找林阮。
蓄意謀劃的相撞,白色奔馳的車速幾乎可以說是開到了底,秦深的超跑車頭被撞的徹底變形。
林阮過去時,頭破血流的秦深被小心翼翼的抬了出來,幾乎成了血人,肉眼可見的傷勢重。
“不要隨意搬動傷者!绷秩畛雎曌柚箛娜耍拔沂轻t(yī)生。”
“秦深,秦深......”
林阮在秦深面前蹲下來,大聲呼喊秦深的名字,判斷他的意識情況,檢查他的頸動脈脈搏動,在確定秦深還有意識后,對他出血嚴(yán)重的地方緊急止血。
秦深也是運氣好,翻車的地方恰好有家大藥店,里面的護士見狀立馬拿來了繃帶。
藥店的醫(yī)生則是在對另外一輛車的車主進行急救。
周傅川在看著另外一個受傷的人是安然時,眉頭緊緊的皺著,意外又不意外。
他只是沒想到,安然知道秦深設(shè)計安家破產(chǎn),會偏激到報復(fù)手段會如此極端,她這是想要秦深的命。
秦家人接到消息后,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最前面的是秦深的伯父和堂哥秦承,他后面是被保姆攙扶著趕來的秦老太太。
秦承看著重傷的秦深微微驚訝,“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在大院門口也出事了!闭Z氣細聽之下,居然帶著幾分竊喜。
周傅川掃他一眼沒說話,而是看向了走在秦家人身后已經(jīng)呆滯的遲非。
無所原因,遲非在看見是秦深之前,率先看見了同樣重傷昏迷的安然。
頓了兩秒之后,他環(huán)視周圍,沒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又跑到兩輛車前往里看,沒看到還有其他人,才如釋重負松下一口氣。
“啊,!深兒,這是怎么啦!”
秦老太太看見自己最愛的乖孫倒在血泊之中,受不住的大喊大叫,崩潰的拍腿大哭。
秦深伯父見狀立馬扶住了她,卻被她將手拍開,“快,快給惟光打電話,讓他趕回京市,快!”
“好,媽你別急,我這就給弟弟打電話!鼻丶也高@才遲鈍的拿出手機,給在外省的秦惟光打電話。
父子兩個,看著都很不靠譜,也難怪秦深做生意不帶著秦承。
他們拖延的時候,從最近醫(yī)院趕來的救護車已經(jīng)到了,林阮看著秦深被抬到擔(dān)架上,將自己的檢查結(jié)果告訴了隨行醫(yī)生。
情況具體如何,又在什么程度,必須要經(jīng)過更加具體的儀器檢查才知道。
秦家三個人也跟著上了旁邊司機開過來的車,跟著救護車一起去了醫(yī)院。
周傅川看著開走的救護車,拉著林阮去藥店借了水龍頭洗手,又買了瓶酒精給林阮消毒。
“撞秦深的是安然!敝芨荡▽α秩钫f。
以為普通交通事故的林阮很震驚,她一直忙著做急救措施,另外一邊也有個醫(yī)生負責(zé),所以她沒有注意到是安然。
周傅川拿著紙巾擦干林阮的手,也沒放開,而是握著問:“今天在大院住,別回小區(qū)了。”
不等林阮拒絕,他又說:“現(xiàn)在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需要警察去查,我們都是涉事方,小區(qū)沒有大院安全。”
利弊都被他分析完了,林阮還能說什么,只將手用力從他的手中扯出來。
“嗯,走吧!
林阮是有些害怕的,況且還有個初一在,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有任何處在危險的可能。
想到這里,林阮又給蘇月打了一個電話,將今天晚上的事說了,讓她注意安全,最好是讓蕭師兄陪著她。
蘇月讓她別擔(dān)心,蕭會凌就在她的身邊。
兩人回到周家,周老爺子看見林阮裙子上的血跡,著急忙慌的問:“軟軟,你也受傷了?”
“爺爺,你別著急,不是我的血,我沒事!
許久沒有回來的林阮本來還有些忐忑,在聽見爺爺?shù)年P(guān)心之后,立馬消散了。
再如何,這里有爺爺在,就還是她半個家。
“爸,你別著急,先讓軟軟去洗澡!敝苣笍亩䴓窍聛恚驹诹秩蠲媲,語氣關(guān)心,“這段時間帶著初一在家里住,等事情解決了......再回去可以嗎?”
作為長輩的她想到以前對林阮的挑剔,有些無地自容,姿態(tài)也放到了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