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看我這人,我是看你挎?zhèn)筐,就想看看你筐里有啥?”
陳阿妹也學(xué)著當(dāng)?shù)氐耐猎,卻因?yàn)閷W(xué)的不怎么樣,說出來的話,就有點(diǎn)不倫不類的。
沒被認(rèn)出來,李如歌一下就放松下來了,故作好奇的問道:“這位嬸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哦,是,我是外地來親戚家串門的。”急著想摸一摸李如歌手的人,四下看看,見這個時間點(diǎn),外面沒啥人,才壓低聲說道:“這位大妹子,我實(shí)話跟你說,我這人會摸骨算卦,你要不要讓我給你算一卦?”
李如歌心說她都化成這樣了,居然還能入了老妖婆的眼,可見這人是真有兩下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老天爺親閨女的福氣,要是這么輕易就被搶走,那她得多沒用啊。
李如歌不想讓老妖婆摸自己的手,不是怕她別的,她怕她看出自己這雙手,不是一個三十幾歲婦女的手。
把圍巾往上圍了下,下面的長發(fā)就露出來一大截,李如歌扭捏著說道:“俺可不敢算啥卦,嬸子你是外地來的,肯定還不知道,咱們這管這事叫迷信,抓住可是要法辦的。”
說著轉(zhuǎn)身就要走的人,露在頭巾外面的頭發(fā)卻被陳阿妹給抓住了,而且生生的被人給薅下去一縷。
“哎呦你看這是咋說的,我本意是想要拉住你,這咋整的,咋把你頭發(fā)給扯下來這么多?”陳阿妹邊說邊掏錢,順勢把那縷頭發(fā)往兜里一塞,“那啥,大妹子,我這里有兩塊錢,算是我賠給你這綹頭發(fā)錢中不?”
憤怒中的人,一看見那兩塊錢,立刻抓過來就走,而且還邊走邊罵:“今天怎么這么倒霉,準(zhǔn)時出門沒看黃歷,碰見這么個老太太,一把年紀(jì)了,還喜歡薅人頭發(fā)!
陳阿妹捏著手里的一縷頭發(fā),得意的哼笑一聲,這回連茅廁都顧不上去了,趕緊轉(zhuǎn)身又鉆回了院里。
她居然在那個農(nóng)村婦女身上感受到了大福運(yùn),可惜了,那還是個死教條的,怕啥法辦。
那她只能先奪了她的福氣再說了。
陳阿妹把那一小縷頭發(fā),雖然少點(diǎn),但好在夠用,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個火罐一樣的小陶瓷罐里。
然后又找出來一塊黑布,把小火罐整個都包裹起來,再用一根打著很多節(jié)的紅繩緊緊的纏上兩圈,封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后,就開始念念叨叨起來。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子女的福氣,都是當(dāng)?shù)?dāng)娘積來的,你說你們這樣不知道珍惜這福氣,那就不能怪我了。”
李如歌要是聽見老妖婆這話,一定會說,這老太太比她閨女那朵老白蓮還要白蓮。
頭發(fā)是她硬搶去的,居然還說被搶的人不珍惜,果然是啥鳥下啥蛋,老白蓮的親娘,那必定是更白蓮才對。
要過年了,城里的黑市管的再怎么嚴(yán),也擋不住大家想要往家里倒騰點(diǎn)年貨的心。
尤其大米白面豬肉之類的東西,這時候拿去黑市上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豬肉她是沒有,利用空間收動物的事,除了最初快要餓死的情況下,她干過兩次,之后再沒干過那事。
李如歌從老妖婆面前脫身出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進(jìn)去空間把假發(fā)弄下來,又換了頂大棉帽子,換了件大棉襖,瞬間就又變了個人。
自打聽周朝陽說,老妖婆有用人頭發(fā)搞邪門歪道的愛好,李如歌就想起了空間里,那次她給陳香菊套麻袋,剪下來的那把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