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的消息傳了出去,盯著東宮人太多了,只是有的人盯的深,有的人盯的淺。而如今東宮和費家之間這些事,已經(jīng)事無巨細的送到了別人的案桌前。
這是多好的一個機會啊!
費氏絕想不到,她想要保住娘家這一步會走的多么失敗。
會把太子拖到什么境地。
就在陛下要去燕山狩獵的前一日,李意尋忽然改了主意。
謝庶妃和周庶妃都不必去了,他帶王妃陳氏去。
陳氏不明就里,倒也高興,忙不迭收拾東西。
謝庶妃和周庶妃心里多少是有點不舒服的,但是也不敢說什么。
一時不明白,王爺這是什么意思。
裴時沅這個住得遠又不愛打聽的是第二天上午才知道的,這時候,王爺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了。
月嫦很驚訝:“怎么忽然就換人了,之前聽著王爺說王妃……如今難道是咱們想錯了?”
裴時沅搖頭:“你沒想錯,只能說,李意尋確實不是個東西!
月嫦整個人愣怔了一下后低頭:“奴婢明白了!
裴時沅看天,今日陽光很好。
熱過了這幾日,就該涼爽了。
裴時沅想了想:“秋桃可以吃了嗎?”
“可以,不過也不怎么好吃,不大,也不怎么甜。您要想嘗嘗還成,正經(jīng)要吃,還是外頭買吧!痹骆系馈
裴時沅點頭:“叫人去買吧!
“府里的秋桃可以曬桃干,到了冬天,泡水喝!迸釙r沅道。
“是,那奴婢明日帶人去摘一些來,叫小廚房的媽媽們來切了曬,正好這幾日好天氣呢!
半晌后,裴時沅道:“月嫦,別怕。他也不會不管她的死活,只是比起謝氏周氏,如果有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出事,他希望是陳氏。概因,她們還有用,而陳氏……”
月嫦抿唇:“奴婢明白,奴婢只求庶妃您好好的就好了,旁的人,奴婢不在乎!
確實不在乎,只是有時候聽著也還是害怕,都在這個府邸生活,她怎么會無動于衷呢?
裴時沅笑了笑不再提起這個。
寒月端來茶,見月嫦神色有些異常,好奇道:“怎么了?”
裴時沅道:“沒事,你做的鞋子呢?”
“還沒好……”
寒月羞愧。
作為一個奴婢,針線活不行,她一直很自卑來著。
在裴家的時候,伺候姑娘的不止她一個,她針線不行,府上也有人專門做。
姑娘也不嫌棄,所以她就一直針線不怎么好。
姑娘本人又不愛繡花做針線,于是主仆兩個真的就全都不精通。
她還比姑娘強,好歹她自己的小衣裳什么的還要自己做呢。
如今叫她給自己那遠在云州府的……哥哥做鞋子,就真的好難啊。
男人的腳為什么那么大?納鞋底累死了!
“好好做,小心日后你哥哥娶了嫂嫂,嫂嫂揍你!迸釙r沅道。
寒月苦著臉,那不可能。什么嫂嫂也不會打她。
可做鞋子是真的不容易,畢竟也是送人,不能隨便做。
她每天都要去請教小廚房的馬媽媽。
聰明人很多。
裴時沅想得通,漸漸的,謝氏她們也會想通。
謝氏回了娘家。
她本來這個時候是不該回去的,但是她畢竟還年輕,這件事想通令她覺得實在是坐不住。
所以不光回去,還婉拒了美景的跟隨。
魯國公府上,謝氏單獨跟她嬸娘蔣氏說話。
她不敢說的太直白,只是她也明白,嬸娘會懂。
蔣氏果然聽懂了,她抿唇:“府上之后老弱,只怕是什么消息也傳不過來。你也別緊張,既然宸王有安排,那就……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