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其他幾人的動作神情來看,想要讓他們掏錢顯然是不可能了。
吳斜回頭假笑一聲,和汪初夏打著商量:“那個初夏,你看反正我都欠你一百萬了,虱子多了不怕癢,你要不打個欠條,之后一起問我三叔要?”
“也是,虱子確實挺多的,不過你說錯了一點,”汪初夏的眼神像X光一樣,上下打量了一下吳斜,伸出四根手指:
“不是一百萬,是四百萬!
她這句話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吳斜頭上,讓他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什么?我什么時候又欠了你三百萬?”
“就剛才啊,你生產的時候還是我?guī)湍憬由,那用的藥在這個世界上,可是獨一份,我噴了三下,就只收你三百萬,已經是看在朋友的份上,給你優(yōu)惠了!
汪初夏好心情的嘴里給吳斜解釋,手上還寫著欠條,她的字跡行云流水,蒼勁有力,舉筆信手涂抹幾下,每一個字都充滿了韻味。
“給,簽字按手印!闭f完又遞給吳斜一盒紅印泥,可謂是裝備齊全。
吳斜呆呆接過,先再次欣賞了一下少女的字跡,才認真的看紙條上的內容。
只見欠條上寫著:初夏在某年某月某日,救吳家吳斜一命,報酬一百萬人民幣。
初夏在某年某月某日,又救吳家吳斜一命,因用藥及其珍貴,報酬三百萬人民幣。
初夏回答吳家吳斜的問題,收費一百元人民幣,共計四百萬零一百塊人民幣。
所有費用由吳家吳斜的三叔吳三醒見面付清,概不拖欠,以此欠條為證。
有零有整的,上面已經簽好了汪初夏的名字和手印,看簽名墨跡干涸的程度,這欠條已經有幾天了。
少女總是能隨手拿出讓人意想不到的東西,吳斜看著手上的印泥,嘴角抽搐。
吳斜的兜兒比臉都干凈,看著欠條上那明晃晃加大加粗的四百萬零一百塊,只覺得它們幻化成了一張張扭曲的笑臉,在嘲笑著自己。
潘子和胖子暗暗發(fā)笑,但看到汪初夏拿出印泥的那刻,就變?yōu)榱四康煽诖,下巴差點兒掉在腳面兒上。
這是多有經驗啊,都隨身帶上了印泥。
張啟靈看吳斜臉色通紅,目光呆滯,抿了抿嘴唇,要不要安慰一下?可是說不出口,要不還是算了。
吳斜勉強回過神,顫抖著手,簽下自己的名字。
在按上手印的那一刻,他的心情竟然詭異的平靜了下來,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將欠條還給了汪初夏。
這個大孝侄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自己說服了自己。
“反正花的是三叔的錢,不是我的錢,我心疼個什么勁兒,誰叫他不帶我,不然我也不會遇到危險啊!
吳斜將這口又大又黑的鍋,毫無心理壓力的直接扣到了吳三醒頭上。
吳三醒咬牙切齒:好好好,你可真是我親愛的大侄子。
汪初夏收好欠條才重新看著吳斜:“我為什么知道,”
話說一半,從風衣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儀器,在吳斜面前晃了晃:
“當然是因為我有超聲波檢查儀!
胖子“嘿”了一聲,拿過汪初夏手上的超聲波檢測儀,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只見儀器上有個紅點亮著光,顯示屏上顯示3赫茲,顯然是次聲波了。
“嚯,高科技啊,初夏妹子沒想到你還帶著這種好東西!
“這儀器很精良!迸俗咏o了胖子一個眼神,胖子秒懂。
從少女展現的實力和拿出的東西來看,她的背景很深,身后很可能牽扯著更深的勢力。
汪初夏再一次拿出了讓吳斜意想不到的東西,讓吳斜又沒忍住。
“你為什么總是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是第二個問題,照價一百,你確定要問嗎?”
一句話讓吳斜卡住,訕訕閉嘴。
胖子和潘子算是第一次直觀的了解到了少女的思慮周全,這東西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心思細膩,裝備精良,這個來歷神秘,實力高強的少女,她身上的迷霧似乎越來越多,她帶給人的感覺也和小哥越來越像。
“初夏妹子,現在知道了有次聲波,可我們不知道次聲波的來源怎么辦,這要是貿貿然進去,出了意外,我們就要去陪西王母了。”
汪初夏偏頭別有深意的看了胖子一眼,心道:“胖胖啊,你可得感謝我,讓你少了一次社死的機會。
這一眼把胖子看的是心里發(fā)毛,她這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問題嗎,還是說,他也要跟胖子我要錢?
胖子的想法不知不覺的跑偏了,還把自己嚇了一跳,他立馬捂住了自己的錢包,胖爺我可是耗子鉆油壺,有進無出。
汪初夏沒再逗幾人,直接說:“這些雕像上的洞里,應該有某種構造,可以吸收聲音,轉化為次聲波,從而攻擊路過的人和動物。”
“只要將洞堵上,我們就可以直接通過,無需擔心。”
汪初夏說完,吳斜幾人恍然大悟,這次幸虧有初夏,不然貿然進去,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有了汪初夏的幫助,幾人平安的度過了原著里描寫的一次危機,劇情悄然無聲的發(fā)生了一些改變。
“行了,已經耽擱不少時間了,我們快將這些洞堵住,出發(fā)吧!”阿寧一開口,眾人行動起來。
沒一會兒就將洞口堵住,一行人快速穿過,身體上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還真是這些洞的原因,這西王母夠厲害的,幾千年前就研究出了,防盜系統(tǒng)!
胖子的想法和汪初夏不謀而合,“胖胖,沒想到咱們倆想到一起去了,果然還是咱倆最好!
汪初夏湊到胖子跟前,眉眼彎彎,胖子扭頭一瞇眼:“要不說,你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妹妹呢!”
逐漸深入,樹木越來越密集,盤根錯節(jié),雜草叢生,眾人走的很吃力,隊伍里沒有人說話,就連平時插科打諢的王胖子也沒開口,一行人悶頭趕路。
雨林氣候悶熱,正是蚊子和各種蟲子的滋養(yǎng)地,越往里走,蚊蟲越多,隊伍里除了喘息聲,時不時的還傳來“啪啪”的,拍打蚊子的聲音。
胖子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不停的拍著蚊子,嘴里抱怨道:“靠,這些蚊子是把胖爺當自助餐了,都圍著胖爺咬。”
一行人中,張啟靈抽出黑金古刀,走在最前面為眾人開路,因為他身上有麒麟血,蚊子看到他就遠遠的避開,沖著張啟靈身后的吳斜和胖子去了。
可能胖子更合蚊子的口味,一大部分都沖著胖子去了。
汪初夏走在阿寧身后,身邊也沒有蚊子敢靠近,就連阿寧身邊都很少去。
潘子在最后斷后,因為汪初夏的影響,身邊蚊子也很少。
走著走著,汪初夏突然說了一聲:“等等,都過來!”說完,從背包里拿出一把雨傘,打開撐在頭頂,轉頭一看,幾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汪初夏“……”帶不動,根本帶不動!