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轉身走的時候,李嬸說了這事,不過他當時走的急,就沒怎么往心里去。
大冷的天,要不是有這些木箱子擋著,箱子里還有一些破棉被破麻袋啥的,就這也把馮元恩給凍夠嗆。
經常在外面跑的人,挨凍常事,馮元恩裹了裹身上的軍大衣,腦袋往里面縮了縮,后悔沒戴個帽子出來,哎呦這耳朵不會被凍掉了吧?
正在這時,汽車突然停下了,李如歌從駕駛室里跳出來,別誤會,她可不是來換馮元恩的。
這傻小子,當時她都說了要去坐火車,他非說自己不怕凍。
“車怎么停下了?”馮元恩問扒著車廂的李如歌,“你不會是想上來嘗嘗挨凍的滋味吧?”
“我沒你那么傻!崩钊绺枵f著,指了指自己那個大箱子,示意馮元恩幫自己打開,“看見了吧,那個大皮帽子,是我給我爹買的,先借你戴一下,還有那個一卷的,是個羽絨的睡袋,你拿出來,鉆進去能暖和不少,這東西就算是我送給你的了!
“哈哈,早知道你這里有這好東西,我犯得著挨這個凍。”馮元恩說著,趕緊把毛茸茸的大皮帽子戴在腦袋上,然后又在李如歌的指揮下,把睡袋打開,往里面一鉆,頓覺暖和的不行。
馮元恩當然不懂啥是睡袋,不過卻明白自己總在外面跑,這東西對他來說,太是個好東西了。
“就是太浪費了,這得多少羽絨?李如歌你可真敗家!
“咋,不要?那等下還給我好了!
“別別,要要,咋不要,哈哈哈,謝謝你李如歌!
“不用謝,這要不是怕你凍死在半路上,我回去和馮阿姨不好交代,不然你以為我舍得這東西,我也是好不容易淘弄來的好不好!
剛剛李如歌讓車靠邊停一下,司機和唐紅都以為她想上廁所,誰都沒跟下來。
這會兒瞧見李如歌再次回到車上,唐紅眼神怪怪的看著她,小聲問道:“李如歌,你和我說實話,那個馮元恩,是不是你對象?”
李如歌見那位司機大叔也在側著耳朵偷聽她們說話,呵呵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又忘了我多大?我還是個小孩子知道不?啥對象不對象的,那玩意又不能吃。”
司機大叔聽見李如歌這話,噗嗤一聲就笑出了聲,唉這孩子這話說的,還真是個孩子話。
唐紅撇撇嘴,不服氣的說道:“我聽說你們鄉(xiāng)下的女孩子十四五歲就嫁人的可多了,你這眼看就十五歲了,不小了。”
要不是了解唐紅不是那種瞧不起鄉(xiāng)下人的人,不然就她剛剛這番話,李如歌真想把她從車上一腳給踹下去。
“你聽說,那你聽說過十四五歲就上大學的嗎?我不也上了!
“還別說,我還真聽說過,周朝陽啊,我聽我爸談起過這事,好像人家十六七歲的時候都大學畢業(yè)了!
李如歌瞧著唐紅那副與有榮焉的樣子,靠過去,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現在還不是周朝陽的大嫂吧?他十幾歲大學畢業(yè),跟你有啥關系?你美啥?”
“唉你這丫頭……”
“咋,不想去我們家了?”
李如歌這話還真管用,唐紅趕緊縮回要揍人的手,哼了一聲。
司機師傅聽著兩個人這一路吵吵鬧鬧的,開始還以為這倆閨女關系不怎么樣,可聽著聽著,才聽明白,人這才叫關系真好。
司機師傅忍不住插嘴問道:“小李姑娘,你和馮元恩是咋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