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小子本來是出來巡邏的,而且是兩撥巡邏的碰到一塊了,瞧見這邊有對男女黏黏糊糊的走在一起,就打起了要敲詐他們一些錢財,去飯店搓一頓的想法。
幾個人威風(fēng)凜凜的圍過來,手指著兩個人,“說你們倆呢,干啥的?大晚上不回家,是不是要搞……”
“認(rèn)識周朝旭吧?”不等幾個小子吵吵嚷嚷把話說完,周朝陽就提了個人名。
“認(rèn),認(rèn)識。你是?”說話的小子一聽周朝旭的名字,態(tài)度立刻變的不一樣了。
“我叫周朝陽!敝艹栆膊徽f自己是誰,只是提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就拉著李如歌離開了。
十來個人,也有兩個二愣子,沒聽說過周朝旭的名字,忍不住捅了一下自家的頭頭,問道:“周朝旭是誰?不過這倆人的名字聽著好像是哥倆?”
“反正是你惹不起的人,走走,趕緊干活去!
他又不傻,他當(dāng)然聽得出來,這人的名字和周朝旭像哥倆。
小頭頭也是個識趣的,趕緊招呼自己的人,往相反的方向快步離開了。
遛個彎,還欠了個人情,李如歌知道周朝旭是周朝陽的堂哥,當(dāng)年她拿著行李來京都上學(xué)的時候,那人還開車去火車站接過他們。
“看來你堂哥在京都混的還不錯嗎?”可為啥周朝陽給自己留的那份保命名單里,沒有他堂哥的名字?
“他是跟那些人混的,遲早得出問題,不過周朝旭那人還算聰明,已經(jīng)在開始往出撤了!
那些人?
李如歌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就想明白了,這幾年的苦日子,不就是那些人鬧騰起來的。
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準(zhǔn)確說,尤其那些混的比較好的,過幾年肯定抓的抓,判的判。
回到招待所的兩個人,依舊在樓梯口道了晚安,周朝陽瞧著李如歌上樓,進房間,他這邊才回去樓下自己的房間。
一夜無話,第二天分開的時候,李如歌早就在心里叮囑自己無數(shù)遍了,無論多舍不得,也不能讓自己哭出來。
不就是五年,有啥大不了的,正好她還不想早結(jié)婚,要是周朝陽不進山,他們的婚事今年不辦,明年也沒理由再拖下去了。
周朝陽這趟公差出的正好,嗯,非常好。
可是當(dāng)火車開動的時候,瞧著站在站臺上的高大身影,她還是哭的視線都模糊了。
這就分開了,五年啊,再見面,已經(jīng)是七二年了,不知道那時她會變成什么樣?周小哥是不是也會變?這個社會肯定也不是現(xiàn)在這樣了吧?
周朝陽也是,一直站到火車沒了影子,才眼圈紅紅的轉(zhuǎn)身離開。
原本以為這一生除了報仇,就剩下工作這一件事可以讓他掛心,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他也是有牽掛的人了。
這邊李如歌也和周朝陽有著同樣的想法,她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代,有了愛的人,還,這樣牽腸掛肚的。
李如歌現(xiàn)在甚至都有點后悔了,不如在周朝陽離開前,兩個人把婚事辦了好了。
那樣陸姥姥還能親眼看著小外孫結(jié)婚,她說不定還能趕在周小哥離開前,懷上個寶寶。
越想越后悔的人,一想到周朝陽幾年后回來,他們倆的孩子都會喊他爸爸了,居然被自己的假設(shè)給逗笑了。
周朝陽都安排好了,幾天的旅途,自然是啥事都不會發(fā)生,順利的不行。
這時候的火車都是慢車,幾天后,等李如歌顛簸到家的時候,她爹都已經(jīng)調(diào)去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