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頭還就怕李如歌說話,他也不知自己這是咋了,咋會對一個小孩子怕成這樣。
總感覺只要這死丫頭一開口,他們一家就沒有還嘴的余地了。
“她一個小孩子,知道個屁。”
李老頭這話一出,李如歌立刻反問道:“這會兒您說我是小孩子了?當初要把我賣了的時候,怎么不說我是小孩子?”
“那件事都多久,不是已經(jīng)都解釋清楚了,都過去的事了,你就說說你們是咋知道的?”
李老頭這話說完,頓覺有些不妥,忙又改口,“我到要聽聽,你和你爹,咋解釋這件事?我知道,你們就是為了不給我們兩個老的養(yǎng)老,都不知道咋扒瞎好了,還不是我們親生的,不是親生的我能養(yǎng)你這么大?”
李老頭不愿意對上李如歌,就又把視線轉向了李富斌,對于這個在自己跟前長大的人,又被他們一家欺負了幾十年,他還是覺得李富斌更好對付一些。
李如歌可不慣著他,你不愿意聽我說話我就不說了,我還非說:“你養(yǎng)我爹?呵呵,真是笑話,我爹幾歲就開始給地主家里放牛放豬,按你說的,這事三太爺應該也記得吧?”
李三爺忙點頭,“記得記得,富斌從小就能干,還不多嘴多舌,去哪都可招人稀罕了!
“嗯,三太爺,等下您老別回家吃飯了,去我家,我給您老燉肉吃,您好好給我們姐三講講我爹小時候過的那些苦日子。”
“誒誒,不過我就怕我講完,你們姐三哭的就不給我燉肉吃了!
老爺子這話聽著還有點幽默,可此刻卻沒有一個人能笑得出來。
還有幾個上了年紀的人,一下就想起李富斌小時候那可憐樣了,都忍不住唉聲嘆氣的想要替李富斌說幾句話。
尤其一聽等下還有肉吃,說的就更來勁兒了。
“不是,那時候大家日子過的都苦,誰家孩子不……”
李老頭剛一開口,就被人給打斷了,“不對吧,好像你們家大兒子,你可是當大少爺養(yǎng)大的,從小不但啥活都不讓他干,還送去學堂讀了好多年的書哩!
那時候的人讀的還是私塾,沒點家底的人家,可供不起孩子讀書。
可李家大院,卻把兩個大兒子都送去學堂了,唯獨李富斌這個三兒子,去了地主家干活。
“你們就因為這個,就猜你不是我們親生的?”李老頭似是想緩和一下和李富斌的關系,語氣突然又變得溫和起來,說道:“老三吶,你也知道,咱家那條件,你們哥幾個都去讀書,爹肯定是供不起,你大哥是家里的長子,這我才選擇讓他去讀書,后來你二哥不也回來干活了。”
還處在麻木狀態(tài)的李富有跟著點了點頭,的確,他好像就上兩三年,就回來幫家里干活了。
“老爺子,您也別狡辯了,您說以我的脾氣,沒點把握,我能說出這樣的話嗎?”
李富斌這話說完,就和李老頭對視起來,這對曾經(jīng)父子相稱的兩個人,互相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李老頭敗下陣來,把視線轉開了。
“證據(jù)呢?你說你不是我們親生的,總得有證據(jù)吧?還仇人的兒子,哈哈,你們爺倆這是要給大家講故事嗎?”
李老頭果然很不好對付,沒瞧李老太太半天都不說話了,而且瞧那臉色,灰白灰白的,一看就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造成的。
看來只能從李老太太這邊下手了,不然就是縣長也斷不了他們家這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