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貴妃終于能出門,已經(jīng)是四月里了。
正是牡丹開的好的時候,皇后設(shè)宴,招待了些命婦。
主要是二公主的未來夫婿選出來了,正是禮部侍郎趙家的次子,趙世佳。
今日皇后宴請的就有趙家女眷。
貴妃能出門了,自然是要來的。
大概是因為她母親過世,她今日穿的素色的裙子,但是依舊打扮的隆重。既沒有錯了規(guī)矩,也兼顧了自己的母親。
不過人瘦了很多,看起來頗有些形銷骨立。
所有人都看她,她并不在意。
她依舊高高在上,看人的目光也并未變得平和,依舊是以前那個樣子,可很多人都覺得她還是變了。
夏昭儀坐在那,看了貴妃許久,貴妃回頭看她:“你看什么?”
夏昭儀搖搖頭:“沒什么,只是看娘娘消瘦了不少,還是要好好進補。”
貴妃哼了一聲,也不感謝,也不理會。
二公主這婚事定下來后,榮國夫人特別高興。
她之前就跟裴時沅夸過這個趙世佳了,她還是用文人家中的人的眼光看,趙世佳就是個讀書很好的文人。
裴時沅對她的眼光表示了懷疑,今日自己看見了之后才確定,表面上看,確實還行。
雖然有,但是敢明擺著欺負(fù)公主的駙馬還是不多的。
而且大概是血脈的緣故?反正二公主的性子由陳氏教養(yǎng)了這么多年,也不太像她。二公主比榮國夫人有成算的多了。
跟二公主比起來,五公主那就是個純粹的傻白甜。
所以,二公主婚后應(yīng)該是會自己打理好自己的公主府的。
雍華臺的牡丹一年比一年好看,花樣也多。
奴婢們將一些偏僻處長得好的花朵剪下來,給娘娘和命婦們端來,叫她們插。
書香先親手給皇后插了一朵開的正好的大紅色牡丹,又親手給裴時沅插了一朵姚黃。
輪到賢妃,她也選了個大紅:“我覺得歲數(shù)大了,這黃色不敢佩戴了,總覺得自己不如年輕時候白了呢?”
“哎喲,娘娘您白凈得很,看看臣婦這天生的黑怎么辦呢?”惠王妃好笑。
“看怎么比,跟你比我還算白,瞧瞧德妃那樣的。”賢妃白了裴時沅一眼:“就不愛跟你坐一起,顯得我們多老了一樣。”
“這也是得天獨厚啊。”惠王妃笑道。
“我天天在宮里偷喝仙露,你比不得我!迸釙r沅笑道。
賢妃又嗔怪:“我不跟你比,跟你比就氣著我了。一樣的人,看看這些年,皇后娘娘和德妃就不老,怎么就那么會長?”
皇后好笑:“你自己覺得你老了,其實你哪里就老了?多心!
“可不是嘛,娘娘們都不老,賢妃娘娘您也是不顯老!被萃蹂槪骸耙f,我都沒年輕過!
惠王妃昔年是不得寵的,她家里得寵的是側(cè)妃蔣氏。
后來惠王九死一生,她才慢慢在惠王心里重要起來。
她不得寵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樣貌不是很好看,并不丑,主要是就是皮膚不夠白。
惠王妃這么說,眾人都笑了。
命婦們聽著,心想皇家的女眷倒是表現(xiàn)的都親密,反正在外人面前是不肯露出一點的。
說笑著呢,三公主的白狗,五公主的黑狗一下子就竄出來了。
兩只追著跑,把命婦們嚇一跳,好歹沒叫出來。
皇后皺眉:“五公主呢?胡鬧,還不叫她過來跟諸位夫人賠罪?”
命婦們哪里敢,紛紛說不礙事。
三公主和五公主還是都來賠罪了,沒有公主跟臣婦賠罪的,就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