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說是,妾都明白,妾也會謹記盧氏的教訓,絕不敢亂來。”夏昭儀只覺得被捏住的不是下巴,而是她的心。
裴時沅笑了笑,放開她起身:“今日的事,你可以理解為我威脅你!
“妾不敢,德妃娘娘只是與妾閑話家常!毕恼褍x忙道。
裴時沅沒再說話,轉(zhuǎn)身抱著貓就走了。
等她走遠了,荷露才扶著夏昭儀起身:“娘娘沒事吧?”
夏昭儀被扶著坐下來,緩緩出口氣,她后背出汗了。
“娘娘,您……您沒事吧?要不去太后娘娘那?這……”荷露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好。
“不用,歇會就回去吧!毕恼褍x垂眸:“她懷疑我,也正常。”
荷露看了一眼遠處,已經(jīng)看不見德妃娘娘的影子了,她心想如今德妃娘娘看起來是誰的面子也不想給了的樣子啊。
“盧氏臨死之前是德妃娘娘和陛下一起去看的……您說,會不會是盧氏說了些什么?不然德妃娘娘怎么忽然就叫您來了?”荷露擔憂的問,畢竟盧氏生前跟她們娘娘確實有往來。
并且荷露是貼身伺候的,盧氏之前說的一些話,或者娘娘傳的話她比誰都清楚。
想想跟著盧氏的下場如何,她怎么不怕呢?
夏昭儀手一緊,許久后又松開:“她能說什么?她……”
說到這里,她只覺得心跳越發(fā)的快了。
她確實沒有參與這件事,可盧氏的心思她一目了然。
盧氏臨死要是亂攀咬……
盧氏要是故意使壞,說些有的沒的,那可真是要害慘了她。
“不怕,我沒做的事,她栽贓不了我!痹S久后夏昭儀深吸氣。
夏昭儀是這么說,可內(nèi)心的恐慌一點都不少。
夏昭儀也好,盧氏也好,都是聰明人。只是她們畢竟不一樣,看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樣。
夏昭儀其實比盧氏更看透了陛下,她早就不指望寵愛了。
于是對陛下也就沒多少幻想。
她當然也想讓八皇子出頭,但是冒這么大的險她還不敢。
盧氏的不服氣不是源自于她為自己兒子不平,她還為她自己不平,為盧家不平。
這不一樣。
夏昭儀坐了許久起身,回去路上一直都在想,為什么盧氏臨終,德妃會跟陛下一起去見她呢?
一個將死之人的話,是否能叫人多相信幾分?那么陛下到底都聽到了些什么?德妃知道了些什么呢?
“荷露,你親自出宮一趟,跟家里說,千萬不要亂來。什么都不要做,安生些。”一回去夏昭儀就囑咐。
荷露點頭:“奴婢明白了。”
下午時候,十皇子回來就纏著裴時沅說話:“娘,八哥說十一弟的母妃沒有了!
“嗯,她犯錯,所以沒有了!
“那十一弟以后怎么辦呢?”十皇子問。
“暫時就由奶娘們照顧著,也許你父皇會把他送去別的娘娘們那!迸釙r沅解釋。
“哦!笔首酉肓讼耄骸澳撬麜䜩碓蹅冞@里嗎?”
裴時沅搖頭:“娘有你就行了!
十皇子就笑:“嗯,我也只要娘就好了!
“你七哥好了沒?”
“沒有肚子疼了!笔首狱c頭:“八哥說五哥罵了七哥,說七哥癡心妄想。我問八哥什么意思,七哥不許八哥再說了。娘,五哥什么意思?五哥真的好煩!
裴時沅挑眉:“嗯,娘不知道,你五哥確實有點煩了!
“就是,五哥好煩的,三哥跟他說話他就生氣了,不說話也生氣了。我不跟他說話,太煩人了。”十皇子皺眉,小大人一樣嘆氣。
“這就叫陰晴不定,不想理他就不理他!迸釙r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