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雷將的意料,蕭晨臉上出現(xiàn)一縷淺笑,竟然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yīng)呢!
“這丫頭,這么多年性格還沒有改!”
蕭晨微微搖頭,沒有接過對方手中的美鈔,轉(zhuǎn)身從一名血侍手中取過一束焚香,轉(zhuǎn)交到了黑衣保鏢手中,道:
“秋涼多雨,還不忘祭拜親人,可見你家小姐之孝心。這束焚香還請轉(zhuǎn)交給你家小姐,在她已故親人墓前焚起,以表我的敬仰之情!
“先生真是通情達理,我會代為轉(zhuǎn)交的!焙谝卤gS笑著說道。
秋雨下的越加連續(xù),蕭晨從雷將手中取過黑傘,走到了林清雪身旁。
“那是白家的大小姐白茹,我聽聞她這些年過的不好,真的不去打個招呼嗎?”林清雪看著蕭晨平靜的側(cè)顏,欲言又止道。
“還不是時候!”蕭晨微微搖頭,嘴角夾雜著一絲苦笑。
“小姐,這是那位先生讓我轉(zhuǎn)交之物!”
黑衣保鏢拿著那束焚香來到白裙絕美女人身旁,恭敬的遞過去道。
聞之,白茹柳眉微皺,但玉容上依舊平靜的看不出絲毫表情波動。
“龍思香!”
看清保鏢手中的焚香,白茹認(rèn)出了這赫然是只有各國元首逝去,才有資格焚燒的焚香,珍貴異常。
白茹下意識看向下山的小路,只看到那一道撐傘的背影,帶著一絲落寞之意。
他到底是誰!
出了鯨落公墓,上車之后,在蕭晨的授意下,直直開往林家。
感覺到離家越來越近,林清雪臉上難掩一縷激動和不安。
“蕭晨哥哥,這么多年不見,我爸媽見到你一定會非常開心,當(dāng)年我爸最喜歡的人就是你呢!”
“林叔,林姨沒有來參加婚禮嗎?”蕭晨輕輕點頭問道,他在婚禮上并沒有看見對方的身影。
林清雪微微搖頭,嘆氣道:“此次婚禮源于黃家的逼迫,我為了整個林家的存亡不得已而答應(yīng)。
爸媽不喜歡黃家,又不想看到我受委屈,所以都沒有出席!”
蕭晨握緊了林清雪的玉手,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身體猛然一僵,又漸漸的變得*。
“相信我,從此以后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夠逼迫你!”蕭晨看著林清雪粉頰上的一縷紅嫣,平靜道,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
東海市豪族黃家,黃家的議事堂!
一口華貴的水晶棺盛放著黃浮生的尸體,冰冷的擺放在會議圓桌的正前方。
主桌之上,東海五大家族除了實力最強的趙家,各家家主跟嫡系之人盡坐于此,圍繞的話題只有一個,那就是蕭晨。
“趙家的人真的不來?此事事關(guān)我五大家族的存亡,就連我的獨子都死在那小畜生的手中,趙天意那個混蛋,他也沒有興趣了解!”
黃三金鐵青著臉,對著家族中的一個執(zhí)事吼道。
“家主羞怒,趙家主說…說……”執(zhí)事嚇的臉色發(fā)白,吞吞吐吐。
“說什么!把那老東西的話原封不動的說與我聽!”黃三金斥罵道。
執(zhí)事無奈鼓足勇氣道:“趙家主說,一個小小的蕭晨還不值得他動手,什么時候我黃家跟其他三大家族沒人了,再去找他趙家!”
“這個混蛋,以為搭上廣海孫家這跟線就不把我黃家放在眼里嗎?”
黃三金一掌拍在桌面上,眼中滿是怒火。
“黃老弟,還請不要自誤!”
這時,五大家族之一,歐陽家家主歐陽克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暴怒狀態(tài)的黃三金,話里帶著絲絲威脅的意味。
歐陽家跟趙家親的都能穿同一條褲衩,算是趙家的一個小弟,如今黃三金這般埋汰趙家家主趙天意,他不敲打一番,怎么表明自己的立場。
黃三金冷哼一聲,卻也沒有了下文。
“一只喪家之犬,就算七年間混出點名堂,又能厲害到哪去,值得黃老弟如此懼怕!就算你獨子死了,你老蚌下珠也不是不可能!”
歐陽克呵呵笑著繼續(xù)道:“相比于突然間冒出的蕭家小子,我跟天意老哥更在乎的是七年前蕭家的事是否又弄得滿城風(fēng)雨,人盡皆知,畢竟這對于我五大家族而言,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歐陽兄不必?fù)?dān)心,在婚禮上我跟黃家主已經(jīng)封鎖了消息,知道蕭晨回來的人不多,現(xiàn)在只要這小畜生消失了,此事必將石沉大海!”張家家主張富貴笑道。
“此子不死,我睡都睡不踏實!可笑他竟然還想著我們五大家族七日后去他父母墓前自行了斷!”
黃三金臉上的怒意依舊沒有絲毫消逝,一想到自己婚禮上對蕭晨的無能為力,就覺得羞辱至極。
“蕭晨此子,我李家來對付,至于東海市的其他小家族,就交給你們?nèi)デ么蚯么,以免生出異心,尤其是那林家!?br>
一個身型魁梧,老態(tài)龍鐘的老者突然說道,他是李家的家主,李尋,在場的人中,他的資格最老,說話也最讓人信服。
“既然是李老哥出手,那必定是十拿九穩(wěn),林家等一些小家族就交給我們,保證讓他們老老實實!”歐陽克陰笑道。
“林清雪那賤人,竟然敢在婚禮上當(dāng)眾站在那小畜生的一邊,老子要讓她林家破產(chǎn),全家慘死街頭,給我浮生陪葬!”黃三金眼中殺機必露道。
此時,蕭晨他們已經(jīng)驅(qū)車來到了林家居住的獨棟別墅。
林家在七年前蕭家還在時,也算是東海市的大族,不過隨著蕭家的覆滅,五大家族的崛起,家族的形勢也是一年不如一年。
“爸!媽!你看我?guī)дl來呢!”
一跨入別墅大門,林清雪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林父林母,就忍不住歡快的說道,可一注意到兩人臉上嚴(yán)肅的表情時,臉上的笑容就下意識一僵。
“林叔,林姨,這些年你們還好嗎?”
蕭晨走向前來,看著記憶中的兩張熟悉的面孔,主動打著招呼道。
七年不見,林父看到蕭晨,臉上難掩驚喜之色,不過其中夾雜著的一縷憂慮卻怎么也逃不過蕭晨的眼神。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孩子,這些年苦了你呢!”
林父快步走向前來,激動的拍著蕭晨的肩膀,金邊眼鏡下的一雙眼眸竟也微微泛紅。
相比較林父的激動,林母一副厭煩的表情盯著蕭晨,自始至終都坐在原地沒動。
“好什么好!蕭晨,我說你好好在外面躲著不好嗎?非得回來復(fù)仇,搭上了自己不說,還連累了我整個林家!”
林母顯然知道蕭晨大鬧婚禮的消息,風(fēng)韻猶存的臉上浮現(xiàn)刻薄怨恨之色。
“媽!我不許你這么說!”林清雪玉容上出現(xiàn)一絲憤怒之色。
“好呢!宛如,孩子剛回來,你少說兩句!”林父在旁邊也面露尷尬道。
然而這就好像點燃了一根導(dǎo)火索,使得林母的怒火盡數(shù)發(fā)泄出來。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這些年我們林家的處境越來越難,全部都是因為蕭家的關(guān)系!
如今他逃得一命,竟然跑來破壞清雪的婚禮,這是把我們往火坑里面推!五大家族的強大不是他能夠想象的,現(xiàn)在他還有臉跑到我林家,真是不知所謂!”
“你夠呢!蕭家當(dāng)年待我不薄,我不許你當(dāng)著孩子的面這么說!”
林父顯然也怒了,不滿的指著林母大聲斥道。
“怎么!你還想抽我?那就打死我好呢!這個掃把星回來,還鬧出了這一攤子的事,我們林家遲早被他給毀呢!”
林母潑婦的氣質(zhì)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起身上前來,揚起面龐,一副你抽死我的樣子。
林父氣的渾身顫抖,猛然揚起手掌,就欲抽過去,可卻被一只結(jié)實有力的手掌緊握住,赫然是蕭晨。
“林叔,林姨說的沒有錯,是我蕭晨連累整個林家呢!”蕭晨平靜道。
待林父的情緒有所平復(fù),蕭晨握緊的手緩緩松開,對方的手從中無力的滑落,臉上滿是頹廢之色。
蕭晨看向前方林母臉上絲毫未見消逝的怒火,同樣的一個人,在七年前,他蕭家還鼎盛之時,將他示若己出,反觀現(xiàn)在!
人終究是會變的!
“知道就好!這里不歡迎你,快滾,我林家沒當(dāng)場抓了你交給五大家族賠罪,對你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呢!”林母目光嫌棄道。
“我走可以!看在林叔跟清雪的情分上,我會護整個林家無恙,并讓林家取代五大家族,成為東海最強一族!”
蕭晨直視著林母的目光,平靜的說道,仿佛在陳述著一個事實。
看著蕭晨平靜如幽譚的目光,林母感受到了一陣心悸,下意識的移開視線,可口中依舊是不饒人的說道:
“大話誰不會說,你這掃把星,看來這七年把你的腦子都給過傻呢!識相點就馬上滾出我林家,滾的越遠越好!”
“孩子,跟我走!五大家族不是現(xiàn)在的你能匹敵的,我來安排,盡快送你出東海,再晚就來不及呢!”
林父猛然回過神來,拉起蕭晨的手焦急道。
蕭晨微微搖頭,目光幽靜。
他持屠刀而來,不染血,誓不回!
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從林父口袋中傳來。
只見林父通完話后,僵在了原地,連手機從手中滑落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天要亡我林家!”
良久過后,林父滿臉落寞,仿佛一瞬間蒼老了數(shù)十歲。
“是公司出事了嗎?”
林母也顧不上繼續(xù)埋汰蕭晨,焦急問道。
林父微微點頭:“西泰實業(yè)突然宣布撤資,我們林家要破產(chǎ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