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里的衣裳都被小姑拿進(jìn)去了,李如歌還在回想著剛剛小姑的模樣,我天,這人的精氣神一回來,前后簡直判若兩人,這還是她剛剛領(lǐng)進(jìn)門的那個小姑嗎?
別等下小姑下樓,她爹娘不認(rèn)這個妹妹了咋整?
沒一會兒,就見李舒靜抱著新的棉襖棉褲出來,然后把東西往李如歌懷里一塞,轉(zhuǎn)身說道:“我把這些舊的,裹吧裹吧都扔了吧,反正我家二侄女能給小姑買新的,你說是吧如歌?”
李如歌:“小姑你說的太對了,何止你二侄女,你可是有三個大侄女的人,而且個個都是有工資拿的!
因為她答應(yīng)過二侄女不會再哭了,李舒靜忍住了要流出來的眼淚,喃喃道:
“從小就有算卦的說小姑是個有福氣的,尤其晚年的時候,你不知道如歌,之前小姑一個人在山里的時候,可沒少罵那個算卦的老和尚!
李舒靜邊說邊笑,想起自己咬牙切齒把那個老和尚給罵的,啥老禿驢,老不死的,老騙子,哈哈,她決定了,改天一定沖南天門給那個老和尚道個歉。
嗯,她必須得給那位老神仙道個歉,因為人家說的一點都沒錯,她李舒靜的大福氣還在后邊呢。
聽小姑說的難受,李如歌也怕自己掉眼淚,忙道:“小姑你先歇一會,我去把這些東西扔了去!
“好,扔了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那些破爛,的確不適合待在這個家里!
李舒靜摸著軟乎乎的床,軟乎乎的棉被,新棉布床單,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她現(xiàn)在終于能理解兒子為啥急頭白臉的不讓她帶那些破棉被了。
咚咚,這時門上傳來了敲門聲,隨后就是孫鳳琴的大嗓門傳了進(jìn)來,“舒靜,你拾到好沒?”
“好了嫂子,你進(jìn)來吧!崩钍骒o忙起身去開門。
“嫂子給你煮了點小米粥,還放了點紅糖,你先喝點,暖暖胃,等下咱們再吃飯!睂O鳳琴端著托盤進(jìn)來,見就小姑子自己,忙問道:“如歌呢?她沒和你在一起?”
李舒靜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隨后說道:“我?guī)淼哪切┡f衣裳,我讓如歌都給扔了,她去扔那些破爛了!
李舒靜這樣一說,孫鳳琴同志才留意到這人衣裳換了,人也和剛進(jìn)來那會兒不太一樣了。
圍著自家小姑子轉(zhuǎn)了一圈的人,突然一拍大腿,說道:“我就說哪里不太對,頭發(fā),舒靜,你要不要把頭發(fā)剪了?”
怕李舒靜舍不得她這一頭干枯還都白了的頭發(fā),孫鳳琴同志又道:“你二侄女手里有一種藥水,你剪短點,讓她給你試一試,說不定就能讓你這頭發(fā)變黑哩。”
“白都白了,可能變黑嗎?”李舒靜揪著自己的頭發(fā),有些遲疑的問道。
“試一試唄,萬一能行呢。不過你這頭發(fā)太長了,剪短點,不但省藥水,弄起來也會好弄一些!
“我不是舍不得我這頭發(fā),嫂子,我是有點舍不得如歌的藥水。”
“哎呦有啥舍不得的,放心吧,你幾個侄女都厲害著呢,你看咱家這日子,你以為靠我和你大哥那點工資能過成這樣?”
孫鳳琴說干就干,說著從小抽屜里翻出剪子,還有幾個孩子剪發(fā)時圍的布,讓李舒靜坐在凳子上,咔嚓咔嚓幾下,就把小姑子的長頭發(fā)給剪短了。
怕李舒靜一時接受不了太短的頭發(fā),孫鳳琴手下還留了點情,只給她剪到齊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