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云姬的實力,獨自拼殺出去絕對不成問題,但后果就是,苗從露一定會死,云姬雖然對苗從露并沒有什么好感,但她既然答應(yīng)了陸川,就絕對不能食言!
“放了她,我會放棄抵抗!
“用嘴說說誰不會?你將這東西系在脖頸上,如果你敢違抗我的意志,絕對叫你生不如死!”
望著男人丟來的束妖索,云姬臉色愈發(fā)陰沉。
這東西,可以說是人類為了對抗妖族而專門研制出來的法器,對妖力有著極大的抑制作用,一但套在脖子上,云姬將再無反抗的能力,只能聽命于對方!
這對于云姬而言,毫無疑問是一種莫大的屈辱!
可現(xiàn)在,她別無選擇。
內(nèi)心猶豫許久,云姬最終還是撿起了那束妖索,套向自己的脖頸。
看到這一幕,為首的刀疤男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淫笑。
“哈哈哈!妖王又如何?你們都給我讓開!等我爽完了,讓你們也舒服舒服!”
“爽?爽你媽去吧!”
人未至,刀芒先達(dá)!
潑天的刀氣瞬間將云姬身前的三人一分為二,血肉與內(nèi)臟四濺開來,云姬也瞬間反應(yīng)過來,手中掐起法訣,攝魂奪魄,操控刀疤男,讓他被迫放開了苗從露!
“陸川!”
“給我死!”
一道殘影飛速襲來,陸川將伯耆國安綱衡于胸前,重重的捅如刀疤男的心口,手腕一抖,便將刀疤男的心臟攪碎成肉泥!
“你退后,找個地方躲起來!”
陸川信手一揮,體內(nèi)靈力激蕩,護(hù)在苗從露周身將她逼退十余步,陸川則是從新劃走一道殘影,撞入包圍圈中,與云姬并肩而戰(zhàn)!
不過,與其說是戰(zhàn)斗,這更像是單方面的屠殺。
一群玄境的武者在陸川面前,甚至連反抗都做不到,伯耆國安綱刀光瀲滟,每一次揮砍,都會無情的收割一條性命,不出十個呼吸,場上還站著的,只剩下陸川與云姬二人。
終于和陸川重逢,云姬乳燕投林般撲進(jìn)陸川懷中,幽怨道:“你要是再晚來一點,我就遭遇不測了!”
“抱歉...煉制血丹耽擱了太久時間,你的傷...”
余光注意到云姬肩頭的淤青,陸川臉色一沉。
“是他們做的?”
“不是,放心吧,已經(jīng)被我解決掉了,傷勢也痊愈了,沒關(guān)系的!
“都怪我,太過想當(dāng)然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陸川說著,正要探出手揉一揉云姬的小腦瓜,身后卻突然傳來一聲尖叫,陸川循聲望去,卻見那刀疤臉竟然沒有死,將苗從露束在懷中,短刀死死的抵住苗從露的脖頸,刺破了她那白皙的脖頸,一抹殷紅伸出,順著脖頸滴落。
看到這一幕,陸川臉色鐵青。
他分明已經(jīng)攪碎了對方的心臟,怎么可能還沒死!
“咳咳!媽的,疼死老子了,要不是老子天生心臟長在左邊,怕不是已經(jīng)被你這個雜碎給弄死了!”
刀疤臉催了口血沫子,露出猙獰的笑容。
“如果不想她死,就給老子把刀放下!”
“沒問題,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別傷害她!
陸川沒有片刻的猶豫,直接將伯耆國安綱丟下,高舉雙手,沉聲道:“我不會反抗,你放開她!
“去你媽的,你當(dāng)老子好騙?我放開她你能饒我?現(xiàn)在,立刻給老子跪下!不然我現(xiàn)在就弄死她!”
刀疤男情緒愈發(fā)激動,刀尖又沒入了苗從露的脖頸一部分,苗從露當(dāng)即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卻依舊緊咬牙關(guān),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
“你他嗎聾了嗎?老子讓你跪下,現(xiàn)在!”
“沒問題!不就是跪下嗎?只要你別傷害她,讓我給你磕一個都成!”
陸川咧嘴一笑,噗通一聲,跪在了刀疤男面前。
看到這一幕,苗從露瞬間紅了眼眶,淚水撲簌簌的低落,腦海中,莫名被勾起了一段回憶。
小的時候,自己經(jīng)歷過類似的情形。
她偷偷溜出去玩,卻不小心被人發(fā)現(xiàn),那群人跟在她身后,找到了他們一家人的藏身之所,爸爸為了救他們,和那群人死戰(zhàn)。
可哪怕到了最后,那群人用自己的性命作為要挾逼爸爸下跪,爸爸也從未低下過頭顱,最后,爸爸媽媽用性命作為代價,給自己換取了逃命的機(jī)會。
哪怕在那個時候,爸爸都不肯跪下。
但此刻,陸川卻是...
“不,不可以的陸川...你站起來啊...”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是什么硬骨頭呢!”
“骨頭再硬,被人拿捏了軟肋也沒辦法啊!
陸川無奈苦笑,攤開雙手,道:“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跪下了,現(xiàn)在你總該放開她了吧?”
“沒問題,不過嘛...”
刀疤男獰笑一聲,抽出刀子重重的刺入了苗從露的腰腹,一腳將其踹開后轉(zhuǎn)身奔逃!
也就是同一時間,陸川與云姬同時動了起來。
云姬一指點出,妖力激蕩,將苗從露護(hù)住,沒有觸碰到傷口。
而陸川則是閃身追上了那刀疤男,一拳轟出,生生將其轟碎成血霧,再無復(fù)生的可能!
“陸川,我止不住血!”
云姬用手按住苗從露腰間的傷口,和殷紅的鮮血還是從她的指縫間汩汩滲出。
見此畫面,陸川頓時蹙起眉頭,將苗從露的長裙撕開,露出白皙平坦的小腹。
緊接著,陸川從懷中取出一枚丹藥碾碎,一手握住刀柄,將短刀抽出的瞬間,將碾碎的藥粉請灑在傷口處,靈力順著指尖灌注在傷口處,終于是勉強止住了血。
望著苗從露蒼白的臉色,陸川長舒一口氣,無奈道:“你是不是豬?不是讓你躲起來嗎?怎么還能被抓?”
“你...你怎么可以給那種人跪下?”
“屁話!我要不跪下,他一刀子下去你就沒命了!我能怎么辦?你以為我樂意這么做?”
“陸川...為什么?”
苗從露緊咬牙關(guān),聲音哽咽道:“為什么要這么做?”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答應(yīng)過你會幫你取出體內(nèi)的半妖血脈,回歸正常人的生活,我就絕對不會食言。
行了,別說話了,雖然止住血了,但還是傷到了內(nèi)臟,你需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