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對我兒子做什么呢!”
李愛國連忙跑到李虎的身旁,看到對方已經(jīng)被打斷的兩只腳,通紅著雙眼質(zhì)問道。
“爸!我得罪了不得了的大人物,你還是聽我大哥的話,跪好吧!”
李虎始終不敢直視李愛國的雙眼,掙扎著下來,朝著蕭晨的方向,跪了下來。
“大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您就把我當(dāng)成一個屁放了吧!”
李虎對著蕭晨哀求道。
“你到底是誰!敢這樣對待我兒子,眼里還有沒有王法呢!”
李愛國眼中怒火彭生,殺人般的眼神看著蕭晨!
“廢尼瑪?shù)脑!老子讓你跪下向恩公大人好好懺悔,你沒聽到嗎?”
沈達(dá)憤怒的一腳踹在李愛國的膝蓋上,卻沒有踹動對方。
李愛國轉(zhuǎn)頭飽含怨氣的一張臉對著沈達(dá),怨聲道:
“你就是虎兒經(jīng)常提起的那位青龍會大哥吧!我兒子被打成這樣,你還讓我向施暴者跪下?
有你這樣做大哥的嗎?我貴為一村之長,也是有尊嚴(yán)之人,還沒有哪個能讓我彎下膝蓋!”
“那我讓你跪下總可以吧!”
一聲惶恐中帶著威嚴(yán)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只見一個肥胖的身影從后方的豪車上下來后,不顧絲毫形象的飛奔而來,對著蕭晨討好的笑道:
“蕭少,好巧哦!在這里又遇到了你!”
朱寬額頭上冷汗直冒,嚇的大氣都不敢出,看到旁邊還傻愣愣站著的李愛國,心頭火氣大冒!
“看到蕭少竟然不第一時間通知我!狗東西,還不跪下好好賠罪!”
朱寬對李愛國已經(jīng)盡是不滿!
“砰!”
李愛國雙腿不自覺的跪下了,完全是被嚇的。
此時他看向蕭晨的目光已經(jīng)盡是驚恐,能讓朱寬這種人物都恐懼的人,必定是尊通天的大神,卻被他給得罪呢!
蕭晨看了一眼誠惶誠恐的朱寬,淡淡道:“本來你不用跪的,但因為這所謂的村長,你也跪下吧!”
朱寬毫不猶豫的跪下,指著旁邊嚇傻的李愛國,憤聲道:“蕭少,既然這不長眼的東西得罪了你,我來扒了他的皮!”
“大人!我錯呢!饒了我吧!”
李愛國用腦袋磕著地,不斷哀求著。
蕭晨搖頭淡淡道:“他的事我不再計較,現(xiàn)在我想跟你說的是關(guān)于你女兒的事!”
朱寬目光連忙轉(zhuǎn)移到一旁已經(jīng)嚇傻的朱小花身上,咬著頭,恨鐵不成鋼道:
“你這不孝女!快點滾過來跪好,敢得罪蕭少,你這是把我們?nèi)彝鹂永锿疲 ?br>
朱小花此刻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但讓她向蕭晨低頭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
“爸!我可是你女兒,這個賤民這般對我,你還想讓我向他跪下,我可不像你們這般卑躬屈膝!”
朱小花一臉硬氣道,此時朱寬的臉色因為她,已經(jīng)被氣成了豬肝色。
蕭晨看了朱小花一眼,道:“你并不比他們高尚,既然你不愿跪,那我偏要讓你跪下!”
“好大的口氣,就算我爸怕你,我可不怕你,就算是死也別想讓我屈服你!”
朱小花雖然知道,她已經(jīng)拿蕭晨沒有辦法,現(xiàn)在只能保住那僅剩的尊嚴(yán)。
“我一句話能讓你朱家一無所有,同樣的一句話也能讓你父親舍棄你這女兒,你要試一試嗎?”蕭晨淡然的看著對方。
“小花,蕭少可沒有在跟你開玩笑,趕緊跪下認(rèn)錯!”朱寬焦急的看著朱小花道。
蕭晨的話如劍般刺在朱小花的心房,使得其臉色瞬間蒼白一片,身體都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的確,她的富貴都是她的父親給的,所以她才能如此囂張跋扈!
如果沒有了她父親,她會一無所有,跟以往她看不起的貧民沒有區(qū)別,她可不想去沾染貧窮。
想到這里,她怕了!她毫不猶豫的跪下了,臉上滿是羞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看到這一幕的父老鄉(xiāng)親,看向蕭晨的目光已經(jīng)帶著一種敬畏。
跪在蕭晨身前的四人,哪一個都不是,像他們這種普通人能夠得罪起的。
可這四人,在蕭晨面前,只能跪著。
“朱寬!你女兒與潘家的婚禮就此取消,你可還有意見!”
蕭晨凝視著地上的朱寬,開口道。
“沒有意見!沒有意見!一切任憑蕭少做主!”朱寬連忙道。
“既然如此!此間事了,你們四人都走吧!”蕭晨轉(zhuǎn)身,揮揮手道。
跪在地上的四人如蒙大赦,連忙爬起身,屁都不敢再放一個,灰溜溜的走掉呢!
“恩公!我們青龍會也就此告退!楊會長讓我轉(zhuǎn)達(dá),他欠你一條命,來日必定相報!”
說完,沈達(dá)也帶著一幫小弟走遠(yuǎn)了。
這場婚禮,徹底淪為了一場鬧劇,蕭晨既然發(fā)話,朱寬不會再有膽子重新挽回這場婚禮。
蕭晨走回迎親隊伍之時,迎面看到潘岸那怒氣沖沖的面孔,對方眼中噴出的怒火,恨不得將蕭晨燃成灰燼。
“你為何要插手我跟小花的婚禮,我恨你,你把我的人生徹底毀呢!”
潘岸氣的渾身顫抖,如果不是懼怕蕭晨的手段,他恨不得上去揍死對方。
蕭晨冰冷的雙眸放在潘岸的身上,對方被蕭晨這樣盯著,臉上露出色厲內(nèi)荏之色,下意識往后退了一兩步。
“為了富貴,置家中孤老父親而不顧,是為不孝,再敢多言,我蕭某代為管教!”
一句話,蘊含著絲絲殺氣,潘岸嚇的臉色煞白,到嘴的話終究不敢再吐露出來!
“阿公!我們走吧!”
蕭晨來到阿公的身邊,挽起對方的手,柔聲道。
阿公欣慰的目光看著蕭晨,又看向窩在一邊,臉色蒼白的潘岸,語重心長道:
“潘岸,人之一生,最珍貴的東西還是身邊親人,切記不要掉錢眼里!
你爹帶大你不容易,好好孝敬他,這!才是人間大善!”
說完,阿公嘆息一聲,拉著蕭晨,走向回家的路。
潘岸看著前方遠(yuǎn)去的三個身影,眼前仿佛出現(xiàn)一團迷霧,第一次,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錯了。
回到家后,蕭晨整個下午都沒有出去,一直待在院子里陪著阿公阿婆。
多年未見兩老,在父母忌日之前,他只想好好待在兩老身邊,盡這些年未盡之孝。
晚飯過后,蕭晨出了院子,看著這山清水秀之地的晚景,目光寧靜。
只是那緊皺的雙眉顯示,他的內(nèi)心仍有波瀾。
“域主,屬下已經(jīng)派人查清!
五大家族除了趙家,都在密謀商量怎么對付你!可能很快就有行動!”
雷將站在蕭晨身后,恭敬道。
蕭晨目光如星河,看不出喜怒。
良久,他才開口說道:“看來他們是放棄了我給的機會,也罷!
再有六日,雙親忌日,隨我回去討債!”
“另外!兩老的安全你安排一下!覆滅五大家族,我不想出現(xiàn)任何差錯!”蕭晨繼續(xù)道。
雷將點頭,道:“域主放心,我已經(jīng)安排冥域之人,暗中守衛(wèi)在這里!”
六天的時間,在這種溫馨的氛圍下,很快度過。
而據(jù)雷將的報道,蕭晨知道,這六天看似平安喜樂,其實背地里刀光血影不斷。
五大家族似乎知道了他的行蹤,暗地里不知派出了多少殺手,前來這個不起眼的小村莊暗殺他!
可這些殺手,都在半路上盡數(shù)被冥域之人斬殺,連接近蕭晨都做不到。
蕭晨雖然遠(yuǎn)在距離東海市一百多公里的這座小村莊,但暗地里已經(jīng)在東海撒下了一張大網(wǎng)。
無數(shù)的冥域勢力滲透整個東海,暗中監(jiān)視這五大家族一舉一動,他要讓七年前的仇敵,一個都不能逃跑。
明天就是父母的忌日,而復(fù)仇的帷幕也正式揭開。
五大家族!
他會一個個的登門,取下當(dāng)年仇敵的頭顱,祭奠逝去的父母。
這天下午,蕭晨三人在阿公阿婆依依不舍的目光下,上車,駛往了東海。
車子平穩(wěn)的在國道上行駛著,車上,林清雪看著蕭晨的側(cè)臉,眼中涌現(xiàn)一縷情愫。
這逝去的六天,是她這些年來過的最開心的六天,只因為跟自己一直喜歡的人度過。
只是今天過后,對方就要深陷東海市的那道泥沼,她不擔(dān)心是不可能的!
“蕭晨哥哥,明天就是伯父伯母的忌日,有什么是我能夠幫上忙的?”
林清雪鼓起勇氣,握住了那一雙略顯僵硬的雙手,柔聲開口問道。
蕭晨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眼前佳人絕美的面孔,搖搖頭,淡笑道:
“父母血仇,只能我親手向五大家族討還,你在旁邊負(fù)責(zé)貌美如花可好?”
林清雪俏臉出現(xiàn)一縷嫣紅,嘟著櫻桃小嘴,沒好氣的瞪了蕭晨一眼,道:
“要那么漂亮做什么,某人依舊不喜歡我!”
蕭晨苦笑著搖搖頭,終究沒有再說什么。
突然,車身傳來一陣劇烈的搖晃,蕭晨連忙護住林清雪要磕在前座的身體。
待雷將緊急踩住剎車時,林清雪整個人都窩在了蕭晨的懷里,小臉出現(xiàn)一絲煞白。
感受到蕭晨的體溫,和身上的氣息,林清雪的臉色又開始極速轉(zhuǎn)紅,心中猶如小鹿亂撞。
蕭晨此時卻顧不上溫香軟玉在懷,目光冰冷的盯著車窗外。
只見車外七八把ak47步槍,漆黑的槍口正指著車窗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