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仰頭:“我知錯了!
她很委屈,但是這一次,她好似真的認識到自己有些錯了。
“彤悅,你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清醒?你到底……”
后頭的話太后說不出來,你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明白,做了皇妃,注定跟賈家女兒不一樣。
不得寵,無所出的嬪妃,只能退一步。
“這一次,我不罰你;屎髴摿P你,不會太重,你受著就好。彤悅,你記住,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我就不再念及別的,你好好記清楚!碧髷[擺手:“你回去吧,哀家與夏昭儀說話!
貴妃站起來,低著頭行禮后退了出去。
她心里很難過。
她不明白難過什么,但是絕不是因為太后說了她。
她聽不見身邊的宮女說了什么,只是機械的走著,一向要坐輦的人,這回卻也忘記了說這件事。
太后留下了夏昭儀說什么,貴妃其實不在乎,她只是很在乎太后那句你什么時候清醒。
她想,我難道不清醒嗎?
太后叫了貴妃和夏昭儀的事,很快就傳開了。
到了晌午,還沒聽說太后罰了貴妃。
皇后就有點猶豫了,她是皇后,貴妃對昭儀動手這件事,肯定是要有個說法的。
太后罰了,她就可以不管,可太后不罰,她這個做皇后的不能就這么放著。
這不是難題么?
最后想過決定明早早說,明早要是太后還是沒動靜的話,她只能做主罰了。
“這個貴妃,真是會找事。”皇后嫌棄。
這事是小事,果然李意尋根本就沒過問,到底他是不是知道也沒人問。
晚上他來了碧霄殿,咯吱窩里還夾著一個十皇子。
十皇子笑的哈哈哈又啊啊啊的。
反正單獨看這兩父子的相處模式,就不像是皇帝和皇子。
裴時沅看一眼就覺得辣眼睛,搖頭摸摸雪球:“快去躲著吧,那小魔王回來了!
雪球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聽到十皇子的聲音就有點害怕,真就一溜煙跑去了月嫦月娥她們屋子去了。
“娘!我回來啦,父皇也回來啦!”十皇子一下地就邁開腿跑。
他的認知里,這里是家里,紫宸宮就算是外面。
父皇就應該回家來,所以他一直都說是父皇回來了。
估摸再過個一年半載,他就明白不是這樣,但是現(xiàn)階段,他覺得是這樣的。
“喊什么,這么大動靜你娘能聽不到?”李意尋閑庭信步的往里走。
妖精懶得要命,你指望她來門口迎接是別想了。
十皇子往里跑,裴時沅往外走,十皇子一下就撞在了他娘身上。
隔著一道薄簾子,要不是后頭景秀扶的快,裴時沅直接就能被自家親兒子懟倒在地。
“……祖宗,慢一點是能怎么樣呢?”裴時沅站穩(wěn),深吸一口氣。
李意尋在那已經(jīng)笑開了:“哈哈哈哈哈!”
十皇子一看爹笑,他也跟著笑:“哈哈哈哈!”
裴時沅……
“這熊玩意長得不像你,這性子跟你真是一樣的煩人。”裴時沅走出來,戳兒子的腦門,瞪眼看的是李意尋。
李意尋收起笑意:“總得像我,這性子你就說全像我了?”
他不服,他小時候能這么黏糊?不可能,這一點絕對就是像裴氏。
裴時沅低頭,看那個正仰頭看爹娘說話的豆丁,這長相……呵,隨舅舅吧這是?
基因可真霸道,她跟裴肅隔母的,這都能叫這孩子遺傳到嗎?
性子的話,她不承認隨自己,還是像他爹。
“就是全像你了,我沒那么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