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放和三輪車駛出視線。
屠嵐才長長的吁了口氣,拍著胸前累贅道:“這家伙…平時看著挺正經(jīng)的,剛才的眼神卻恨不得把人吃了似的!
“真是個小色鬼!”
說完,她又忍不住笑了笑,摸著自己絕美的臉蛋,喃喃自語道:“我…真有那么迷人嗎?!”
眼底深處藏著一絲黯然。
自從嫁給孫鵬后,她已經(jīng)快忘了自己年輕時,也曾是萬千少男的夢中情人。
可惜所嫁非人!
如今的她已年過三十,早已青春不再,即便保養(yǎng)的再好,歲月也會留下痕跡。
眼角細(xì)不可察的魚尾紋就是證據(jù)。
而孫鵬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也徹底將她傷透,讓她不再抱有任何希望,自從她十六歲生下女兒后,兩人便分居至今。
不是離婚,勝似離婚。
女兒孫怡,過了這個月,就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但讓她難過的是,女兒跟她不親,反而向著孫鵬。
她自認(rèn)對女兒盡心盡責(zé),結(jié)果還是沒用,這件事也始終困惱著她。
“呼——”
屠嵐用力的搖了搖頭,似乎想把煩心事,通通甩出腦海。
盡管她對沈放頗有好感,也不愿往男女之事上扯,不光因為沈放比她小,更深層的原因是,她對男人死了心。
“都怪那家伙的眼神,把我心里弄得亂糟糟的,等他請我吃大餐,必須狠狠宰他一頓!蓖缻箰汉莺莸恼f道。
但嘴角笑容卻怎么藏都藏不住。
…
與此同時。
沈放回到了KTV門口,路上還給劉映雪,買了點零食。
然而當(dāng)他進(jìn)店后,讓前臺幫忙叫下劉映雪,前臺卻不耐煩的告訴他,店里沒有這個人。
“不可能!我親眼看她進(jìn)來的,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或者入職手續(xù)還沒辦?你幫我跟招聘的人問問。”沈放心底有些著急。
“你這人有完沒完,都告訴你了,我們這兒沒這人,你趕緊走,不然我喊保安了!鼻芭_頭也不抬的說道。
“啪——”
沈放一把搶過她的手機(jī),聲音透著一絲寒意:“我說了,我親眼看她進(jìn)來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立刻給我去找!”
“你——”前臺抬頭,剛要罵人,卻被他冷冽如刀的眼神,嚇的愣在當(dāng)場汗毛聳立。
半天沒敢吭聲。
隨后,她悄悄抬起膝蓋,頂住吧臺下的開關(guān),小心安撫沈放道:“我…我真不知道,你兇我也沒用!”
“不知道就去找領(lǐng)導(dǎo),見不到人,我是不會走的!鄙蚍艛蒯斀罔F道。
而就在這時。
二樓下來一年輕男子,他沖前臺使了個眼色,然后才裝模作樣道:“小麗,怎么回事?我在樓上都聽見你們在吵!
男人名叫符勇,是這家店的老板。
“勇哥,這人來找劉映雪,可我們店沒這個人!鼻芭_一臉委屈道。
“劉映雪?!”
符勇回憶了下:“好像剛剛來應(yīng)聘的人里,有叫這個名字的,不過嫌我們工資低,已經(jīng)走了有一陣!
“走了?!”沈放急忙追問道:“她有沒有說去哪兒?”
“那我就不知道了,非親非故的,我也沒問。”符勇攤了攤手:“你既然是她朋友,給她打個電話問問不就得了!
沈放當(dāng)然打了,而且不止一遍,但一直無人接聽。
符勇接著道:“兄弟,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也該走了,別影響我們做生意。”
按理說,沈放是該走了,但他總覺得哪不對勁。
尤其是劉映雪現(xiàn)在,下落不明還不接電話,這讓他心中的不安愈發(fā)強(qiáng)烈。
無論出于同村的情誼,還是對劉映雪的好感。
他都必須確認(rèn)劉映雪的安危。
這家KTV是劉映雪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他要是現(xiàn)在直接走了,那才真叫兩眼一抹黑。
于是,
沈放提出查監(jiān)控。
符勇想也沒想就拒絕道:“抱歉,監(jiān)控涉及客人隱私,請恕我們愛莫能助!”
“那你就不怕劉映雪出意外,警方最后找上門嗎?這恐怕比看監(jiān)控更嚴(yán)重吧?”沈放眉頭緊鎖的盯著他。
“哼哼!”
符勇皮笑肉不笑道:“如果警方來了,我們自然會盡公民的義務(wù),問題是…你是嗎?”
這家伙的態(tài)度絕對有問題!
干歡場的哪有不怕警方查的?對于某些自恃身份的客人而言,可比狗屁的監(jiān)控泄露隱私重要多了!
“如果我非要查呢!”沈放向前邁了一步。
符勇雙眼微瞇,透著一絲兇性:“兄弟,奉勸你一句,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沈放全然無懼,他壓根不怕動手,問題是怕打錯了人。
一時間,兩人僵在原地,視線在空氣中短兵相接。
“轟——”
而就在此時,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隱約夾雜著女人呼救的聲音。
沈放不確定那是不是劉映雪的聲音?
但無論是不是,他都必須看一眼,于是一個箭步跨出。
“你給我站!”
符勇急忙上前阻攔。
沈放看都沒看,一把將其推開,并吼道:“再敢攔我,我要你命!”
短短八個字卻透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等符勇反應(yīng)過來,沈放已經(jīng)上了二樓,他氣急敗壞的沖前臺喊道:“還踏馬愣著干嘛?搖人!”
說完,快馬加鞭的追上樓去。
與此同時,
沈放也到了發(fā)出聲響的房間門口。
只聽屋里傳來女人激烈的掙扎和哀求:“!你干什么!放開我!求求你了!別碰我……!”
隱約夾雜著布帛撕裂的聲音。
“我操你姥姥!”
沈放虎目泛紅,怒罵出聲,一腳踹開房門。
隨后像風(fēng)一般闖了進(jìn)去,二話不說就是一記鞭腿,直接將正在施暴的男人踢飛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墻上。
接著,他連忙扶起地上的女人,語氣充滿懊悔:“劉映雪,你沒事吧?都怪我粗心大意,我應(yīng)該早點上來的!”
直到女人抬起頭。
他才發(fā)現(xiàn)認(rèn)錯人,盡管這個女人同樣青春靚麗,但卻不是劉映雪。
既覺得慶幸,又感到憂心。
女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他,似乎還沉浸在恐慌之中。
“別怕,沒事了!鄙蚍艔(qiáng)行打起精神,一把拽過床單,遮住她乍泄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