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給她一個大白眼:“奴婢先去府上的膳房看看,有了小廚房也不能只吃小廚房的東西。”
裴時沅擺手,叫她隨便活動,剛搬家,自然是要熟悉各處的。
至于她……裴時沅道:“給我換一身輕便的衣裳。”
換了一身淺碧色的裙子,裴時沅道:“月嫦跟我走,你們留下等著寒月過來,午膳自己解決,我去前院吃。”
月娥幾個一愣后笑著應(yīng)了。
從這里走去前院果然還是要一點時間的,到了的時候,就見前院里也忙著收拾呢。
福瑞幾個見了她笑道:“裴庶妃怎么來了?可是有什么短缺?”
“沒有,殿下呢?”
“殿下在里頭,奴婢給您通報一聲!备H鸬。
不多時,裴時沅被請進去。
“怎么了這時候來?”李意尋正坐在書桌前看什么單子,見她進來才丟下。
“沒飯吃,找你吃頓飯!迸釙r沅坐在一邊椅子上。
李意尋一言難盡的看她:“膳房還敢短了你的吃食?這么遠巴巴的來就為吃口飯?”
“嗯,想跟你吃!迸釙r沅道。
“呵呵,真難得!崩钜鈱χ忸^囑咐:“擺膳吧!
也不是假話,就是找他來吃飯的。
只是后院眾人聽著裴時沅巴巴的跑去前院用午膳,就別提多煩心了。
這裴氏真是無恥得很。
吃飽了,也并不著急走,還在李意尋的榻上睡了個午覺。
起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半下午了:“我回去更衣了,晚上還有家宴呢!
李意尋瞥了她一眼沒說話,裴時沅連個告退都不說轉(zhuǎn)身就走。
他也只是嘖了一聲,什么都沒說。
要說,只是裴時沅到前院混了一頓飯還不算什么,直到第二天上午,眾人請安剛散了,皇子妃就把三個廚子送去了碧霄院,那后院女人們就有點坐不住了。
要知道,兩個側(cè)妃都沒小廚房呢。
八皇子對裴氏這寵愛是不是有點過了?
只是要為了這個就去找皇子妃,也顯得太急功近利,反正有意無意,裴時沅已經(jīng)拉滿了仇恨。
廚子是一個內(nèi)侍,兩個婆子。
都是四十上下,看起來干凈利索。
請安后,裴時沅賞賜過,就叫他們?nèi)珯?quán)做主小廚房了。
就伺候她一個主子,頂多就是李意尋來的時候也伺候一下,三個人足夠了。
這幾日八皇子是有點忙,每天都進宮。
京城中,為謀害皇子這件事,也調(diào)動了不少人。
東宮和中宮不如意,別的皇子們可都眼巴巴等著封王了。
其實封王的圣旨都差不多擬好了,就是卡在了一個封號上。
言官們覺得給八皇子封宸王太過了。尤其是這個時候,東宮大受打擊,陛下要這么抬舉八皇子……
這份心思,簡直是明擺著,怎么不叫人著急?
“陛下,宸者,古來乃是帝王代稱,八皇子只是皇子,何意能用這樣的字?”
“是啊陛下,東宮尚在,哪有給八皇子封宸王的道理?”
言官們激動不已,太子一脈的官員們也是各種反對。
“八皇子幾番遭遇刺殺,都是太子不能御下的緣故。如今給他一個好些的封號補償一二有何不可?太子在,就是封個宸王又能如何?難不成一個封號就改了規(guī)矩?”貞裕帝冷笑。
這就是強詞奪理。
自古這個字就沒有隨便用的,一旦立了八皇子為宸王,說不定許多人就要因此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來。
如今八皇子的盛寵對于東宮來說,已經(jīng)是繞不過去的存在了,再封宸王,簡直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