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第二天李意尋不上早朝,也沒特別緊急的事找他。
于是睡了個自然醒。
這一醒來,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
是真舒服啊。
裴時沅身子一扭,顯然還想睡。
奈何,還是被李意尋折騰醒了,就在某人正要入巷的前一刻,裴時沅腦子瞬間清醒,一個打滾就滾到了被子外頭。
“來人更衣!
李意尋……
“你個混賬東西,都不許進(jìn)來!
外頭馬上要推門的月娥呆住,這怎么辦?
奈何屋里她們娘娘的動靜都沒了……
裴時沅被捂著嘴壓在榻上……
月娥猶豫了一會后,還是退后小聲對月桂道:“去叫小廚房預(yù)備著,多準(zhǔn)備些熱水!
昨晚就沒叫水,一會肯定要好好洗了。
半個時辰后,又餓又累的裴時沅生無可戀的躺著:“你不是人!
李意尋笑:“昨天到今天,就三回,三回就不是人了?”
“你不是人。”裴時沅漂亮的桃花眼都黯淡了。
“那你可忍住別哭,晚上我還來!崩钜鈱ぬ裘。
裴時沅默默把被子拉上去蓋住了臉。
“昨晚咱倆可都沒洗,那被子上指不定有什么呢!崩钜鈱男。
裴時沅……
她只好又默默拉開了被子:“李意尋,你真不是人!
李意尋哈哈大笑。
奴婢們進(jìn)來伺候主子們洗漱更衣,折騰了好一陣,終于用上早膳的時候,其實都半上午了。
裴時沅一邊吃一邊瞅著李意尋。
李意尋給她夾了一塊蒸肉:“想說什么?說我吃的肉是死肉?”
裴時沅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惹得李意尋一邊吃一邊笑。
“你笑什么,一會你就笑岔氣。”裴時沅道。
李意尋還挺爭氣,沒有笑岔氣。
陛下走的時候,昭儀娘娘還板著臉呢。
等陛下派人送來的賞賜到了,娘娘都沒看一眼,徑自就去畫畫去了。
碧霄殿的奴婢們?nèi)缃癫耪媲懈惺艿搅俗约夷锬锏氖軐,他們雖然沒伺候過上一批的娘娘們。
可不少也在宮中多年了,那些內(nèi)侍們,更是自幼就進(jìn)了宮的人。
便是昔年先帝寵愛賈太后,比之如今也不差多少了。
唯一的區(qū)別就是,當(dāng)今還年輕,昭儀娘娘還沒孩子。
一整個初春,陛下都很忙。
進(jìn)后宮的時間不算太多,但一大半的時間都消磨在了碧霄殿中。
而且他常在碧霄殿用膳,午膳,晚膳。
直到選秀要開始,直到外頭的考生們也開始考試。
初選的日子是三月初十。
就在初九這一日下午,敬國公府正院,敬國公和夫人盧氏,以及長子媳婦向氏都在。
兩位年輕的姑娘走進(jìn)來,正是十七歲的賈九姑娘賈彤悅,以及她的表姐夏令儀。
這位夏姑娘,是賈九姑娘姑母的女兒。換句話說,是賈太后妹妹的女兒。
敬國公繼室盧氏所出的隔母妹妹。
不在京城長大,但是從小經(jīng)常被接來京城,也是外祖家受寵的姑娘。
她今年十八歲,樣貌出眾,氣質(zhì)也很好。
難得是個內(nèi)秀的姑娘。
兩位姑娘請安后,老夫人笑道:“都坐著說話吧!
“該學(xué)的規(guī)矩都學(xué)的如何?”敬國公問。
他一開口,兩個姑娘也就不敢坐下了。
“回祖父,我和表姐都學(xué)的差不多了,宮里頭的人事也基本清楚了。”賈九姑娘道。
“嗯,那就好!本磭樱骸懊魅站鸵M(jìn)宮,你心里可都預(yù)備好了?”
“祖父,我都不緊張!辟Z九姑娘撒嬌。
雖然祖父嚴(yán)厲,但是也不是那么古板,她偶爾還是敢撒個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