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斌同志這會兒已經(jīng)拉著孫鳳琴同志出去了,這人這脾氣,能忍那兩個人兩分鐘,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屋里此刻外人就李如歌一個,醫(yī)生護(hù)士見患者一會兒比一會兒強(qiáng),就感覺麻藥勁一過,人馬上就要好了的樣子,雖然有些小吃驚,但還是樂得看見這樣的情況,都趕緊找地方歇著去了。
當(dāng)然這個外人,是肖父肖母心目中的想法,可能在肖毅晨心里,李如歌才是家人,這兩個此刻坐在他床邊的人,他多想他們是外人,和自己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就好了。
肖毅晨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后,非常堅定的開口說道:“郝喜斌曾經(jīng)拜托我,如果我能活著回來,讓我替他照顧好他的妻兒。
所以爸媽,我已經(jīng)決定了,等我再好一點,我就去把郝喜斌的妻兒接來,這回你們應(yīng)該不會反對了吧?”
“啥啥我們就不會反對了?”肖母一時沒明白過來兒子啥意思,傻乎乎的問道。
肖父那邊卻聽明白了,驚訝兒子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想開口反駁,可一想到自己剛剛說出的話,他覺得自己這會兒要是提出反對意見,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肖父這邊還在猶豫,肖毅晨那邊已經(jīng)開口在回復(fù)他媽的問話了,而且說的特別明白,他道:“我的意思,為了能更好的照顧郝喜斌家兩個孩子,我會向郝喜斌的愛人求婚,這件事,我希望你們能站在我這邊!
“啥?”
肖母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李如歌看的很清楚,這人真是蹦起來的。
而且一步就跳到了窗口的位置,嚇的她趕緊往前上了一步,后想到這里是二樓,這人就是一個想不開跳下去,也摔不死,又忙往回退了一步。
肖母哪里是要跳樓,她是被驚的,突然就產(chǎn)生了很想要暴走的沖動。
“你這孩子說啥胡話呢?”肖母似乎剛剛想起來,拍著自己的心口窩,“對了,你剛剛做完手術(shù)是吧?肯定是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你說你這孩子,報恩的方式多了,這樣的胡話,以后可不許再說了!
“我沒有說胡話,我現(xiàn)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我這條命,實際早些年就不該存在了,先是我養(yǎng)父養(yǎng)母救了我,現(xiàn)在又是郝喜斌……”
“那你也不能替別人養(yǎng)孩子啊,還是兩個!彼齽倓倹]聽錯吧?
肖母轉(zhuǎn)頭看過來,肖父點點頭,的確,毅晨剛剛說過,那人有兩個孩子。
我的媽呀,她連小北都沒看上,千挑萬選的兒媳婦,居然是個她連模樣都沒見過的寡婦?
還,還是帶著兩個孩子的寡婦。
想到現(xiàn)在的政策,那,那他們家以后可能連個后人都沒辦法留下了?
肖母覺得這個消息比乍一聽見兒子受傷都讓她驚悚,她覺得自己此刻一定是在做夢,嗯,還是個惡夢。
半天沒開口的肖父,突然間就好似又老了好幾歲,而且也不知道咋回事,他怎么還產(chǎn)生了這樣的想法,覺得他們夫妻倆千方算計,是不是遭到報應(yīng)了?
“毅晨,你這話是認(rèn)真的嗎?不是在嚇唬爸媽?”
肖父此刻非常想看見兒子點頭,然后笑著和他說,我是和你們開玩笑的。
可惜,他兒子并沒有如了他這個老父親的愿,不但沒有點頭說他在開玩笑,還更加堅定的又回了他一句:“我從未這樣認(rèn)真過,對郝喜斌的家人,我有責(zé)任照顧,包括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