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經(jīng)驗(yàn),我們八成是被跟蹤了,我們前腳剛到,她后腳就出現(xiàn)了。”
在跟蹤這方面,夜萱曾經(jīng)是個優(yōu)秀的暗衛(wèi),還事很有發(fā)言權(quán)的,跟蹤和反跟蹤她都受到過專業(yè)的培訓(xùn)。
這讓她非常的苦惱,她才是這方面的專家,然,行蹤暴露了,竟然沒有一點(diǎn)的查覺。
很少說話的騰原香輕笑道:“別把自己搞得跟半仙似地,如果她真是想跟蹤我們,為何會主動暴露行蹤,還出手相助,你覺得這合常理嗎?”
秦楓想了想,說道:“香香說的有道理,再說了我們來臨陽平亂,并不是什么秘密,是尊上在朝堂上的決定,霍燕燕知道了也不足為奇!
“也可能真是碰巧!”
“靜觀其變吧,只要她不主動對我們出手,我們就沒有必要理會她,權(quán)當(dāng)沒認(rèn)出來,畢竟她是她,霍去嬌是霍去嬌不能混為一談!鼻貤骺蓻]有那種誅連九族的觀念。
就在這時,前面?zhèn)鱽砹岁囼}亂和打斗的兵器交接聲,很快伴著幾聲慘叫。
夜萱很快閃了出去,想看個究竟。
只看到霍燕燕坐一張桌前,正在大口的吃肉,喝著‘俏寡婦’,一副俠義之士的做派,在她的桌子上還放著幾條黃魚,一看就知道是之前的那個錦衣男子留下的酒菜金及賠償費(fèi)。
而錦衣胖子被活生生的打斷了一條腿,那五兄弟渾身是血的正抬著錦衣胖子逃走。
“秦總管,我們還是離開小鎮(zhèn)吧,這里怕是難以平靜了!币馆婊貋韺⒆约嚎吹降闹v述了一遍。
三人出了酒館牽上馬離開。
剛才那個錦衣胖子一定是這附近一帶的惡霸,斷了他一條腿,這事肯定沒完。
雖然這事看起來并不是秦楓他們動的手,這事卻是因?yàn)樗麄兌鸬摹?
霍燕燕出手了,他們必定會受到牽連,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為上策。
秦楓特意瞧了她一眼,很是無語:一個娘們不找個爺們嫁了,學(xué)什么人家走江湖。
純粹是城外頭開錢莊——外行。
霍燕燕站起來,一只腳踩在桌子上,將整瓶‘俏寡婦’一飲而盡,看著秦楓他們匆忙離開,冷哼一聲:“真是沒雕用,也不知道靠什么上位的!
出了關(guān)山鎮(zhèn),他們一路向東往臨陽城方向而去,一口氣走了好幾十里地,來到了一處大山下,才看到一個破舊的廟。
算是找到了落腳點(diǎn)了。
“這個霍燕燕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夜萱看著破廟破口大罵。
秦楓倒是不在乎,難得有機(jī)會看看可不可以野戰(zhàn)。
看了看兩個美女有些零亂的發(fā)稍,風(fēng)塵樸樸的。
“今晚就將就一晚吧,我看這里也不錯,能避雨擋風(fēng)的!
“我看那個錦衣胖子一定不會放過霍燕燕的,她會不會有麻煩?”騰原香問道。
雖然他們沒有要她出手的意思,可是必竟她也算是在幫他們,他們卻一走了知,仿佛有點(diǎn)不近人情。
“放心吧,以她的修為,那個鎮(zhèn)子應(yīng)該還沒有人能傷得了她!”秦楓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斷。
“進(jìn)廟!”
這時天空噼啪作響,雷聲震天。
廟中無神可敬,廟門迎風(fēng)不擋,只是這種鬼地方里,迎來深夜,又見暴雨,耳側(cè)百里之遙霹靂驚雷,陣陣闊耳之間擾人清夢。
廟堂之中,佛像無頭,佛手無指,佛身開裂。
蜘蛛爬網(wǎng)四處走,還有各種毒蟲到處爬。
破爛,說句破爛都是夸贊,也不知道這破廟之中,還有香火的日子,是往今回首的幾百年前。
不過想想,也應(yīng)該很久了。
這暴雨天里,頭有驚雷,山有野獸,自山中一敞風(fēng)破廟,今天卻藏著一個太監(jiān),還著兩個絕色之美人。
傾盤大雨說下就下,如今外面下著大雨,里面下著小雨,也只有他們仨人藏身的這處還算干燥。
也不怪夜萱會破口大罵。
就連幾匹馬都露出了人性化的鄙夷目光,似乎對秦楓的決定極為不爽。
“唉,我們這也是事出有因,并不是不讓你呆在舒適的馬廄里。”
“咴!”
馬兒們發(fā)出一陣馬嘶,似乎是在喧泄不滿。
“這不是挺好的嘛,咱三也沒被雨淋著,將就著睡一晚吧,你們先睡,我守夜!”秦楓主動提出來守夜。
騰原香還好,從小在神龍島上長大,什么風(fēng)雨沒見過,這些個小毒蟲海島上更多。
將地鋪鋪好,她打算睡下。
夜萱一面的嫌棄,說道:“要睡你夜,我守夜!”
就在此時,不知哪里傳來的蛇響,卻沒有瞧見蛇影,倒是耳朵里聽到了腳踏泥濘,連綿而行的聲音。
“可算是找著地方。”
“有人!”
“管他呢,深林破廟,也無主人,快進(jìn)去避避,再這么干淋雨,肯定會出事!”
“是啊,是啊,這深山老林,往前幾十里才到福海,要是得了風(fēng)寒,高山難行,恐怕就得留在這山中嘍!”
幾人的說話聲越來越近,終于,一只帶著雨水的黑手扯開半關(guān)不關(guān)的破門,緊跟著探著半截身子踏了進(jìn)來。
“深林雨暴,借一發(fā)歇腳,打擾了!”
秦楓微微一笑。
“那里,那里,大家都是過客,這雨實(shí)在的嚇人,快快進(jìn)來吧!”
秦楓不想若事,這廟本是無主,他們也只是借宿,便沒有驅(qū)趕他人的道理,只是眼神之中掠過一絲的戒備。
那一隊(duì)人,看起來卻不像是一起的。
有兩個是獵戶模樣的夫妻,肩上掛著一些野兔、山雞...
最先進(jìn)來的便是這戶人家的男主。
還有一個書生,及一對年輕的夫妻。
獵戶男的叫劉漢,女的叫馬芳,年紀(jì)在四十左右,長得很壯實(shí),女的也很大,秦楓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書生叫張?jiān),年紀(jì)和秦楓差不多,看起來很機(jī)警。
那對夫妻,男的叫牛力,女的叫楊花,是一對看起來不滿二十的娃娃,年輕的得很。
這讓秦楓很羨慕男孩,這么年輕就已經(jīng)是拿到駕照了。
暴雨看起來一時半會兒的沒法停。
獵戶夫妻倒是心寬,借著人多感到安全,居然互相依靠著睡了過去。
而書生張?jiān)莻話嘮,嘴里不停的跟那對小夫妻聊天。
時不時的看向秦楓這邊,將目光停留在夜萱和騰原香身上,流轉(zhuǎn)一會兒收回去,過了一會兒又看過來。
“不知道這樣的雨夜,若是天下第一文士秦楓在此,會作怎樣的詩,舒發(fā)情感呢?”
張?jiān)蝗豢雌鹎貤,似問非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