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之后,這兩間屋子再沒住過人,一直用來當釀酒作坊了。
當年他們還敢偷摸釀點酒喝,也不賣,存下來的都在她空間里放著呢,現(xiàn)在可不敢了。
是真不敢了,釀酒這玩意可不是偷摸能干的,那酒香味都能飄到徐順利家去,你說這玩意能不能偷著干吧。
好在自打把李老頭那個特務(wù)揪出來之后,李家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現(xiàn)在真正做到了沒一個不擁護李書記的。
聽說這次給幾個小子打了衣柜,書桌,椅子,就是李平安老丈人領(lǐng)著他兩個大舅子小舅子主動過來幫的忙。
聽她娘說,那柜子書桌打的可好了,一根釘子都沒用,哪像后世的那些木匠,干點活就離不開射釘槍。
現(xiàn)在那兩間溫馨小土房里住著他們家三個小男子漢,十一歲的小東,六歲的山娃子,這又加入進去一個四歲的二娃。
等這院的西屋里依舊住著他們家的幾個小姑娘,十五歲的小如意,八歲的小北,七歲的小穎,這又來個四歲的小寶江珍惜。
李如歌接到小如意來信的時候,聽她說他們家現(xiàn)在的熱鬧,笑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恨不得立刻馬上就能回去。
“李如歌,我聽說你分回你們老家去了?”追過來的唐紅一把摟住李如歌,真是沒辦法理解她,“你說你讀了這么多年的書,就為了回去臨青縣那么個小地方謀個職位,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我哪來的啥材!彼F(xiàn)在就財產(chǎn)多的嚇人,還不能拿出來用,“你難道不知?我這人一向沒多大志向,上大學都是為了逃避勞動!
現(xiàn)在李如歌這個想法已經(jīng)在他們班級里傳開來了,據(jù)說高小朵聽見這個消息時,差點沒笑死。
“你可得了吧,我咋覺得你那就是個借口,你就是想回臨青縣,也不能這樣貶低自己吧?”
嘿嘿,果然還是唐紅最了解她。
“我就是不想當這個典型,你難道還沒看出來,現(xiàn)在被大家關(guān)注可不是啥好事。”
李如歌這話,也勾起唐紅的心事了,昨天她爸回來還說,要他們家?guī)讉孩子都低調(diào)點,好像最近有人正在搞她爹的黑材料。
“我知道,你說的對,我大概也猜到了你的想法,實際我也感覺到了,學校最近是很亂,咱們是應該低調(diào)一些!
唐紅可不是個會低調(diào)的人,李如歌看了她一眼,心說不會是自己偶爾的暗示起到作用了吧?
唐紅的爹處在高位上,這次還是很危險的。
作為在京大這幾年,唯一交往不用防備的好朋友,李如歌當然不想唐家出事。
而且像唐家,還有周朝陽他們那樣的家庭,要么不出事,出就是誰都救不了的大事。
所以偶爾的,李如歌和唐紅單獨相處的時候,就會神秘兮兮的拉著她一起分析現(xiàn)在的形勢,暗示她回去的時候和她爸多說一說,學校這算是一方凈土了吧?
都這樣不安靜,那她爹待的那種地方,肯定勾心斗角更多,互相踩踏往上攀爬的,誰擋了他們的路,那他們肯定要把人往死里整啊。
唐紅并不是傻,這種話聽多了,也會跟著李如歌一起分析,然后越分析,關(guān)注的也就越多,發(fā)現(xiàn)的問題也就越大。
可不是咋的,現(xiàn)在學校的老師也不正經(jīng)教課了,學生也不正經(jīng)上課了,是有點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