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歌和小東都不說話,李舒靜想想就明白咋回事了,這倆孩子不了解余起航,有些事能不能說,他們肯定不好拿主意。
好多年沒吃過這么豐盛的飯菜了,為了讓余起航吃的安心,吃的放心,吃的……痛快。
原本想要飯后說的話,李舒靜現(xiàn)在就開口了,“就看我們娘幾個的習慣,你應(yīng)該也猜得到,我和如歌的關(guān)系!
說完又不無悲傷的補了一句:“我這模樣變化太大了,不然看長相,你應(yīng)該也猜得到,我和如歌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
就見不得李舒靜難過的人,趕緊把自己的心里話掏了出來,那急迫解釋的表情啊。
“不是,我不是沒猜到,我是沒敢往那方面去想,這這,這也太巧了點,吧?”
這應(yīng)該不是巧,這應(yīng)該是他們一家三口的蝴蝶翅膀撲騰的,風力太大,愣是把原本的軌跡,給煽的偏離了原來的方向。
不說別的,就說她小姑這瘦成一把骨頭的樣子,這要是沒有他們一家三口,小東兄妹未必能活到現(xiàn)在,她家小姑也未必能挺到她親爺奶回國那天。
當然,這話李如歌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肯定不會說出來,給大家解惑。
所以李舒靜也有著自己的理解,然后也不知從哪里掏出來個洗的發(fā)白,卻異常干凈的帕子,在眼角上按了按,才接過余起航的話,說道:
“我聽我大姐說,我娘自打我哥丟了,就開始吃齋念佛,每天都在為我哥祈禱,估摸是神仙看在我娘這么誠心向善,又就這一個執(zhí)念,這才讓事情變得這么巧!
李如歌:還真有這種可能。
不過這樣,他們一家三口穿越過來那件事,無論對誰,都只能爛在肚子里了。
爛在肚子里就爛在肚子里吧,這事她那對爹娘好像自己都快忘了,李老板更是,早忘了阿瑪尼穿著啥感覺了,沒看每天上班,都在找他那件打著補丁的衣裳。
對滬市李家的事,也完全當成了自家的事,今天吃團圓飯的時候,還在念叨,要是她大姑也在就更好了。
余大夫已經(jīng)震驚到夾起一塊肉,就往鼻子上戳,這動作不但逗笑了李舒靜,把小東也給逗的哈哈大笑起來。
哎呦這個小茅草屋都多少年沒有聽見笑聲了?
余大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突然伸手握住李舒靜放在飯桌上的手,激動的眼圈泛著紅,似是想解釋,又一副怎么都解釋不明白的樣子,“不不,不是你變化大,是是,是我,是我太笨了,我這么多年,居然一次都沒見過你哥!
余起航心里暗暗發(fā)誓,不然他肯定能認出來李富斌,對對,他應(yīng)該能認得出來。
李舒靜原來的樣子,他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在他心里,舒靜永遠都是那個笑容甜甜,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她的模樣在他這里,就從未變過。
豐盛的飯菜,加上突然加進來的狗糧,吃的李如歌喜滋滋的就是笑,偷眼一瞧小東,發(fā)現(xiàn)她家小弟居然也在笑。
有笑聲,有眼淚,但這頓年夜飯,卻吃的大家都很開心。
尤其李舒靜,當嘗到侄女給自己沖泡的奶粉,激動的跟個孩子般,一口喝下去,那眉眼都是笑著的。
奶粉糕點還有糖塊,還有那一飯盒糖醋魚,都是從小東那個挎包里掏出來的。
當時孫鳳琴同志問小東,他媽啥口味,這孩子記得清清楚楚,說他媽喜歡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